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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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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 花落了又开,微柔的风中缠着丝许热意,气流交涌, 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温柔缱绻,难解难分。

这个季节,本该团聚。

初五日,李重献率领文武百官候在城门外,今日是原武彰抵京的日子, 为行迎接礼, 一大早他们便候在了这里。

一直到中午时候, 才把人等来。

原武彰领着十几名随从, 远远便望着一行人候在城门外, 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着黄袍的那个,正是皇上。

离着还有数十步之远时,原武彰下了马,一身风尘走到李重献跟前,战袍掀起,单膝跪地拱手以礼。

“臣叩见皇上!”

早在原武彰下马之时, 李重献便也下了马,此刻看着眼前跪着的人, 心下微有波动,伸手抬住了人的胳臂。

“将军请起!”

君臣二人十多年不曾见了, 今番重逢,李重献激动难耐,将人好好打量一番,双手往人臂膀上重重一放。

“小子长大了, 成个男人了。”

不禁感慨,岁月催人老,当年人走之时,身子还是淡薄,如今肩膀结实,身体竟是这般浑厚。

“好,好!”

李重献连说两个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皇上,”原武彰看着眼前比自己略矮一截的君王,鬓角已有斑白,一时语噎,辜负了当下的大好景光。

“皇上日理万机,保重好自己身子才是。”

目光落至皇帝身后的大臣们身上,一个个皆是生面孔,不禁又生出几分感慨来。

真个是,十载人不归,归来人不识。

李重献似有所感,在他肩头又是轻轻一拍,叫人取来两杯酒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敬将军。

当年人走之时,春寒切切,一杯薄酒别相送。如今花放树红,人携战功而归,薄酒一杯,以慰风尘。

饮完酒后,李重献与原武彰各坐了一匹马,文武百官行随其后,往城门里走。

今日是大将军回京之日,城内事先做了遣散,街道空阔,行人边侧而走,摊贩亦无吆喝之声。

皇帝所过之处,平民跪拜,呼喊:“吾皇万岁,民安国泰。”

一个多时辰之后,皇帝与众大臣回到了皇宫。

李重献命人带原武彰偏殿休息,晚上设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晚上,明和殿,庆功宴上。

皇帝高坐上首,众大臣按官阶大小居下首两侧依次排坐开。皇帝率百官为原武彰敬酒,敬他舍家为国,定守边关十载,换得万家灯火太平。

随后几个舞姬开场助兴。

一些官员的眼睛停留在舞姬曼妙的身姿上,那腰身柔软的直教人身心痒痒,忍不住想要覆手轻轻一握。

直到曲子终了,他们的眼睛还是直愣愣地望着,沉浸在舞姬曼妙的身体上,想入非非,不能自已。

酒过三巡,皇帝发话。

“大将军戍战有功,朕要重赏。”

土地、财物、府院、美女,应赏尽赏,原武彰却跟个冰块一样,不为所动。

“封镇远大将军原武彰为平凉侯,享百姓供奉,受官员行拜,世袭罔替。”

皇帝此话一出,底下的官员立马坐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原武彰被封侯一事。

本朝自太祖开国以来,将军被封侯之事也不是没有,可在当今圣上这里还是头一回,就连战功显赫的上一任大将军郭怀远都没能享此殊荣,原武彰却可以世袭罔替,可见皇帝对其偏爱与恩宠。

皇帝继续说:“可惜朕的端宁公主年幼,不然朕就把她赐婚给你了。不过朝中大臣们的女儿多值芳龄,将军看上哪个直接与朕说,朕给你们做主婚人。”

皇帝和众官员都等着原武彰跪谢圣恩,原武彰从自己位子上慢慢起来,走到御阶前跪下,说了句让众人大为震惊的话。

“臣谢皇上隆恩,恕臣不能消受。”

底下再一次炸了锅,这将军莫不是打仗打傻了,皇帝御赐的侯位,他竟敢不受。

李重献倒还镇定,问道:“原将军是嫌朕的赏赐不够丰厚吗?”

原武彰叩头:“不是,皇上赏赐很丰厚,是臣的问题。”

不禁想起了那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皇上,杀敌退冦并非臣一人之功,而是千千万万个战士的血肉换来的。如今敌寇只是暂退,并没有杀绝,是以臣不敢居功,更不能不顾边关兄弟们的辛劳,自己在这里富贵荣华享受,那样的话,臣于心有愧,对不起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

“皇上体恤爱民,真正该犒劳的是边关无数个默默无名的战士,是他们以血肉之躯守我国门,护我国土,换得万家灯火太平。”

说着从身上取下三样东西,放于自己膝前。

一个将印,一块虎符,一封文书。

将印是官凭,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为将军所独有。虎符是兵符的一种,共有两块,左半块交由将军,右半块在皇帝手里,两半块虎符合并起来,持符者可调兵遣将。

文书是当初被任命为将军时,皇帝给的书件。

此三样东西交由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李重献看着跪在御阶下的原武彰,目光灰暗明灭,金口紧闭,不发一言。

原武彰继续说道:“臣虽生于富贵之家,自小过的却是山野生活,因参加武举考试,十六岁时为父母所召回,可也仅只在家享受了两年,得了武解元之后便来了京城。”

“再后来臣跟随郭将军去了边关。边关清苦,臣早饮风沙,晚宿帐营,这些年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今要臣做这富贵乡里的侯爷,臣着实消受不起。”

“还请皇上体恤臣。”

低头看着膝前的三样东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出生在这个国家,朝廷需要我时,我愿披甲上阵,斩杀敌寇,誓死守卫我们的国土。若得天下太平,我愿解甲归田,渔樵耕读,奉养父母。”

原武彰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此乃臣此生所愿,望皇上成全。”

既而抬起头,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偶有几声小的呜咽,原是有的官员在悄悄拭泪。

李重献坐于大殿之上,底下情况尽收眼底,他动了动嘴唇,说:“功名利禄不足贵,金钱废土皆一堆,你倒是看得开放得下,比圣人还圣人。”

“好,朕成全你!犒劳边关将士,封赏你的家人。”

随后立马下了口谕,晋封原文彰为内阁学士,官阶从二品,仍兼太常寺卿衔。原贵妃晋封为皇贵妃,原武彰的母亲封为二品诰命夫人,三皇子李叙封为翌王。

就连原文彰的儿子原淳晔,也受了不少金银赏赐。

原武彰跪地谢恩:“臣谢主隆恩。若国家有难,臣受诏必回。”

原文彰和李叙也出来跪谢。

“臣谢皇上封赏。”

“儿臣谢父皇封赏。”

原文彰心里却不怎么欢喜。他也知道原武彰此次回来,会被皇上收走军权,封一个有名无实权的官职,或浑噩或欢喜,关在卞京城,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也挺好,起码他们兄弟二人在一起还能有个依靠。

可原武彰不受。

原武彰不愿意受困于京城,他要归于山野,侍奉于父母跟前。

一想到父母,他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他是个不肖子,这辈子怕是不能尽孝于二老跟前了。

只能依仗于他弟弟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些与原文彰关系不错的官员陆续来到原府,祝贺原文彰乔升之喜。

原文彰面上多有难堪之色,这官位明明是靠他弟弟得来的,风光荣誉却叫他享受了,心里多过意不去。

自那日宴席上交出兵权后,原武彰便一直待在他哥哥府上。

今日难得出一趟门,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窄巷里。

午后,宋家后院。

初夏的午后,阳光还不是特别强烈,宋修濂捧了本书靠在躺椅里细品慢读。

温煦的日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一片一片斑驳的光圈。

有风拂过面庞,带来一缕草木清香,渐渐地他身上起了困意,书往胸前一搭,闭了眼就要睡去。

迷糊中似是有人来到跟前,他睁了睁眼,然后便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你来了。“

宋修濂坐起身子,对来人轻轻一笑。

原武彰捡了他手里的书,低头看了看,是一本杂文。

“你倒悠闲自在,伴着书香清风眠。”

把书塞回他手里,挨着旁边的石凳坐下,拎着的两壶酒也随手搁在了石桌上。

宋修濂把书往躺椅上一放,坐了另外一张石凳,说:“武彰,你变样了。”

那日人多,又离着远,原武彰的面容他看的不太真切,如今人就在跟前,他倒看了个清清楚楚。

肩膀开阔,身体结实,再也不是十多年前的少年之身了。

多年的军旅生活,锻造了人一副铜铁般的身躯,风雨无摧,刀枪不惧,是一个真正的武将之士。

原武彰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笑了笑,说:“变成什么样了?倒叫你这般瞧着。”

宋修濂说:“黑了,比以前结实了。”

原武彰道:“这不是环境使然吗,把你丢到那里十来年,你回来以后说不定变化比我还大。”

宋修濂笑:“言之有理。不过若是我去了,多半就回不来了。”

原武彰推了壶酒给他,自己开了另外一壶,喝了一口,道:“你倒是没怎么变。”

宋修濂也跟着喝了一口,方说:“武彰,你为何不愿留在京中?将军做不成了,做个侯爷不也挺好?虽说这侯爷没有实权,可至少跟你哥哥在一起了,不是吗?你若是想尽孝父母膝前,把他们接来便是,你又何必推了这以命换来的爵位”叹了声气,多有惋惜。

原武彰看着他,神情专注:“听你话里意思,是我傻呗?宋修濂,多年不见,你模样没怎么变,性子倒变了许多。若是换作以前,你早就骂我傻了,哪里会说这么一大堆含蓄的话。果真是当官久了,人的性子也给磨平磨没了。”

若是以前的话,宋修濂定会说,你小子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偏要归隐山野,是不是傻。

宋修濂低声道:“或许吧!京官不比外官,总要有所忌惮。”

原武彰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你还是与我生分了。记得当年与你喝酒聊天,那时你非要外出做官,我说你真傻”

“修濂,”原武彰看着他,“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回我的吗?”

宋修濂道:“当然记得。我说,人各有志,算不得傻。”

原武彰笑道:“是啊,人各有志,算不得傻。这些年我生活在边关,与战士们日夜相伴,条件虽苦,却也早已习惯。如今奉旨回京,皇上若是赏我个带刀侍卫,或者禁军头领什么的倒也还好,至少不会浪费我这身好武艺,可偏生就封了个侯爷给我,绫罗绸缎,娇妻美妾,我怕我身处温柔乡久了,惰性滋生,人慢慢就废了”

“至于我父母,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京城。”

“你那么聪明,我想你应该懂。我不愿做困笼之兽,山野村夫也比这强。”

忽然一个酒壶碰上来,宋修濂举在手里晃了晃,“敬你!”而后脖子一扬,喝了一大口。

“我酒量不行,待会儿万一醉了,你最好一掌把我打晕,别让我出糗。”

原武彰笑道:“谁不知你酒量不行。放心,这酒不烈,没那么容易上头。”

双臂一展,抬头望着上方的大树,“于国于民,我原武彰问心无愧。如此,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放声高唱一句,酒壶高高举起,嘴巴一张,酒水悉数倒进了嘴里。

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宋修濂就那么看着他,心里始终不得舒展。当年人走之时,眼间眉梢尽是风流,如今却是染了风霜。

岁月无情,专杀有情郎啊。

“将军,好酒量!”

宋修濂拍手叫好。

原武彰放下酒壶,拿衣袖拭了拭嘴角,说了两个字:“没劲。”不知是说人还是说酒。

这时,宋景沅从外面进来,走到宋修濂跟前喊了声“爹”,眼睛盯在原武彰身上,因为好奇,一直盯着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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