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悲剧的家族(1 / 2)
格蕾西又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我:“宇教授,给您的礼物。”
“哦,谢谢,还有我的。”我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只黑色的手表。
“ASA公司为我们特种部队定制的战术手表,这种是尉级以上军官用的型号。您的表被库哈的人绑架时抢走了,所以送您这个礼物,算是补偿。”
众人又鼓掌、赞叹。
“哇!好东西啊,这玩意儿买都买不到。”大块头扑过来:“抗摔抗震,防水防火防磁,还有多种功能。对了,二嫂(艾伦·玛格丽特)就戴着这么个类似的。”
“谢谢!”我说着,把手表戴上:“嗯,感觉很不错,我喜欢。”
“的确很不错。”南纳说着,一抬左手腕。
她的手腕上也戴着一只黑色手表,比我的这个小巧精致,好像是女性的专用型号,但表盘的样式完全一样。
“嘻嘻,”耗子笑起来:“象是情侣表。”
“别瞎扯淡!”我低声用汉语吼道。
我丢的那只豪爵是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老婆徐飞飞专门给买的生日礼物,据说花了十多万,被那帮绑架我的孙子撸了去,想想都肉疼。
宴会到9点结束,我们各回自己的房间。我还是自己一间,耗子、大块头被安排在我隔壁的一间。
在房间里练了一阵“易筋经大力法”,脱了衣服上床,准备睡觉,拿起那本汤姆逊教授的书来继续看。
看了没两页,突然听到敲门声,急忙披上睡衣去开门,看到南纳站在门口,两手的拇指扣在牛仔裤口袋上,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南纳?没睡啊。”我打招呼。
她对我一摆头:“请跟我来。”
“什么事?”我看看表,都快11点了。
“我母亲想见你。”
“你母亲?”我一愣。
“来。”她仍然那么简短。
我急忙回房间,重新穿好衣服,跟着南纳顺着走廊下到二楼,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几台电脑和一些设备,格蕾西在里面,再没别人了。
格蕾西见我来了,指着一把椅子让我坐,然后递给我一个耳麦,我戴上,往电脑上一看,是一个视频通话的画面。
好像是一间很高档的病房,墙面雪白,窗帘拉着,里面都是电子医疗设备,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头金发梳得很整齐,扎着发髻,好像还抹了口红,也戴着耳麦,她的样子和南纳很像,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原来是南纳在和她母亲视频通话。
南纳拿起另外一个耳麦对着话筒说:“妈妈,宇天龙先生来了。”
“哦,宇教授,见到您很荣幸。”女士先开口了,非常流利的英语。
我急忙说:“萨缪尔森夫人,见到您我也很荣幸。”
“您和我想象的一样,帅气而有风度,怪不得南纳总提起您。”
“您过奖了,其实没什么。”我心里想,我这样儿能算是“帅气有风度”?
“我首先得向您表示感谢,教授,”萨缪尔森夫人微笑了一下:“谢谢您劝说南纳回来,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萨缪尔森夫人,”我说:“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得的什么病?”
“哦,一种家族病,用英语说,就是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ALS,渐冻症),现在已经快发展到我的颈部,锁骨以下已经没了知觉,我连双手都抬不起来了,一切都需要医护人员帮助,包括和南纳通话,所以请原谅我只能这么躺着和您对话了。”
我心里一阵哀叹,渐冻症,这可是世界级的医学难题,根本就没得治,只能用药物控制其发展,也控制不住,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身体各种器官功能衰竭而死。
斯蒂芬·威廉·霍金就是这种病的患者,他是大科学家,对这病也没咒念,更不用说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