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抓壮丁（2 / 2）

“说是去打山贼。”半响，身旁的一个老头回道。

一听到“山贼”，程方就想到昨天那伙穷凶极恶的强盗，至今心里还有些后怕。

“难怪这些人都沉默不语。”程方心里想着，又安慰道，“别担心，像我们这样的，顶多就是站在后面摇旗呐喊。”

没有人接他的话。

就这样坐到了傍晚。晚饭还是每人一个饭团，比中午小了很多，可一砦人依然吃得呲哩哗啦，吃完就躺倒睡觉。砦子陈旧简陋，一群人直接躺在地上，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肆虐，不一会儿，呼噜声就此起彼伏。

第二天黎明时分，一阵马鸣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砦子里的人都被驱赶起来穿戴甲具、拿好武器，集合起来。一小伙武士打扮的人在场地中央大声呵斥，清点人数。少倾，集合起来的队伍在那伙武士的带领下缓缓向砦外移动。

“好家伙，原来还有人啊。”程方看到砦外的路上，一支三十来人穿着制式甲具的足轻齐整列队着，背上统一的靠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足轻队的前面是一支大概1人左右的武士队，一样的靠旗，身上的足具则是五花八门，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三名骑马武士，为首一员大将，穿着深红大铠，头盔上的金色锹形前立在火把映衬下闪闪发光。

“我去，正规军啊。那我们算什么?”程方问道。

“乌合之众呗。”边上一武士嗤笑道。

“哦……，”程方若有所思，“我们什么时候吃早饭？”

大队人马走了差不多三四里地，来到一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是不是要吃早饭了?”程方的肚子已经响了一路。话说完没多久，急促的马蹄声在前方响起，由远及近，一支十余人的马队冲出林子，从另一条路上飞奔而来。一个个马剽人壮，杀气腾腾，个别的胸肌还很发达。

“好马啊！”身边一名年轻的压队武士不由羡慕道。

“领导，他们是友军吗？”程方问到。

“呸！”年轻武士啐了一口，“他们是鬼见嶽的山贼，经常在这一带横行不法，为祸乡里，我一远房的亲戚就是死在他们手里。”说着紧了紧握刀的手。

“一群人渣啊！”俩人异口同声谴责道，大有英雄所见略同。

前面好像在商量什么，不一会儿，两支队伍汇到一起又重新出发了。

“那我们要去打谁啊？山贼都在我们这边了。”程方问那年轻武士，经过刚才的同仇敌忾，他俩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另一伙山贼，就在前面的木梨山。”

“这是典型的拉一帮打一派啊，挺有手段嘛！”程方说到。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还挺有见识。”年轻武士赞道。

“嘿嘿，班门弄斧，班门弄斧。”

说话间，有几个骑马的山贼从队伍边缓缓经过，大概是嫌这些两脚的太慢，因此从队尾改成并排而行，山路本来就不宽，程方他们这些两脚走的不免要被马身挤推，可碍于山贼的气势，又都敢怒不敢言。

程方平时算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可也受不住老被挤推，而且还是被同一匹马，遂不由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干的。还没看到脸呢，就看到一组发达的胸肌随着马背上下耸动，

好似狂风呼啸下的汹涌波涛，惊拍悬岸；

又似银装素裹中的层峦叠峰，绵延万里……

这时，走在身边的年轻武士用手肘轻轻捅了下程方。

“别闹，不要打扰人家。”程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起伏之势。

“怎么样?”那马上之人问道。

“perfect！”

“看够了没?”那人又问。

“等等，再看一会儿……”

还没答完，一条马鞭就呼啸而下，程方本能地用手护住脑袋，“啪”的一声，抽在了他的手臂上，连同那马儿也被惊吓得躁动起来，还以为抽在它身上了。程方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很快就起了一条红印，不禁心生怒气，抬头看去，只见那马上挥鞭之人长发四散，脸色黝黑，好似涂抹了一层碳灰，反正比在场所有人都黑，左脸太阳穴上还有一处明显的花形凸起，像是胎记，整一个黑鬼夜叉造型。

“妈呀，夜叉啊……”程方被吓得惊呼起来。

周围的人闻声看去，俱都身心一颤。那马上之人原本因教训了程方一鞭，还在洋洋得意中，谁知又被他“嘲讽”，一时阴云复密，娇气横冲，抬手又是一鞭打下来。前后都是人，程方躲无可躲，眼看又要被打，连忙双手抱头蹲下。

“那个……，适可而止！”那名年轻的压队武士用刀鞘挡住了马鞭，“得饶人处且饶人。”

抱头躲闪的程方一见此景，连忙用手攥住马鞭尾巴，一副绝不放手的样子。马上之人想抽回马鞭，程方立马加力攥紧。

“放手?”

“不放！”

“放手！”

“绝不！”

“放手……”

“你先放！”

“……”

那马上之人出离愤怒了，“噌”地一声抽出腰刀意欲砍杀程方，程方身边的年轻武士也应声弹出了刀锋。

“不会要动真格了吧？”程方心里着急，攥着马鞭的手愈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