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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天时不如地利?胡扯,天时才是最凶悍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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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照耀在金锁关前,金锁关前的火把并没有熄灭,冉冉冒着黑烟。

金锁关的城头挂着几十具尸体, 除了脑袋上比较完整, 其余部分尽数没有血肉,白骨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美好无比。

灿烂又温暖的朝阳之下, 无数胡人和缙人浴血弑杀。

“啊!”一个缙人百姓中了一刀,从城头上摔了下去,不论是刀伤还是摔伤都未必会死, 但是城下无数胡人挤了过去, 乱刀砍下, 那缙人百姓几乎是一瞬间就成为了肉酱。

一个胡人攀爬上了城墙, 不等他探头, 一支长矛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他惨叫着抓紧了长矛, 然后连人带矛摔了下去。就在那胡人身边的(梯)子上,一个胡人壮汉奋力地抵挡头顶砍下来的刀子, 那砍他的缙人百姓是个五十几的老汉,整个上半身都扑出了城墙, 双手握着刀用力的砍,这缙人老汉的力量并不大,那胡人壮汉可以轻易地挡住, 但是他爬在梯子上, 一手握着梯子,一手高举过顶抵挡刀砍,而梯子上满是鲜血滑溜无比也就算了, 偏偏还不太牢固,每一根木头都在咯咯作响,那胡人壮汉脚下的横档木已经断了一半,歪歪扭扭地挂着,他完全不敢用力,只能以不能发力的姿势憋屈地挡着头顶的砍杀。

一个胡人男子终于冲上了城头,同时被四五个缙人百姓围着砍杀,但他丝毫不畏惧,背靠着城墙,厉声道:“来啊!来啊!只管过来啊!”

“噗!”一支箭矢从背后射穿了他的脖子,他的喉咙咳咳作响,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从背后挨了一箭。几个缙人奋力冲上,乱刀砍在那胡人的身上,将他推下了城墙。

城下,一个胡人弓箭手拼命地揉着手臂,他已经射了许久了,手臂酸麻地不像是自己的了,对了,刚才这支箭矢射中了敌人了吗?他根本没有去看射出的箭矢有没有射中缙人,城头缙人的弓箭手到处都在找胡人弓箭手呢,他必须时刻看着四周,注意有没有被缙人的弓箭手盯上。

城门处,几十个胡人扛着一根撞木,大声地喊着号子:“一,二,三,撞!”巨大的撞木用力地撞在了城门上,城门剧烈地颤抖,一支箭矢射进了一个扛撞木的胡人的背部,那胡人缓缓倒地,立刻有胡人顶替了他的位置,扛着撞木叫道:“一,二,三,撞!”

城墙上的缙人厉声叫着:“快保护城门!”有几十人没有弓箭,拿起了石头用力砸下去,数个胡人脑浆四溅,撞木倾斜倒地。更多的胡人冲了过来,扛起撞木,厉声叫道:“撞开城门!”几十个胡人踩着地上的尸体,奋力撞墙,其余胡人跑来拿着盾牌为他们遮挡箭矢和石头,或向城墙上射箭。

“哄!”今天的巨响之下,厚实的城门终于倒下来,却不是向后,而是向前方倾斜,压住了数个撞门的胡人。倒塌的城门后不是空荡荡的城门洞或者无数拿着刀剑的缙人士卒,而是严严实实的泥土墙。

一群胡人眼睛都红了,为了撞开城门死了这么多勇士竟然都是白死?

城墙上有缙人哈哈大笑:“蠢货!继续撞啊,有种继续撞啊!”

“噗!”一支箭矢射入了他的嘴巴直到脑后。

远处,刘渊冷冷地看着金锁关前的血战,金锁关前十余丈尽数都是尸体,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刘渊对此毫不在意,只要攻克了金锁关就是有着肥沃的土地的关中,就能借着关中的关卡建立王霸之基,匈奴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为此死上一些人又有何妨?儿子死了?刘渊很心疼,但是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就算都死光了也可以再生。这长安若是落在了别人的手中,这匈奴人称霸天下的机会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金锁关上的箭矢渐渐地少了,一群缙人士卒用力地将石头往下砸,虽然威力比箭矢还大,但是却不能及远。

刘渊笑了,金锁关上的缙人的箭矢已经用光了?他毫不意外,缙人仓促开战,哪里会屯着大量的箭矢,这一夜的鏖战耗光了箭矢也不稀奇。

刘渊厉声下令道:“把所有的弓箭手都派出去!”他狞笑着,眼睛中闪着光:“没了弓箭,看你怎么守城!”城墙上的石头砸不到弓箭手,而弓箭手可以轻易地射杀站起来扔石头的缙人,这不是打仗,这是屠杀。

千余弓箭手上了战场,悠闲地站在远处准备瞄准,有匈奴弓箭手笑道:“简直就是打猎!”其余匈奴弓箭手大笑,就是打猎,而且是射兔子,毫无风险,若是每次打仗敌人都没有弓箭手或者早早地射光了箭矢,这打仗也就太幸福了。

刘渊怒了,这群弓箭手躲这么远干什么?躲这么远怎么可能射到缙人,下令道:“来人!下令弓箭手前进十丈!”

一群弓箭手得了命令,有人不满地骂着:“你管老子在哪里射箭,能射中不就够了?”“这辈子没有听讲过这种命令!”“老子又不是匈奴左部的,凭什么要听他的?”骂归骂,众人也无意违抗命令,刘渊脑子有病下荒唐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并不服影响他们的安全,再前进十丈远并不会让城头的石头砸到他们,何必为此与刘渊死扛?有胡人望着悬挂在城头上的刘和的人头,对一个丧子的老父亲何必太苛求呢,哪怕不是自己部落的单于,此刻也要宽容一些。

千余弓箭手淡然地前进了十丈,虽然实在是近了些,几乎就在城墙下了,但是石头依然是砸不到他们的。

见了弓箭手赶到,而缙人却没有弓箭手,匈奴士卒放缓了进攻,笑着道:“大家都小心些,马上就要赢了。”一群匈奴士卒一齐点头,只要此刻不被石头砸死,缙人很快就会被匈奴弓箭手射杀。

一群匈奴弓箭手微笑着看着四周的步卒,准备射箭。

一个匈奴弓箭手叫着:“我是来自匈奴右部的阿会喃,我可以射穿五十步外的杨柳!”

其余匈奴弓箭手一瞅怒了,凭什么你一个人装逼?有人立刻不屑地道:“我是来自匈奴南部的呼延康,我曾经一天射杀了一万只兔子!”另一个人叫道:“我是来自匈奴中部的宇文乾,可以一箭射穿两只大雕!”

一群匈奴士卒怒视弓箭手们,叫你们来是射箭的,不是吹牛介绍自己的。

一群匈奴弓箭手慢悠悠地吹嘘自己,一点都不着急,前面冒着礌石爬城墙进攻的匈奴人又不是自己部落的,死多少都不心疼,再说作为匈奴勇士难道能惧怕几块石头吗?此刻不装逼,等那些不会射箭的蠢货攻上了城头哪里会记得他们弓箭手的功劳。

刘渊大怒,这群弓箭手都是王八蛋,必须砍了他们!但是他只能克制怒气,曹操将匈奴人分成五部,左部、右部、南部、北部、中部,他只是匈奴左部的单于,其余各部愿意跟随他攻打关中只是因为他许诺可以让所有匈奴人在关中得到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房子,不交税,不纳粮,建立匈奴国,在成功打入关中之前他还没有能够彻底压制住其余匈奴各部的声音,若是他此刻斩杀违反军纪的其他各部的人,很难说其他各部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一个死了儿子,死了五千骑兵,却一直没能打下金锁关的匈奴左部单于能够其余匈奴人的同情,却绝对得不到尊重。

刘渊眼神发狠,打下金锁关后他的威望将会超过其余四部单于的总和,足以用任何方式处理违反军规的人。

一群弓箭手正在四下招手,忽然一阵箭矢激射而至,顿时射到了数百匈奴弓箭手。那呼延康一怔,抬头一看,只见金锁关上冒出了无数的弓箭手,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对着他们。呼延康大声地叫:“不好,我们中计了!缙人不缺箭矢!”第二轮箭矢激射而至,反应慢的匈奴弓箭手尽数中箭,其余匈奴弓箭手连滚带爬地逃走,好些人手中的弓箭都掉了。

金锁关上的缙人士卒见了数百具匈奴弓箭手的尸体,大声地欢呼:“必胜!必胜!必胜!”

城下的匈奴人怒吼:“卑鄙的缙人!”

“轰!”一根粗大的树木被几个人缙人士卒抬着扔下了城头,下方的匈奴人士卒立刻血肉模糊,被砸中的(梯)子断成了几截。

城头上的缙人士卒不断地扔下巨石和大树,匈奴人的(梯)子尽数被砸烂,片刻之后城下唯有尸体和不甘心的匈奴士卒。

缙人士卒大声地欢呼:“必胜!必胜!必胜!”

刘渊冷笑着:“再派三千人上去,重新制作(梯)子。”(梯)子不过是一些木头树枝捆绑一下而已,制作简单方便,砸烂了就再做好了。他对着身边的几个单于笑道:“缙人已经没有箭矢了,不然何必诱杀我们的弓箭手?”

几个单于冷冷地看着刘渊,这是想要将指挥失误,害死近千弓箭手的责任轻轻推过?想得美!但是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几个单于客客气气地道:“对,刘单于果然好眼力。”“是啊,若是缙人还有箭矢何必停止射箭呢?只怕是箭矢已经极其的稀少了。”

有一个单于看着从金锁关前退下来的残兵,望着金锁关上的缙人士卒大声地欢呼,淡淡地道:“缙人刻意砸断了(梯)子,是体力耗尽,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其余单于缓缓点头,攻打金锁关这类高大险峻的关卡简直就是送死,若不是骑虎难下,他们打死也不会强攻金锁关,而缙人士卒放弃利用城墙居高临下的优势打断了战斗的进程,只能是作战力量出现了大问题。

刘渊笑道:“缙人如此做,要么是士卒疲惫不堪,需要休息,要么是滚木礌石耗尽了。”其余单于点头,从昨晚通宵血战到了此刻怎么会不疲惫,消耗的箭矢等等更是数都数不清。一个单于道:“此时此刻必须继续进攻,不给缙人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一群单于点头,然后看着刘渊,论公,这是你画的攻克关中的大饼,论私,这是替你的儿子报仇,你欠我们的人情大了去了,打下关中分地盘的时候他们必须分到最好的地盘。

“冯翊!我们只要冯翊!”一群单于早就想好了,关中主富裕的地方就是长安、扶风郡和冯翊郡,扶风郡在齐万年的手中,长安在司马畅的手中,那么他们留勉为其难分了冯翊。

金锁关城头,周处大步走到了胡问静面前,厉声道:“陛下为何要砸了所有的(梯)子?我军还扛得住,多杀伤一些胡人岂不是更好?”他心中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城头的缙人百姓通过一些厮杀好不容易有了些勇气,但勇气这东西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趁着百姓勇气爆棚的时候赶紧多杀几个胡人,若是胡人退去,缙人百姓的勇气很有可能就没了,下一次难道还要靠杀人逼迫百姓血战?

胡问静瞅瞅周处,认真地道:“老周啊,打仗你还嫩了些。”

周处被这句铁一般的事实呛住了,狗屎!打仗方面他还真的不能与胡问静比。

胡问静道:“我军苦战一夜,已经太过疲乏了,需要换人休息,但是我不能让他们从激战中撤下来,我需要一场人人都知道的胜利。”她苦笑,一群百姓能够打成这样完全是靠刀剑逼出来的勇气,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还要不堪,多打一会说不定就恐惧到了极点彻底崩溃了,只有让百姓认为自己是无敌的,才能够安安稳稳开开心心地休息,把胡人当做菜鸟垃圾,下一次满怀勇气的上阵杀敌,而不是吃饱喝足睡醒之后越想越怕,转身逃走乃至叛乱。

胡问静认真地道:“为将者必须给士卒胜利的希望。”什么战略,什么大局,那都是高层将领的事情,底层的士卒和百姓只要看到明确的胜利。

周处转头看着周围兴高采烈地下城墙换防的百姓和士卒们,重重地点头,这场仗不知道要打多久,必须让所有人都有坚定地必胜的信念。

金锁关内,一群退下休息的百姓和士卒刚下了城墙,就听见向德宝大声地叫着:“都过来喝马肉汤,吃热馕饼!”

一群百姓和士卒仿佛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马肉的香气,大声地欢呼。陈酿大笑:“我从来没有吃过马肉!”无数百姓一齐点头,普通人怎么可能吃到马肉,这次真是有口福了。

向德宝招呼着:“一人两个馕饼一碗肉汤,记得去大夫这里包扎伤口,再小的伤口也要处理。”众人一齐点头,看着锅子里不断翻滚、炖的稀烂的马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群年幼的孩童急急忙忙地给众人分肉汤和馕饼,这些孩童都是各地救出来的幸存者,打仗绝对轮不到他们,便被安排做了后勤的活计。

陈酿大口地喝着马肉汤,肉汤很鲜美,但是马肉似乎有些酸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舌头有问题。滚烫的马肉汤和厚实的馕饼吃下了肚子,陈酿感觉身上又暖和又是充实,竟然有些疲惫想要睡觉。他打了个哈欠,与众人在一些孩童的指引下进了金锁关内的营房,这些营房似乎空了好久了,满是灰尘,但是众人一点不在乎,倒下就睡了。几个孩童匆匆在各个墙角放了炭盆,又寻了被子给众人盖了。

陈酿本想脱下铠甲,但是身上的力量在吃饱喝足之后竟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就穿着铠甲睡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到处都是鲜血和敌人,陈酿有些惊恐,拿着刀子乱砍乱杀,可敌人怎么都杀不完。

忽然,一阵号角声吵醒了陈酿。陈酿翻身而起,一边搬被子的孩童下了一跳。陈酿努力挤出笑容,道:“我睡了多久?敌人打过来了?”那孩童小心地道:“你刚睡下一炷香的时间。”至于敌人有没有打过来,他完全不知道。

陈酿走到营房门口,远望城头,却见一群士卒严阵以待,想来是胡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他想了想,又回到了营房之中躺下,这场战斗还要打好久好久,他必须抓紧时间休息。闭上眼睛之前,陈酿摸了一下身上的铠甲,铠甲上有干涸的敌人的鲜血,有数道白印,但是哪里都没有破。陈酿很是满意,怪不得朝廷允许私人携带刀剑,却严格禁止私人拥有铠甲。有这铠甲在他几乎是刀枪不入的,普通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陈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昏昏沉沉的,又开始做梦杀人和被杀,但是他安心了很多,很清楚这是做梦,甚至在梦中笑了,有种过来啊,我怕你才怪了。

李朗带着几百个人一直在忙着处理受伤的战马。刘和带了四五千骑,大多数战马都在黑暗中被射杀了,肉只能作为菜肴给士卒和百姓增加营养,但有除了三四百匹战马毫发无伤之外,还有数百匹战马只是在不要紧的地方挨了一些箭矢,小心地处理伤口后战马未必就会死。有人认真地给战马伤了伤药,又捆紧了伤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若是运气好,我们就能有一千余匹战马了。”李朗微笑,那就实在是太好了。他看着前方退下来休息的士卒和百姓,等处理好了所有战马,他必须立刻出城再去搜罗一些粮食和幸存的缙人,刘和可以从背后进攻金锁关,谁能保证不会有更多的胡人杀过来?务必在被围困之前多囤积各种物资,哪怕被子衣服也要尽量收集一些。只是,李朗看了一眼城头,这件事不该由他和他的人手去做,应该由疲倦的覃文静或者周处去做才好,收集粮食和人口风险不大,消耗体力也少,覃文静和周处正好可以抓住机会好好休息。

金锁关北门外又响起了胡人的号角声,显然胡人又进攻了。

李朗急忙上了城墙,正好看见一群胡人疯狂地挤在城墙之下架(梯)子,有胡人举着巨大的盾牌挡住石头,飞快地往上冲。他并不担心胡人能够冲上来,金锁关的箭矢确实不多,但是滚木礌石却管够,才打了第一日绝不会轻易地被攻破,而且胡问静还准备了一些火油,随时可以一把火烧死了进攻的胡人士卒。

李朗见了胡问静,低声说了他的建议,与其让他带人外出搜索物资,不如让覃文静等人去,也算是好好休息。李朗看了一眼城头的士卒,普通百姓身上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身着铠甲的士卒虽然没有伤口,却个个一脸的疲惫,换上他们这几百个生力军对众人对战局都有好处。

胡问静看了看城外的胡人,摇头:“不行。”

李朗急了:“陛下,虽然我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怎么也是生力军啊。”这也太看不起他了。

胡问静认真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年纪大,又是个男子,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没有理由做一些风险低的活计。”李朗有些尴尬,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大男人主意以及自以为是?

胡问静道:“这几日,你和你的数百个人要好好的休息,不用出城去搜索物资了。”

李朗一怔。

胡问静道:“因为三天内就要分出胜负了,我需要你和你的生力军负责追杀胡人。”

周处正巧听见,也是一怔:“就这几日就要分出胜负?还是大胜?”他看了一眼城外的胡人,蜿蜒的山道上真是一眼看不到头啊,而城下那些进攻的胡人真是疯狂,一点都不怕死,他都担心能不能守住了,胡问静是怎么判断出马上就要大胜的?

胡问静诡异地笑了,问道:“昨日通宵杀敌,你们有什么感觉?”李朗和周处互相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保家卫国的自豪?同袍战死的悲痛?与皇帝陛下并肩作战的激动?马蛋啊,这题目太开放式了,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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