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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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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留斯不是一个人来的。

一名身着蓝衣的少年站在他的身边,相貌清秀,气质沉稳,虽然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但应对之间称得上落落大方,令人赞叹。

容远有些惊讶。

因为那个少年不是别人,居然正是维诺。但现在的他跟当初刚见面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要知道,除了那些含金握玉出生的贵胄以外,很少有人初次进入这种场合能不出丑的,不是急于表现而显得如同跳梁小丑,就是过分拘谨而显得畏畏缩缩。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才十岁出头,但已经比很多人都出色许多了。

当然,这种出色,也是因为他就站在帕特留斯身旁。

自从帕特留斯恢复以后,他的身边总是簇拥着一大群人,此刻也不例外。许多人围在他身边,那种尊重敬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信仰。即使被他训上几句,也是甘之如饴,喜笑颜开。

相比之下,史迪威这个正牌的协会会长却是孤家寡人,即便看上去伤势未愈,也没几个问候的人,显得十分凄凉,令人同情。

容远觉得,他可以充分理解史迪威为什么不喜欢帕特留斯了。

“你看他们的胸前。”

亚尔伯特注意到容远的眼神,似乎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提点道。

“……什么?”容远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问题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没注意吗?他们很少有这个。”亚尔伯特点了点自己的胸前,说道。

他的左胸心口上方,挂着一长串大大小小的勋章,设计精美,颜色绚丽。

微微挑了挑眉,容远再去看其他人。

这样的勋章,似乎很多人都有,多的甚至能有二三十个。但围在帕特留斯身边的那些却普遍很少,有的没有,有的才两三个。

容远自己就没有。

帕特留斯只挂了两三个。

容远看向亚尔伯特,问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亚尔伯特笑道:“对于一般人来说,姓氏和爵位就是身份。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

他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表示容远也在这个“我们”当中。

“——勋章才是身份的象征。勋章越多,表示你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就越多,也越受人尊敬。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你的老师,他获得过两次瑟瓦肯英雄勋章和一次羽国光荣勋章,有这些,其他勋章就显得黯然失色了,所以别看他佩戴的勋章少,其实份量比其他人三五十个都要重。还有,你之前剿灭了一只王级灵怪,按照级别来说,是应该给你授一枚英雄勋章的。”

“你从前不在瑟瓦肯,所以不清楚,过去围在帕特留斯身边的几乎人人都有十枚以上的勋章,少于十枚的人都不好意思走过去。但是帕特留斯现在失势了,以往跟他关系亲密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再来往了。你看看,如今他身边的那些都是什么货色?一群过去连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的家伙罢了。”

亚尔伯特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的老师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但这些人是真的尊敬他吗?不见得。也许其中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真心的,但大多数人都只是装模作样而已。”

容远的神色没有变化,问道:“老师不是已经失势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围着他?”

亚尔伯特道:“对于某些人来说,失势的灵师管理协会会长对他们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现在有机会,为什么不试着攀一攀呢?万一能爬上去,就能以此为跳板,跳到更高的层面去。”

“更何况,就算不是协会会长,帕特留斯先生也是这个城市最强大的几位灵师之一,同时又还是你的老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值得结交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众所周知,帕特留斯先生表面上脾气暴躁又不留情面,实际上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跟随他的人多多少少都能从他手里得到一些好处,有能力和天赋的人还能得到他的推荐去拜师或者做官,就算有一天与他背道而驰,也不用担心会被报复。你说,这样的人,别人怎么会不愿意跟他来往呢?”

“如果不是我们的城主大人曾经在会议中明确表示过不喜欢帕特留斯先生,他现在身边的人至少会增加两倍!”

这时候,容远懂了亚尔伯特笑容中隐藏的那丝微妙的含义。

是啊,这样一个就差把“冤大头”三个字写在脑门上的人,别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再次看向那些围绕在帕特留斯身边的人,心中的想法已经变了。他本来以为那些人都是敬佩帕特留斯的才华和品德才会追随在他的身边,还觉得这种执鞭随蹬的场景非常温暖,现在却觉得碍眼极了。

亚尔伯特说的并不委婉,甚至有些刺耳,但容远却无法反驳。这些事在没有怀疑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有所怀疑,就像是揭掉了盖在眼睛上的一层布,发现一切其实都很明显。

但帕特留斯不知道吗?

在过去或许他还不会这么联想,但在经历了异灵化、背叛、树倒猢狲散等事情之后,要说他还像过去一样天真,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他的这个老师,对任何人都怀有一份善心。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到他身边的,他都愿意传道授业,努力把一些好的、正面的影响传达出去。

容远轻轻地叹息一声,问道:“以前老师的学生和朋友,除了那个阿德莱德以外,还有背叛他的吗?”

“这倒没有。”亚尔伯特摇头道:“背叛一个德高望重、对自己有传道之恩的长者是要坏名声的,这样的人谁敢来往?所以除了阿德莱德那个蠢货以外,没有人光明正大地做这种事,他们只是不再跟帕特留斯往来而已。”

容远点点头,再摇摇头。

疏远……就不是背叛了吗?

他没有再多说,扫了一眼,把帕特留斯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记了下来。

如果日后这当中有人胆敢背叛,就算帕特留斯不追究,他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维诺看到了两人,脸色一喜,他跟帕特留斯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朝容远走来,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容远大哥!狄克大哥!”

还没走近,他就高兴地叫道,虽然顾及场合而压低了声音,但满脸绽放的笑容却是遮都遮不住。

狄克含笑点点头。

“维诺。”容远也有些欢喜,还有点小小的愧疚,他其实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想起维诺兄弟两个,为了避免被维诺看出这一点,他抢先说道:“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来的?”

“帕特留斯老师说我需要多见见世面,不能整天在家里苦修。”维诺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容远,低声问道:“容远大哥,我表现得怎么样?没有给你们丢脸吧?”

“当然没有。”容远立刻肯定地说:“你比我预想的更加优秀了!”

维诺闻言有些惊讶,随后抿嘴,带着几分羞涩,微微一笑,心中的欢喜几乎要爆炸。

随后,帕特留斯也走到了容远面前,只不过这种场合也不可能说太多话,两人打了个招呼,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维诺又被帕特留斯叫到了身边,因此所有人在跟帕特留斯交谈的时候,自然而然也会问维诺两句。这个从小乡村中走出来的少年,就这样初初踏进了瑟瓦肯上流社会的圈子。

“我看着,帕特留斯先生似乎有把那孩子当做继承人的意思?”亚尔伯特状似不经意地说:“不是说,你才是他最看重的学生吗?”

“帕特留斯老师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耐心应付那么多人。”容远并不放在心上。

亚尔伯特微笑不语。

过了一阵,襄马也到了,顿时有一小半的人都到门口去迎接,容远看到还有一些人单膝跪地行礼,这在瑟瓦肯可是很少见的,代表着这些人自认是襄马家臣的身份。几位提前到来的殿下看着这一幕,羡慕嫉妒地眼睛都红了。

襄马脸上带着温和浅淡地微笑,跟众人一一招呼过来,并不冷落哪一个。只是他身体虚弱,进入大厅以后人们都脱掉了外面的厚衣服,只有他还披着一件毛领大麾,手中抱着暖炉,十指青白,宛如玉石一般。

“咦?”容远注意到一件事,转头对亚尔伯特说:“襄马殿下似乎也没有勋章?”

亚尔伯特并不意外,笑道:“以这位殿下的身份地位,瑟瓦肯谁有资格给他授勋?不过两年前羽国本来是要给他授一枚荣耀勋章的,但是襄马殿下当时正好生病了,经不住长途跋涉,就没有去领。今后如果他去皇都,勋章还是会给他的。”

“哦。”容远点点头。

一名又一名地位显赫的高官贵胄不断到来,亚尔伯特轻声给容远介绍着所有人的身份,时不时穿插一些趣闻逸事,就算容远原本觉得亚尔伯特心机深态度有些虚伪,也不得不承认跟他交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

随着城主府的几位殿下和城主亚兰托本人到达会场,宴会的气氛也已经达到了顶峰。

容远这还是第一次全部见到瑟瓦肯身份地位最高的这几位殿下。

地位超然的襄马跟他最熟,自不必说。

老城主一共有八个子女,其中大殿下亚金瑟德才兼备,谦逊温和又英勇果敢,据说被称为最完美的继承人,在整个瑟瓦肯深孚众望,声势一度直逼襄马,却英年早逝。

二殿下亚沐罗莎、三殿下亚莉克希亚、八殿下亚宁雅都是女子。亚莉克希亚此时据说还在边境,此刻亚沐罗莎手里拉着亚宁雅,款款出席。二殿下亚沐罗莎已经三十出头了,但看上去比亚莉克希亚还要年轻一些,肤色白皙,肌骨莹润,身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裙,配饰简单,举止娴雅端庄。八殿下亚宁雅则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个头比维诺还要矮一些,身体纤细轻盈,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鬓角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眼神似乎有些害羞。

四殿下亚克莱辛的风格跟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浓眉大眼,气质疏狂,偶尔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以致很少有人接近他。

亚尔伯特偷偷告诉容远,老城主曾经因为这位四殿下的长相而怀疑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找协会的灵师验证过两三次。最后虽然证明了亚克莱辛的确是老城主的血脉,但因为这件事,他本来就急躁的脾气渐渐向着暴虐发展,以至于身边连个能上台面的追随者都没有。

城主亚兰托排行第五,五官清秀,身材瘦削,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显得有些瘦弱。但或许是身份地位的加持,或许是大权在握的经历,总之他即便长相平平,但气质却极为出众,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在场众人的情绪。

六殿下亚诺斯更为高挑一些,脸上写满了年轻气盛四个字,偶尔会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亚兰托,大声跟众人打招呼,毫不避讳地展现着他跟一些官员的亲密关系。见此,亚兰托只是微笑,似乎并不在意。

七殿下亚特哈则显得普通许多,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亚诺斯后面,很少说话,整个人安静到腼腆。

亚尔伯特去转了一圈,挨个问好之后,又回过头找到了容远。

外面又下起了雪。

细碎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来,如沙如雾。在瑟瓦肯,这样的天气不能称之为“雪”,只能叫霜。人们习惯说:“下霜了”。

这所透明宫殿不算很宽,但却很长,沿着城墙笼罩了很大的一片地方,除了举办宴会的大厅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房子数十间,各种功能室也是一应俱全,这么宏伟的建筑,听说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建成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而这样费劲心血的一所建筑却不能长久存在,等到这次宴会结束,负责维持的灵师撤离,这所建筑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坍塌消失。

容远不想掺和那些热闹,这里也没多少人是他认识的。他随意找了一个被帷幕遮挡住的阳台坐下来休息,狄克抱剑靠在一边,欣赏外面的雪景。

他曾经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是令敌人闻之丧胆的杀神,也是这种场合中的核心之一。但如今物是人非,除了少数几个人跟他打了声招呼以外,其他人要么视之不见,要么明嘲暗讽几句,但狄克根本不为所动。在沦落街头当乞丐的时候,或者更早,在将那整个镇子染疫的人全都杀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永远地舍弃了很多东西。

于是当亚尔伯特掀开帷幕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沉静的、仿佛与世界隔绝般的场景,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走进来打破这份宁静,脚步微微一顿,转瞬间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道:“容远,狄克,你们怎么藏到这里来了?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哦,就来。”容远慢吞吞地说。

那些正在跳舞的、聊天的、休息的甚至吵架的人收到消息,全都汇聚到最东边的一个观赏厅当中,这里没有多余的建筑物,从高到低是一排排的座位,层次分明。侍从引导着所有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容远听到周围有人在低声议论,十分不满——

“怎么回事?没有包厢?”

“这地方是谁负责的?简直乱搞!”

“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不分上下尊卑,成何体统!”

“我堂堂一个伯爵,你让我跟一个小小子爵坐在一起?绝不可能!”

“听说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

最后一句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但暗地里,仍然有不满的情绪在空气中酝酿。

亚兰托上位不足半年,私下里还有他得位不正的传言,本来就不足以让所有人臣服。加上这半年来城主府乱命频频、朝令夕改,早就让很多人私下里抱怨过很多回了。人们无比怀念之前的老城主,也迫切希望襄马殿下能掀翻亚兰托登上城主之位,有些人更是暗地里支持着其他几位殿下。

但让众人隐隐觉得奇怪的是,尽管亚兰托的各种作为看上去昏庸、贪婪还愚蠢,但城主位却是坐的稳稳当当的,不管是几位重臣还是灵师协会,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反对过他的政令。而众人寄予厚望的襄马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宅在自家院子里,听说一个月三十天里有二十天都要躺在床上休养,总给人一种马上就命不久矣的感觉。说实话,襄马今天能来,而且是靠着自己走进来,让很多人都感到惊讶,有人还想着——看样子要把准备好的那份奠仪给收起来了。

此刻,观赏厅中的布置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不满,他们一时没有入座,站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观望着,然后就看到——几位殿下阴沉着脸,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十几位重臣说说笑笑,好像根本不觉得这样的布置有什么不对,坐在座位上的还在谈笑。

爵位最高的那几人也都跟着侍从走到座位上,包括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在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坐下,扶着拐杖长出一口气。

协会会长史迪威大步流星,根本看都没看别人就坐下来了。

襄马和亚兰托一起,走到最高一层的座位上坐下。左右两侧还有城主夫人和各位殿下。

亚兰托自己的子女都在第二层,包括其他的一些身份尊贵的二代三代们。

其他人见这些身份地位最高的人都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种安排,竟然连一个提出异议的人都没有,于是仅有的一点勇气就如清晨的露水一般被蒸发了,一个个胁肩缩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高台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鄙薄的嗤笑。

容远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亚尔伯特找他花了不少时间,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观赏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在他进门的时候,亚尔伯特拉住一名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们紧急调整一下座位,给狄克安排一个位置。

不是所有的来宾都有资格坐进这个大厅里的,比如容远带来的兰桃和瓦斯卡斯,他们就在旁边的一个小厅里。狄克原本也是一样,但亚尔伯特知道他肯定会跟在容远身边,干脆又让人给他也安排了一下。

“这里归你管?”几人坐下后,容远低声问亚尔伯特。

“对,大部分都是我安排人布置的,所以能吩咐他们调整一下座位。”亚尔伯特笑道。

为了不让狄克的存在刺到了别人的眼睛,几人坐在了边缘位置,连亚尔伯特也把自己从第三排调整到了他们旁边。几个得以“升位”的低级官员激动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几乎是同手同脚上去的。

高层上的几人先后把目光朝这边扫了一眼,随后言笑晏晏,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伴随着一阵清越的钟鸣,表演开始了。

雪地上,忽然有无数积雪飞起,在半空中形成宫殿楼阁、山川平原,连城市街道等都栩栩如生。随后又从积雪中飞出上百个冰雪小人,有的骑马,有的拿刀持棍,呼喊着厮杀成一团。

冰雪小人们攻城掠地,一场大战后,留下满地的碎冰尸体,一个最为高大的小人登基称王,将一个小小的王冠戴在自己头顶上,无数冰雪小人跪在地上叩拜。

冰雪小人和楼宇城池消散,随后又有一座更加巨大的宫殿拔地而起,壮丽巍峨、美仑美奂。宫殿形成后,大门洞开,一些仙姿玉貌、衣带飘飘的冰雪女子从宫殿中走出,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这种表演在过去从未有过,众人看得目不暇接,连连称赞,被强制性要求参加宴会和安排座位的怨气几乎瞬间就烟消云散,有人看到精彩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声鼓掌赞叹。但也有人从中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的乖乖啊!城主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强大的一个灵师?居然能做出这种表演!真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

容远听到坐在前面的一个黑衣官员说道。

“是啊,我上次请来的灵师,只能化生出一只猫,还病怏怏的,路都走不好。这位灵师……难道是那一位?”黑衣官员旁边一个穿绿袍的官员猜测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位容远先生脾气可是古怪得很,到现在为止没有接受过任何一家的宴请,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给大家表演节目?而且我听说,他的能力也不是控制冰雪。”

“那就古怪了。这种级别的灵师,我们瑟瓦肯居然有两个?而且这一位是谁?之前可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物啊!”

“没错。”黑衣官员点点头,凑近同伴低声说:“你说,该不会是……咱们城主背后的力量吧?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物,那些大人们……能这么令行禁止吗?这种威信,就算是莱恩家的城主都没有啊!”

“闭嘴!”绿袍官员吓了一跳,忙道:“这种话你都敢说!不想活了?”

把同伴训得不敢说话了,绿袍官员看看周围,见似乎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个,又忍不住说:“你说说……这位灵师大人和那个容先生……到底谁更强些?”

“这个么……”黑衣官员又来劲了,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虽然咱对容远先生的能力不了解,但仅凭他能独自斩杀王级灵怪来看,肯定比帕特留斯大人以前巅峰时期还要强的,但他却不一定能弄出这种表演来,你懂吧?这位不知名的灵师大人的灵念控制能力简直是举世无双!你仔细看看,连宫殿窗户上的花纹都纤毫毕现!但如果他的灵能不够充沛的话,正面交战,也不一定能是容远先生的对手。”

“啧,说了半天,你跟没说又什么差别?”绿袍官员不满地说。

“嘿,我连人都没有见过,能给你分析个一二三已经很不错了。有本事你倒是说说,他们谁强谁弱?”

绿袍官员没话说了。

两人不知道,被他们议论的容远本人就坐在他们身后,更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都被城主心腹亚尔伯特给听到了。

容远看向旁边的人,轻声问道:“你知道这个灵师的身份吗?”

亚尔伯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知道。但是……他可不是灵师。”

“不是灵师?那是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现在是前菜,大餐还在后面。”亚尔伯特看着容远说道:“容远,我知道你很强,也很聪明。但这个世界上总有更强的人存在。我希望你能始终保持理智……做出正确的选择。”

“什么意思?”容远清澈的眼神显得有些单纯。

亚尔伯特忍不住笑了笑,道:“看下去吧,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狄克看了眼亚尔伯特,拇指摩挲着摩苍剑的剑柄,没有说话。

从一开始,这个观赏厅就很不对劲。包厢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安全的保证,亚兰托的位置还没有坐稳,这座城市里还有很多人希望他能早点死,但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这里,一边是襄马,另一边是自己的妻子,身边甚至连个护卫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不说别人,襄马抬抬手指就能弄死他。

而且这满屋子几百个人,随身的武器并没有被收起来,一些灵师的手段防不胜防,隔着几十米取人首级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个人凭什么这样坦然自若?

整个瑟瓦肯最有身份有能力有地位的人几乎都在这儿,万一……万一被人一锅端了,瑟瓦肯也就完了。亚兰托就不担心这个问题吗?

指腹描摹着剑柄上的花纹,狄克眸光沉沉,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容远左右。

刺杀的机会是所有人等同的,被刺杀的危险也是所有人等同的。在狄克看来,这里最容易被针对的,除了那位城主大人以外,就容远最有可能了。

一个多小时的表演精彩纷呈,到结束的时候很多人还恋恋不舍,但也知道灵师的灵念有限,不敢强求再继续下去,只能奉上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容远前排的黑衣官员咕哝道:“草,可算是结束了!老子都快被憋死了。”

他刚开始还能欣赏表演,但大概是之前在大厅喝的酒水太多了,到中途肚子就涨得难受。然而城主就在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任何人的任何举动都在他的眼中,黑衣官员不敢偷偷溜走去上厕所,只能一直憋着。于是容远就看着他像一只大虫子一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胖胖的身体硬是扭出了一个抖动的S型。

此刻,黑衣官员一边随着众人鼓掌,一边迫切地希望掌声快点停下来。因为他知道表演结束,城主肯定还要讲两句话,所有人才能离开。

他只希望城主说的短一点儿。

亚兰托站起来,抬手压了压,掌声顿时停止。他微笑着问道:“诸位,这场表演可精彩吗?”

“精彩!太精彩了!”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脸上带着慢慢的笑容。其中黑衣官员的声音最大,还有人喊道——

“我从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表演!”

“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负责表演的灵师大人是哪位?城主可否让我们认识一下啊?”

亚兰托微笑着,又抬手压了压,然后道:“别着急,接下来还有一场更精彩的表演,请诸位往前看。”

“什么?!”黑衣官员失声叫道,十分失望。但大多数人已经转头看向前方。

起初,空荡荡的雪地上什么也没有。

正当有人琢磨这是不是城主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时,他们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然后两个、三个、几十个、几百个……

一支庞大的军队在沉默中逼近了瑟瓦肯。

众人一时失声,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有人以为这也是灵师的表演,还跟旁边的人说:“唉,换人了吗?怎么这一次不是冰雪组成的人了?”

黑衣官员没有那么天真,但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子,才悠悠地吐出一句:“我、草……”

他下意识地抖了抖,一股腥臊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在场诸人,只有亚兰托完全没有去看远处。

他看着襄马,脸上的微笑在其他人表情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古怪,说道:“襄马,这场表演有一半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襄马抱着暖炉,悠然道:“少了几分惊喜,不过有这众生百态为佐料,还算不错。”

亚兰托的笑容顿时消失,脸微微扭曲。

观赏厅里,已经响起了一阵高亢惊恐的尖叫声……

…………………………………………

“苏巴,苏巴,快醒醒!”

嘉尔摇晃着伙伴,把他从睡梦中叫醒。苏巴揉着眼睛醒来,问道:“嘉尔,怎么了?”

“别睡了,继续赶路!”嘉尔喊道。

“……哦。”苏巴又坐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在房间的角落里解决了个人问题,倒了点热水,珍惜地喝完,然后裹紧衣服,咬咬牙冲出门去。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瞬间好像把他浑身的热量都带走了。

门外,嘉尔已经把收拾好的东西都挂在雪象背上,检查了一番,正在捆绑绳子。苏巴见状顿觉羞愧,急忙跑过去帮忙。

两个少年一头扎进风雪中,才知道现在地表的世界有多么可怕。过去人生中的每个冬天,他们都跟着自己的父母躲藏在深深的地下,除了不能见阳光以外,甚至比平时还更愉快一些。因为这个时期父母不会要求他们去学习或者去干活,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似乎就是玩儿。

所以不管大人们多么畏惧厌恶寒冬,两人还是挺喜欢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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