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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你真走运,我暂时还有人性 只是暂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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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 金锁关北面火光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喊杀声惊天动地。

宁白自言厉声呵斥着城头的百姓们:“不要管爬上来的是什么人,对你笑还是对你哭, 拿着刀剑还是拿着长矛, 只管一刀对着脖子砍过去!”宁白自言作为参与过冯翊血战的“老卒”不仅仅有一身盔甲,还要承担带领百姓见血的责任。宁白自言对这个任务很是不以为意, 不就是杀人吗, 有什么可怕的。打不过不就是死吗, 有什么紧张的。她对这些百姓很是不满,这么点小事何必慌得手脚发抖?她第一次见到杀人, 第一次杀人, 也没见多么的紧张和害怕。宁白自言看着一个浑身发抖的中年妇女,厉声呵斥道:“真是一个废物!”

那中年妇女一点都不敢还嘴, 惊恐地看着前方,不断有匈奴人从城墙边爬上来, 有的被其他士卒砍杀了,掉落城墙之下, 有的却翻(墙)成功, 就在城头与缙人士卒厮杀。

宁白自言微微叹气,她知道她有些过了,她不该骂人的,那只是一个被血腥吓坏了的普通百姓,她应该稍微温和一些的。她知道她最近脾气暴躁的原因是什么,她不太想融入这个血腥的世界。不是因为这个血腥的世界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是尸体,而是因为这个血腥的世界有太多的责任了,救人, 救国,就同一个血脉的同胞,这些责任让宁白自言有些惶恐,她的肩膀太小,她的力气太小,她只想找个角落淡然地看着世界变化,而不是参与到世界的巨变之中。违法她的个性或者生活态度的现实让她有些焦躁不安,所以不自觉地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宁白自言微微失神,就没注意到城下有一支箭矢射向她,直到箭矢射到了她的铠甲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落在了地上,她才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地笑道:“胡人没有好弓箭,这种垃圾箭矢怎么可能射穿我的铠甲?”宁白自言一点都不惊慌,她反应慢了,等知道中了一箭的时候箭矢已经落在了地上,她毫发无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抖一下,平静无比,笑容更是温和,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但那个妇女却吓坏了,瘫倒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宁白自言,仿佛她已经被万箭穿心了。宁白自言大笑,真是个胆小的女人,她弯腰去扯那瘫倒在地的妇女:“快起来,若是胡人从……”

“嗖!”一支箭矢陡然迎面射至,宁白自言又一次没来得及反应,箭矢直接射穿了她的发髻,她只感觉到什么东西从头发上掠了过去,然后就是头发散落了下来。

宁白自言对着那妇女笑道:“我没事,你快站起来。”然后面向城外,开始整理头发。

那妇女与附近见了的百姓佩服极了,这宁白自言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瘦弱女子,力气可能还没自己大,但是这份镇定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唯有宁白自言自己知道她整理头发的手指在剧烈的颤抖,明明很简单地挽个发髻的动作,她许久都没有能够成功。一阵阵后怕让宁白自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若不是她正好低头去扯那妇女,这支箭矢会不会正好射中她的脸?她的身上有盔甲可以挡住胡人低劣的箭矢,她的脸难道还能挡住胡人的箭矢?她若是挨了那一箭定然已经死了。想到她差点就死了,宁白自言浑身的血液仿佛燃烧了起来。

一个胡人士卒爬上了城头,附近的几个百姓凄厉地叫,围着那胡人士卒却不敢动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翻过了城头的箭垛,恶狠狠地对着众人挥舞着刀剑。

宁白自言猛然冲了上去,不等那个胡人士卒反应过来,她一刀就砍在了那胡人士卒的脖子上,她的力量不够大,那一刀不仅仅没有砍下那胡人士卒的脑袋,甚至不曾将那胡人士卒砍死,那胡人士卒惨叫着,奋力砍向宁白自言的身体,只是重伤之下那一刀没什么力量,宁白自言根本不躲,又是一刀砍在了那胡人士卒的脸上,那胡人士卒更加惨烈地叫着,宁白自言一刀又是一刀地砍着,眼看那胡人士卒的脖子上脸上血肉模糊,满是刀伤和鲜血,依然不停地砍,直到那胡人完全没了声息。

宁白自言抹掉脸上身上的鲜血,看了一眼盔甲上一点损伤都没有,厉声对几个吓呆了的百姓道:“将尸体扔下城墙!”她挥舞着刀子,拍着几个胆怯百姓的脸:“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砍了你们!”

几个百姓唯唯诺诺地应着,看宁白自言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些能够穿着铠甲的兵老爷果然个个都杀人如麻。

宁白自言握着刀回到了她的位置上,那个妇女还瘫倒在地,见她过来,一个机灵爬了起来,对着城墙外的空气乱砍乱叫。

宁白自言笑道:“干得不错。”她的手脚还在微微地颤抖,分不清是死里逃生的后怕,还是杀人后的惊恐。她都无所谓了,这个该死的血腥的世界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百姓还没有轮到上城头,努力地在衣服内塞枕头,若是挨了一刀,有枕头在怎么都安全很多。有百姓紧张地发抖,不停地上厕所。

一群士卒围在周围,谁若是敢逃,立刻杀了。

城头某个角落,一个百姓被胡人砍了一刀,血流如注,后排的百姓立刻顶上,其他百姓急忙将受伤的百姓拖下来了战场,那百姓愤怒地推开他们,红着眼睛怒吼道:“不就是挨了一刀,那点绷带裹住不就行了?老子说什么都不退!”他已经杀红了眼睛,只想着杀光胡人,其实什么都不在乎了。附近的百姓强行将他拖了下去,有大夫急忙上来处理,那挨了一刀的百姓还在催着:“大夫,快点!随便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我还要去杀胡人!”周围好些人佩服地看着那人,那人一点都不在意敬佩地目光,他的心中只有杀胡人。

周处仔细地盯着战局,胡人如潮水般无止境的涌上来,但是因为有据城而守的地利,他认为还算守得住。

覃文静厉声叫道:“换人!”前排的百姓被替换了下去,换了一排新人。被替换的百姓有人泪流满面,只觉死里逃生,有人怔了半晌,觉得不过如此。有人杀出了感觉,兴高采烈。

周处微微点头,将附近所有百姓都驱赶入城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了,能够在疲劳前替换休息对士卒而言简直是生与死的界限。

夜色越来越深,城内大部分百姓几乎都轮流战斗过了一次,但是胡人的进攻却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城外的尸体越来越多,城头好些地方都是鲜血,踩着黏脚。

刘渊厉声下令:“再派三千人上去!”号角声中,又是三千人挤到了拥挤的城墙下,一些胡人退出战场修整,新的胡人奋力攀爬城墙。有胡人力大,顶着一具尸体往上爬,不论刀剑还是箭矢尽数被尸体挡住。他顺利的上了城头,只是一刀就将一个缙人百姓连人带到打飞了出去,看着四周缙人百姓的畏惧的目光,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谁能够阻挡我!”

无数胡人欢呼:“杀光缙人!杀光缙人!”

“噗!”那大力士胡人脑袋飞起,然后尸体也飞到了城外。

覃文静淡定地收回了长刀,又转身扑到了另一处告急的战线前。

……

金锁关南门出,有士卒望着远处惊恐地道:“看,有大军靠近!”

南门外,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正在飞快地靠近,一眼看去至少有数千人。

有士卒细细听着风声,道:“是骑兵!有数千骑兵赶到,快去禀告刺史!”另一个士卒嘟囔着:“是陛下。”但心中对刺史怎么成了陛下也有些莫名其妙,飞快地跑向北门。

那一支骑兵飞快地到了南门下,当先一个男子举着火把大声地叫着:“金锁关的将士们听着,扶风王殿下派遣三万大军支援金锁关,我等是先锋,速速开启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墙上无数士卒欢呼:“太好了,扶风王殿下的大军来了!”“来得正是时候了,都快守不住了!”“快去开城门!”士卒的欢呼声中,有将领厉声喝道:“且慢!先看清楚是谁。”

金锁关上一群士卒趴在城头,举着灯笼向下张望,只见城下密密麻麻地越有四五千骑兵,果然是征西大将军府士卒的军服。

那将领依然不怎么放心,细细地看着,除了羯人比较容易分辨,匈奴人氐人鲜卑人羌人的外貌其实与汉人的区别不大,换件衣服就很难一眼看出来是什么民族的。

城下的那骑兵不耐烦地喊着:“艹!老子大老远从长安赶到这里救你们,你们竟然不领情,老子大不了回长安,看你们怎么死!”

金锁关上立刻就有士卒责怪着将领:“将军,看他们军服果然是关中的军队,不会错的。”另一个士卒道:“将军,听他们口音也是洛阳口音,不会是胡人。”又是一个士卒道:“应该是自己人,看他们每个人的衣衫上都沾染着鲜血,应该是一路血战才到了这里,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快开城门吧。”一个士卒怒道:“将军,北面都要守不住了,快点开城门吧。”

城下的骑兵不耐烦地叫着:“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给个明白话,我们不远千里跑来支援你们,若是你们不需要支援,我们就去扶风郡,扶风郡中打得惨烈无比,文鸯将军很是需要我们支援。”

金锁关上的士卒们都急了:“将军!”

那守关的将领眼看那些骑兵要撤退,也有些慌张,急忙点头:“快开城门,欢迎友军支援我们!”

城下的骑兵们嘴角露出了笑容,看着金锁关的南门慢慢地打开,露出黑洞洞的城门过道。

一个骑兵挥舞手臂:“快进去!”数千骑兵一窝蜂地疾驰进入了金锁关,有骑兵随手扔掉了火把,拔出了刀剑,其余骑兵会意,既然进了城,还要火把干什么?无数火把就这么扔在了金锁关成为,只有极少数人带着火把。

数千骑兵一拥而入,前方黑乎乎的,只有极远处的金锁关北门方向才能看到光亮,以及数万人巨大的喊杀声。

骑兵头目纵声大笑,进了金锁关了!他举起手臂,大声地叫着:“杀光缙人!”

无数骑兵大声附和:“杀光缙人!”无数把长刀长矛对着天空高高举起。

金锁关南门之上,李朗脸色大变:“匈奴人!”

有骑兵吹响了悠扬的号角,远远地传了开去。

金锁关北门外,刘渊听见了号角声,嘴角露出了微笑:“蠢货,我赢了。”他为什么任由胡问静大声地污蔑而不作回应?为什么他恼羞成怒半夜攻城?那是因为他早就埋伏了后手,就等胡问静傻乎乎地中计。

月光之下,火光之中,刘渊狰狞地笑着,这金锁关终究还是他的。他张开了手臂,大声地叫着:“匈奴必兴,汉人必亡!”

山道的远处,悠扬的号角声远远传了出去,无数火把涌入山道,似乎又有数万胡人蜂拥而至。

北门外,无数胡人大声地欢呼:“金锁关已经破了!杀光缙人!”进攻更是势如猛虎。

周处脸色大变,回头张望,马蛋啊!

覃文静眼中精光四射。

金锁关南门处,一群胡人骑兵纵马疾驰,四周没什么光亮,但是这金锁关的地形他们极为地熟悉,借着昏暗的月光就能一口气杀到北门处,将措手不及的缙人尽数斩杀。

刘和趴在马背上,不停的催促着战马,这南门附近竟然没什么火光,也不见缙人士卒,他一点都不奇怪,对那些缙人而言金锁关的南门外就是安全的关内,敌人都在北门外,所以何必浪费人手防守南门呢?面对大名鼎鼎的刘渊带领数万匈奴人进攻北门,当然是把能调动的所有人力尽数调动到北门了。

刘和冷笑着,而且金锁关内只怕也没有多少人。他古怪又凶残地笑了,大声地叫着:“杀光缙人!吃光两脚羊!”

无数骑兵大声地欢呼:“杀光缙人!吃光两脚羊!”凶残狰狞的欢呼声传出老远。

忽然,前面的匈奴人骑兵猛然马失前蹄,惨叫着摔倒。后面的骑兵没有提防在空旷且没有敌人的地方,前面的人会忽然摔倒,好些骑兵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同样摔倒在地。

更后方的骑兵看着前面的骑兵陡然摔倒,黑暗中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有人来不及勒马,只能调转方向,盼着能够绕开摔倒的骑兵,不想战马同样倒了下去。有骑兵骑术高明,奋力提起缰绳:“驾!”战马陡然一跃而起,越过了倒地的战马和骑兵,安安稳稳地落向了地面。马上的骑兵得意地微笑,他为了提防冲锋的时候被前面倒地的同伴或者敌人绊倒了战马,一直在练习跳跃,今天终于起到了作用。战马轻快又平稳地落下,马上的骑兵已经开始准备接受着陆时候的震荡了,可是战马继续掉落,他陡然明白了,惨叫出声:“有陷阱!”战马已经落到了深深地陷阱之中,尖刺刺入了骑兵和战马的身体。

刘和厉声叫道:“停止前进!”后方的骑兵不断地重复:“停止前进!”拼命地勒马,终于停了下来,却已经有百十个骑士连人带马落入了陷阱,陷阱中战马和骑兵有受伤未死的,悲声惨叫。

刘和冷汗直流,转身望向四周,却见四周黑漆漆的,就是那来处的金锁关南门方向也黑暗无比,众人为了拿刀剑而扔在城外的火把光亮一点点都没有透进来,显然有人关闭了城门。

有骑兵惨然道:“我们中计了!”

刘和怎么都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冒充长安的援兵有问题吗?为什么这 金锁关内的缙人毫不犹豫的就将他们引入了陷阱?刘和没有时间多想,厉声道:“拿火把来!”必须看清四周到底是什么陷阱,到底有多少陷阱。

数个火把陡然从某个角落高高地扔了过来,火光之下,刘和与数千骑兵隐约看到四周人影重重,伏兵无数。火把落在骑兵之中,照亮了四周的骑兵,黑暗中,胡问静淡淡地道:“放箭!”

刘和与数千骑兵脸色大变,四周箭矢如雨,立刻有无数匈奴骑兵惨叫着中箭。

刘和厉声叫道:“向后,从南门冲出去!”前方有陷阱,又看不清是什么,唯有后退。

数千骑兵在漫天的箭矢中调转马头,向着来路疾冲,南门的路上至少没有陷阱。

月色之下,数千骑兵疯狂地逃跑,不时有人中箭,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上。

刘和的心怦怦地跳,完全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只觉这该死的黑暗的四周隐藏着数不清的敌人,稍有光影闪动,就是有敌人正在向他瞄准。他趴在马背上,尽量缩小身体躲避箭矢,死死地盯着南门方向,一定要冲出去!

忽然,前方有了火光,不等刘和欢喜,火光蔓延,陡然一堵厚厚地的火墙挡住了去路。

匈奴骑兵一齐勒马,战马在火光下不安的嘶鸣,马背上的骑兵的脸庞在火光之下又是狰狞,又是扭曲。

刘和借着火光望向四周,却见四周无数弓箭手站在高处对着他们射箭。刘和脸色惨白:“金锁关内什么时候有了瓮城?”

有匈奴骑兵惨叫着:“杀了他们!”其余匈奴骑兵脸色惨然,那些瓮城的高度至少也有一两丈高,他们怎么冲上去厮杀?

有匈奴骑兵狠狠地拍打战马,想要冲过巨大的火墙,但那火墙不仅仅宽大,挡住了他们去路,而且还意外的深邃,怎么看都不是纵马可以跳跃而过的,不管匈奴骑兵怎么拍打战马,战马只是悲鸣,却绝不冲向火场。

四周箭矢不断地落下,匈奴骑兵凄凉地惨叫,既不能还手,也无法突围,瓮城之中不论跑到哪里都是箭矢如雨。

刘和跳下战马,悲愤地大叫:“卑鄙的缙人,为什么你就不敢与我单挑?无耻!下流!卑鄙!”

四周的箭矢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个胡人倒下,终于月光之下再也没有站着的胡人。

胡问静冷冷地下令道:“点燃火把!”

百十个火把被扔进了瓮城之中,模模糊糊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无数尸体匈奴人和战马的尸体挡在地上,有的身中数箭,有的倒在血泊之中,只有数百匹战马在四周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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