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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晋江文学城 证无可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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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踩着柔软地毯, 顾劲臣被容修搂腰扶稳。他害臊又紧张,试图钻进容修怀里躲羞。

以前两人刚同居时,他查阅过很多方式, 总想着容修会不会感兴趣。

后来他发现, 容修似乎并不热衷于那些花样, 祖煊送给他们的玩具,容修从没在他身上用过,基本的房事也格外自律。

但他忐忑购买的情趣水床, 容修出乎他意料地很接受, 甚至摆在书房醒目处, 有兴致就抱他上去。

起初他以为,因为水床是搏击台设计, 所以容修中意。

现在回想起来, 容修与他在一起时, 好像根本不在乎外界一切条件, 只要怀里抱着他,眼里就只看到了他一个。

没成想,当年的幻想变成现实, 眼下真多出这些大玩具, 顾劲臣不知该看哪, 直往容修怀里贴。

结果, 突然他两脚离地, 容修将他抱上贵妃塌,对着半弧环绕的落地窗。

天顶的镜子里粉溜溜一团,顾劲臣又羞又慌,急忙瞥开眼珠儿——这么蜷着就已经羞耻不堪,他哪儿能听话地翻身趴趴。

桃花招子噙着一汪水光, 睫毛可怜巴巴扑簌,白釉瓷的皮肤逐寸染红,风骨清傲的将门之子难得兵荒马乱。

仿佛砧板上的鱼肉、猛兽爪下的猎物,多少神机妙算也派不上用场,他注定当不成自己的军师,逃不出容修的一方枕塌了。

顾劲臣手脚无措,指头攥紧,抓住身底绒毯一角,想扯过来遮羞。

容修立于塌旁,将一切尽数收于眼底,许是见爱人实在羞得狠了,他也难为情一般,别开眼一笑,干脆长腿一抬也挤了上去。

真皮软包软塌设计特殊,波浪床面极其狭窄,中间下陷,两头翘高,容修只觉浑身十八道弯,为了安抚爱人他也是拼了。

话说回来,这玩意压根就不是给他休息的,而是给他卖力耕耘的,就别指望它有多好躺了。

容修侧卧将顾劲臣抱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赤条条搂着,扯来耷落的绒毯一角盖住。

面朝窗纱半遮的大海,容修手掌垫在顾劲臣的腰下,问:“会不会撅着腰?”

“不会。”顾劲臣身子骨柔韧,并没觉得难受,实际上他也没精力顾及别个。

容修引诱他,安抚他,牢牢地控制他,也用心地珍重着他,他酥麻的大脑只能辨认出容修靠近的脸,他侧着身被箍紧,并住腿被打开,耳朵听到容修唤他“宝宝”,他想起容修在伦敦眼说的话,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宝宝,”容修的手隐在绒毯里,焐上满掌温软,“你同意了,不准事后反悔。”

顾劲臣模糊应一声,猛地想起容修关注的订婚强j案,顿觉哭笑不得。

瞅着自家先生认真的样子,不由心疼又羞恼,顾劲臣没好气:“法律保护的是妻子,是女孩子,我是男人,是你丈夫。”

大影帝这话可真带劲,噎得容少校一愣一愣的。

容修回过神低笑一声,妥协笑应他:“是是……”

停顿了下,容修纠正地说,“姑娘和你,在我这儿都一样,都该保护。”

然后他凑到顾劲臣的耳廓,嗓音温柔,话意和手上却果断,说:“事中也不行。”

顾劲臣倏然屏息,额心抵在容修喉结,喑哑地“嗯”了一声。

容修慢条斯理,“放松。”而后耐心与他沟通,“以后你再呜呜儿对我说‘不要’,我就当真了,不能违背配偶的意愿。”

顾劲臣咬着牙尖,“我哪有。”他紧绷着后背,掩不住的怯,还不服软地回嘴,“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我不是一直在等着吗?”

急辩下一秒就窘住,顾劲臣发懵,好像刚才那话不是自己脱口而出的一样。

他怔怔抬脸瞧着容修,“唰”地红了耳廓和脖子。

容修也垂眸看着顾劲臣,眼光深邃,好似他余光中雨夜的深海。

落地窗呈半环形,在顾劲臣的身后框出背景,栈桥的灯盏在雨雾中一片朦胧,室内暧昧灯光洒在顾劲臣的脸上。

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够,但愿能永远留在这双眼睛里。

顾劲臣的鼻尖冒出一层汗珠,人中那点小巧凹陷盛了一竖水光,暖光似金箔,勾勒出清俊的面庞,好像难忍生涩的疼,眉心微蹙着。

容修几乎爱上了眼前的景致,看得恍神入迷,仿佛有了演奏的灵感。

陡地,顾劲臣捉住容修的上臂,过会儿才放开,手臂顺着容修的胸膛滑落下去,想要碰一碰什么,又怕惹火上身,环上容修的腰。

顾劲臣扬头,咬住了容修的下巴,齿冠厮磨很轻,磕着皮肉发着抖,说:“容修,十年前那晚,你喝醉了,可是我很清醒。”

容修脸色微变,默了几秒,看向桌上的手机,轻嗯一声:“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不待他问完,顾劲臣打断:“我很清醒,所以,我是愿意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不存在违背意愿;以后也不会违背,你愿意要我,我就愿意给你。”

容修手指骤然停住,那一刻仿佛时间也暂停。伴着他微弱的耳鸣,伏特加瞬息上头,心跳也差点骤停。

顾劲臣犹豫:“其实我也想过,如果当时扶你去酒店的是一个路人……”

容修打断:“不可能。”

有些话不当讲,事后听来很虚伪,但却是事实。

换成别人,容修不会跟着走,当时他在小胡同看到顾劲臣时,可能就觉得面善吧。

在那之前,他们属实见过很多面:剪指甲、烤红薯、燕郊LOFT窗外偷拍、粉丝活动应援、摄影组长前排拍照、舞台对视……

是什么让十八岁深夜醉酒的容修放下了所有防备?

未经人事的他明明不热衷那事儿,是什么让他在陌生少年的半推半就下失去了克制与理智?

在容修经常清空又填满的记忆宫殿里,真的没有十九岁顾劲臣的一席之地么?

“容修,你自己感觉,”顾劲臣啄他嘴唇,“当年那个夜里,你眼里的我,真的很陌生么?”

良久,容修不答话,似陷入到冗长的回忆中。

“反正我觉得,你是认识我的。”顾劲臣抬手,从容修左眼的眼角抹到眼尾,“当时,这双眼睛一看着我,我就知道了,你的脑袋里对我有印象,而且印象很好,倒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这也是容修一直以来匪夷所思的问题。

十一岁时他就接受过酒精特训,老容和军医亲自观察测验,以免被人灌醉绑架勒索。

“是么?”猛然,容修的手臂更有力地紧搂,说:“那晚少了点步骤,让你受苦了。”

顾劲臣绷直脊背,额头渗出一层汗珠,脚趾在软榻上捻出凹痕,鼻尖汗珠都蹭在容修的颈窝,连同越发凌乱的呼吸。

“那晚我是愿意的。”顾劲臣说。

容修回想夏天时两人聊过,“我记得你说,是半推半就?”

顾劲臣脸都烧红,自家先生几十天不碰自己,也不猴急想要,张口闭口都是“沟通”,还在纠结“违背意志”

“说不要就是不要。”容修说,“没有半推半就。不论什么事,你说了,我就相信你,也尊重你。”

顾劲臣回神时脸都红透,迷糊中一切“约法三章”都囫囵应下。

回神时才隐约察觉哪不对,这真的对自己有利?

可他没有抗议,其实他自己也想得慌,容修认真把握着分寸,固执也好,疼爱也好,按部就班不省略任何步骤,比昨晚顺利得多。

顾劲臣想起木心先生的那首著名的现代诗。

《我纷纷的情/欲》。

——我的情/欲大,纷纷飘下,缀满树枝窗棂,平原远山,路和路。唇涡,胸埠,股壑,都覆盖着我因你而起的情/欲。

因为容修。

他沉溺欲海,好不体面,无所谓体面;不优雅,也不稀罕优雅。他叫了声容修,尾音隐忍宛转,疯且放肆,舒服又快活。

漫长的雨夜也放肆,雨夹雪疯狂下起来,忽快忽慢。庭院里,石楠花灌木飘摇,枯枝败一地,雨水混着冷风将其侵犯。

容修衔着包装撕开,顾劲臣伸手接来,眉眼羞涩,偏要伪装熟练老道,叼着,环在唇间给容修吃上去。

面对着一层水雾的落地窗,顾劲臣两手撑在贵妃榻上,看着庭院里的花啊草啊,摧枯拉朽。容修绕到美人榻前,膝盖弯曲,顶靠床边,滚烫腔子贴上顾劲臣的后脊,强有力的心跳与他一呼一应。

在微醺的灯光下,夜幕的黑与白肤的对比鲜明,两颗小巧腰窝似盛着两洼月光;雨夜没有月亮,容修两只大掌握住两团雪白浑圆的月亮。

容修往常并不热衷从背后,只因看不到顾劲臣的神态变化——羞涩,难耐,或是勉为其难。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容修更在意“眼睛”。

他相信眼睛是心灵之窗、灵魂之镜,在背后无法与爱人眼神交流,会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庆幸的是,这双眼睛还能看见这般迷人的美景。

雪白细腻的背部,勾勒出优美的线条。窄腰,翘臀,修长有力的小腿,膝盖陷在柔软的皮料间。

明艳大红的衬托之下,顾劲臣像一株春雨滋润的白蝴蝶兰,汗水浸湿的白肤在灯下盈盈发亮。

似一幅大师笔下的局部油画,秘不可宣的隐晦男色,漂亮极了。

外面雨声喧嚣,室内温度升高,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窗纱半笼的落地窗上,朦胧映着他们的影子。

顾劲臣伏在美人榻上,蝴蝶骨簌簌发抖,似一对颤抖而精致的小翅。腰侧一圈红痕,是被容修两掌摩挲掐的。

容修把握着分寸,比往常要温柔许多,他居高临下站立,抬眼看见映于窗上的人。

顾劲臣扬起脖颈,随着高低床面躬出曲线,眉眼透着媚,脖子修长,像正在被工艺大师打磨抛光的宝石,钉插得严丝合缝。

他们像两只野兽,然而这却是人类的欲望占领这个地球以前,原始动物们最自然、最本能、最舒适的姿势。

隐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回归野性与自由,什么避讳、羞耻、胆怯,在这夜都不再控制他们。

顾劲臣腰身柔韧,很快适应了贵妃榻的弧度,可他仍放不开,生疏如初次,而这一切都映射在了半环角的落地窗上。

他不知看哪儿才好,垂眸避开视线,容修却停下来,揉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欣赏。

——高冷就把他做到失去理智,害臊就强制让他盯着,年上的就一边用力一边在他耳边说敬语……

容修托着他的下巴,让他面朝玻璃窗,说:“顾老师,请看着我。”

还贴着他的耳鬓问羞人的问题。

容修居高临下,貌似认真地问:“不喜欢看么?还是害羞了?”

顾劲臣脸热心跳,为了颜面强装镇定:“没有,窗外雨太大。”

“窗户映着的,没有镜子清楚么?”容修着重强调地问,语气起伏轻重,下边却只重不轻。

顾劲臣喉咙不禁发出呜声儿,扭头捕捉着容修的脸,余光忽地扫见天花板上,他忘了头顶上还有投映一切的镜子。

一滴汗从容修额间滑落,顺着面颊淌过下巴,偏巧落在一颗凹陷的腰窝里,颤巍巍盛着,容修两掌扣紧往前一冲。

“做过春梦么?”容修问,“顾老师,梦见过这样的场景么?”

顾劲臣恍然阖着唇齿,红了脸,闭口强撑不回答。

容修单腿跪在贵妃榻上,双臂将顾劲臣托起来,强制他看玻璃上的人影,窗外雨声急紧,敲打在玻璃上,啪啪声一下紧似一下。

“好久没疼你,这儿想了么?”容修又问,“有没有想我,自己试过么?”

窗外风声大作,海浪翻滚拍打岩石,庭院石楠花丛晃动,似一场殉身大宴,顾劲臣嗓儿叫哑,风雨不歇人不歇。

终于,顾劲臣呜啼昏厥,伏在贵妃榻上软成一汪水,手脚撑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容修在后环住他,捞起来,起身时顺势抱着人,将顾劲臣放在旁边的“秋千”里。

不知过了多久,又换成他喜欢的“猫爬架”,放在了高低台上……

直到,顾劲臣折腰倾倒,抓着悬索侧过脸,咬着容修的下颏唤他名字,让他帮拿个应急小雨衣,容修却假装听不懂,从后抱起他,永动机打桩般地。

顾劲臣猫儿似的尖叫一声,却是性感的喑哑,容修,容修,那声儿颤得像哭。

这个画面,容修永远也忘不了。

眼前是无与伦比的美,卸下面具的大影帝,漂亮极了。

顾劲臣虚脱在他的怀里,迷离的桃花眼水濛濛,微颤的唇是红的,微露的舌尖是红的,赤条条的白肤也透着诱人的粉色。

容修抱着摇摇欲坠的顾劲臣,克制占三分,剩下是不餍足,问:“腰疼了么?”

伴着抽搐过后的余韵,顾劲臣恍神晕眩,嗔怪容修故意误事,软塌几个台面都一塌糊涂。

容修非但不反省,还戏谑他攒了好多,说:“营养流失了,该多补充水分。”

旁边圆几上摆着一个玻璃水瓶,里面有花朵为两人准备的功能饮料,容修伸长手臂将瓶子够过来,饮下几口,又含大口水。

顾劲臣迷糊不及回应,被容修托住腮,唇凑近,对嘴渡进一口冷甜,混含着伏特加和葡萄酒的香味。

看着小喉结滚动,容修才重新抱紧顾劲臣,直接将人抱到窗纱半遮的落地窗前。面朝悬崖与大海,容修摁着顾劲臣的背。

擅长攻心弄术,精通破局解谜,顾劲臣却自知一生都要困在这个怀抱里了,也困在他们隐而不宣的纷纷的情/欲里。

无关于伦常,无关于道德,他心甘情愿,任容修从他脊后啄到耳底。

轻烟嗓迷人,容修忽然叫他全名:“顾劲臣。”

顾劲臣僵了下:“什么?”

容修提醒他,更像命令他:“我说要有惩罚。”

混沌中,顾劲臣打个激灵,伸手覆上容修的手背,求饶般地呜咽哀鸣至缺氧眩晕,哼得一声比一声可人疼。

容修却毫不心软地勒紧他的腰侧,把他顶在窗帘上厮磨,牙齿磕他颈后那颗小骨头,问:“你有心理准备么?”

顾劲臣之前说,没有乘坐过伦敦眼,摩天轮上容修戳穿他,还说要有“惩罚”。

此时提起,顾劲臣血液上涌,四肢百骸都发麻,长睫毛也打着颤,战栗中忽感空虚,容修扯掉了那层薄薄的隔阂。

着实是惩罚,顾劲臣总说不喜欢隔着一层,饶是容修宠着他,在这一点上却从未依着他性子来,这种切身体感还是第一次。

容修在最后一刻唤出他的乳名:“臣臣,”汹涌的情意全咽喉里,轻烟嗓迷人,一字一顿:“是、我、的、了。”

早就是了啊,手指从容修的左手垂落下去,顾劲臣呜咽着昏厥,直直往下跌去,牢牢挂在容修的手臂。

温暖,安全,顾劲臣闭上眼睛,白肤变成粉红,似最饱满的果子从枝头落下,落进容修眼里都是欲,淌出来的全是蜜汁。

对于窗前的记忆,顾劲臣断断续续,只记得眼前是深夜大海,覆一层水雾的玻璃上,摁出两个掌印,容修不满足地还在要着。

*

去浴室时滴滴答答,美人榻和窗边地毯都沾了痕迹,由于容修最后的任性的行为,冲凉时间久了点。

热气袅袅的浴室里,顾劲臣晕软在他怀里,容修失笑摇头,最后也不知在惩罚谁,事后卖力劳动伺候顾公子的还是他自己。

容修抱着顾劲臣冲凉出来,回到了主卧大床上。

疯狂后是异常的消寂,贤者时间里只想躺着不动,在洞房喜庆的大红床单上抱着。

刚到凌晨都没困意,临时住处没有消遣的玩意,更没有工作任务缠身,两人一动不动相拥在静谧中,仿佛瘫软的身体很难苏醒。

往往容修释放后恢复很快,顾劲臣却还沉浸在承受的余韵里。

而这只是暂时的表象,肾上腺素和荷尔蒙作祟,一夜能折腾几遭,就跟回光返照似的。

实际上每次翌日两人的状态,顾劲臣却是恢复更好的那个,回血超快,气色超好。

不仅性格似竹,身体素质也有竹子的韧劲。

容修喟叹般地:“竹子在地下埋四年,只能长出三厘米,出土之后,每天以三十多厘米的成长速度节节拔高。”

顾劲臣仍是汗涔涔,睁开眼问:“你在念叨什么?”

“你的事业啊,”容修轻轻一笑,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尖:“还有你这个人,完美诠释了竹子定律,我钦佩的顾老师。”

顾劲臣失笑,随即又沉默,他觉得形容“事业”过于抬举,但他在爱情方面的“得到”更甚于竹子。

大红的喜床上,红底绣金丝龙凤,衬得顾劲臣皮肤白得发亮,染着情潮未褪的婴儿粉。

“怎么突然不说话?”容修紧紧抱着顾劲臣,抚着他的后背问,“刚才觉得舒服么。”

很明显在明知故问,可男人都想从爱侣口中听到切实的语言肯定。

容修很少和他深聊性话题,两人也没有时间交流,更多时候一个眼神就懂,神交也会心照不宣。

顾劲臣颊边难掩红潮,寻思片刻便老老实实地点头肯定。

容修更进一步:“具体什么感觉?”

顾劲臣张了张嘴,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容修逗弄似的掐他腰,顾劲臣唉唉笑躲,偏不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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