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秦单侠舞龙潭遇天外生灵 巨夫虎跳峡驭飞龙降瑞雨(2 / 2)
律动摇头道:“你可不要出去,出去会把你冻成雪球冰棍,我们与你们地球人不一样,你们地球上的生物大多都是从内向外生长,我们异星的生物大多都是从外向内生长,我们从外界吸收需要的物质,排出无用的物质,可以在球内快乐地自主生活。如果我们被隔离在一个空间内,我们可以在球内自主生存到永远,直到滚出困境。我们异星人不怕冷,有保暖外壳,不像你们人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怕冷怕热,我们是青春不老,长到一定体量,自然分娩,生出异体,个体间可分离可聚合,群聚一体,共同抵御外部恶劣环境。你们兄弟姐妹有情亲,我们个体之间也有亲情,彼此亲密无间。这浩瀚宇宙的生命真是形形色色,千姿百态。”
秦武羊着迷地对律动说道:“我也想和你们一样,有和生命心灵相通的‘连心术’,你看如何办到?”“这个容易,其实在我们来时,就已为你植入了我们异星人和你交流的翻译器,才使得你和我们之间能够无障碍交流,现在我再给你植入一‘连心药丸’,你就可与地球上的生命心灵相沟通。你躺下,闭上眼睛。”
秦武羊躺在软床上,闭上眼睛,律动从蓝色包中取出个枪样的东西,照射秦武羊身上,发出蓝色光芒,立马形成一层蓝光膜包裹覆盖住秦武羊的全身,秦武羊被麻醉没了知觉,然后律动又从蓝色包中取出一枪样的东西,对照秦武羊的脑袋射出一五彩色药丸入秦武羊脑中,又拿出一枪样的东西,吸走秦武羊身上蓝光膜后,秦武羊立马苏醒,脑海立马清明豁然开朗,秦武羊试着心神移至这些舞蹈的企鹅身上,感知企鹅们思想着发出:“一二、一二、一二、……”的节奏口令,秦武羊思想着向企鹅们发出指令:“大家静一静,暂停!”舒球、来生和企鹅们都立马停止了舞动。
思想间,球形操作台发出报警:“全体异星战士,异星恶魔又来了,立即返回异星家园,投入战斗。”只见荧屏上切换到异星家园,异星恶魔,体量庞大,犹如巨山猛兽,张牙舞爪,张口一吸就把千百个异星人吸入口中。律动三弟颤抖着呼叫舒球和来生,二人连滚带爬蹦跳进飞船,律动迅速启动飞船,驾驭着飞船飞速地驶向来时的虎跳峡,舒球对秦武羊叹息道:“异星恶魔在我们异星家园又出现了,这异星恶魔是我们异星人的天敌,专以吃我们异星人为生,上次异星恶魔来袭,吃掉我们异星人近半数。要没有异星恶魔入侵该多好呀,我们可无忧无虑地一起畅游地球,挑战自我,地球上神奇奥妙的自然现象很多,遇到的挑战也会很多。按照现今异星人的科技水平观察预测,太阳黑子活动已进入谷年期,预示今年秦岭以北地区将发生大干旱,要是我们异星人就可以人为干预天气,我们走后恐怕蛋生大哥做不到阻止干旱灾害的发生。蛋生大哥您可要保重身体呀。”
说话间,飞船已来到舞龙潭的沙滩上空,飞船着陆后,秦武羊被舒球推出深蓝色的飞船外膜,外模自行弥合,舒球也滚出外模,为秦武羊脱下飞行服,将飞行服装进一蓝色盒子中,蹦跳起来悬浮在空中,挨挨秦武羊的右脸,飞旋过来又挨挨秦武羊的左脸,又围着秦武羊旋转了三圈,蹦跳着滚回了飞船,来生和律动也滚出飞船像舒球一样,也挨挨秦武羊的右脸,挨挨秦武羊的左脸,蹦跳着滚回了飞船,秦武羊不知怎的,伤心的泪流满面,在沙滩上站定不停地挥手,飞船飞速地驶离了地球,飞向了深空,直到消失到遥远。
秦武羊回到茅草屋时,天已大亮,碧兰正在为大家准备早餐。
碧兰不说话,秦武羊就感知碧兰想:“这秦武羊怎么今天有些异样,似乎心事重重。”秦武羊说道:“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秦武羊又感知碧兰再想:“他怎知我关注担心他,真是古怪,好像他有照心镜,我想什么不说他都知道,我连抱怨他的想法都不能想,真是可怕极了。”碧兰的汗不自觉间流了出来。
秦武羊赶紧躲出茅草屋,来到院中踱步暗想:“这‘连心术’可真管用,只要关注某人,某人想些什么都知道,今后别人想什么就装不知道。”
庄非子和巨夫一起来茅草屋吃早饭时,庄非子感觉夫妻二人间有些别扭,秦武羊不时地冲着碧兰憨笑:“嘻嘻、嘻嘻、……”似乎秦武羊干了件让碧兰不高兴的事,如坠五里雾中,庄非子想:“夫妻间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不必在意,自己装作不知。”秦武羊呲牙向庄老前辈笑了笑,暗想:“知道人家在想些什么,也使自己有说不出的烦恼负担。以后还真得注意,免得尴尬难堪。”
吃完早饭,庄非子和巨夫上山去采药,碧兰去答理庄稼地和菜园子,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秦武羊心里有些失落,烦心袭上心头,来到院中,微风吹过,看到流苏巨树,摆动舒展,伸了伸懒腰,似乎流苏巨树对秦武羊讲:“秦大侠,你还是走不脱凡人观念,生离死别是天道使然,弱肉强食是自然生存法则,不依你的感情而改变,你们人类可东跑西颠,我流苏就没有那么自由,每年叶茂繁花,飘香满峡谷,为人们带来芳香,供别人欣赏,立足方丈之内,春华秋实,甘愿做人类和动物陪伴,一年春夏秋三季都得笑脸相迎。”
“你怎知我的心情,你又没有心。”“不,你错了,我们虽没有看得见的心,但我们有树魂,我们也有喜怒哀乐,去年在西河村,一个叫张焕如的后生奴仆,不堪主人的欺辱,在歪脖柳树妈妈的树上上吊死了,柳树妈妈一气之下,也被气死了,第二年就没有再发枝芽;河东村前年,一个叫李三娘的少妇,不堪婆婆的虐待,在榆树奶奶的树上吊死了,榆树奶奶也给气死了。所以我们树木也是有灵魂的,也有一颗同情怜爱的心。”“啊呵,树还真有树心树魂,那野草就也有草心草魂了。”
“是的,野草也有草心草魂。今年匈奴入侵北方边境,引起森林大火,千万植物撕心裂腑齐呼喊‘救命!救命呀!’树魂草魂成群结队地飞向天空,黑压压乌压压的冤气覆天盖地,一片哀嚎之声,惊天憾地,而树魄草魄则纷纷逃离地表,嚎叫着奔向地里深层。”
秦武羊感慨惊叹道:“不交流不知道,一交流吓一跳,花草树木都有魂魄的,也是鲜活灵动的生命,只是生存形态不同,人有人语,鸟有鸟音,树有树魂,草有草心,心灵可以感应,草木都有痛苦和感情,人类应善待这些生灵。谢谢流苏老哥你给我上了一堂生物知识普及课。”
“秦大侠,慢行,一路走好。”不觉间秦武羊走出了茅草舍院,跨过了原木小桥,心中仍念念不忘,牵挂着天外的舒球、来生、律动三兄弟,这会儿是否战胜了异星恶魔,还是被异星恶魔给吃了,想着想着来到了舞龙潭边。
在舞龙潭西北角的漫滩水洼中,丛丛芦苇,堆堆香蒲,水草悠悠,零星点缀荷莲,水面看似平静,水中鱼儿来回游动欢畅,河虾蹦跳莺歌燕舞,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不断上演弱肉强食,危机四伏景象。
一群川丁鱼躲躲闪闪飘忽着飞游过来,领头的川丁鱼发出预警:“大家注意了,前面就是千年老鼋和百岁小鼋的领地了,小心提防。”话音未落,从金鱼藻丛中快如闪电,伸出一似尖嘴蛇头来,张口吸吞了一条小鱼,群鱼瞬息四散奔逃,一缕浑浊泛起,一会儿,飘散淡清,川丁鱼群归于平静,又若无其事地来回游荡。
秦武羊感知千年老鼋传音给百岁小鼋:“我的小青曾曾贤孙,真有出息,静如磐石,动如闪电,鼋吸大法又大有长进。”秦武羊感知千年老鼋和百岁小鼋近在咫尺,但传音好似在百里之外,声音孱弱,气若游丝之感。在百岁小鼋隐藏的金鱼藻丛旁,一漩涡浅碟沙坑中,又传出千年老鼋沙哑颤音道:“小青你听,那被老邻居庄老头称呼秦大侠的人又来了,我听庄老头对飞龙的主人巨夫说:‘这秦大侠是蛋生异类,人中精英,博学浩海,内功深厚,旷世少有的英雄。’”百岁小鼋脆音道:“千岁老太君,我怎么感觉,这秦大侠和普通人一样,没有感觉出有超人的英雄气概。”“看来你的识人功力还很低下,你没感觉出,其人呼吸均匀强劲,心脏跳动磅礴,精神元气绵延普照万里,是天地间少有的精灵。”二鼋传音谈话,秦武羊感知清晰真切,心中不觉一惊。
秦武羊传音二鼋道:“二老得道仙家,品评过奖了,我秦武羊来世短瞬,修行浅薄,仰慕二老千百年的修为,天生的灵异高明,何不现身一见真容,好让晚生求教学习些皮毛本领。”
千年老鼋气息低微叹道:“我们地球上的生命,对于个体来说,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谁能与天地同寿?没有。我们鼋类,天生长寿,但最多也仅是千年的寿程,今天你能与我们鼋类交流,有史以来你算是第一人,我是无比地高兴,可岁月不饶人呀,我现在已是风烛残年了,只靠着我的曾曾孙小青吃剩下残羹续命,现身与你见面,已成了奢望,我的曾曾孙小青,还是幼鼋,年轻气盛,鼋吸大法也练到炉火纯青,鼋吸大法是我们鼋类天生的看家本领,让小青把鼋吸大法传授与你,你看如何?”秦武羊传音回道:“那真是我秦武羊的荣幸,谢谢二老的高看抬爱,我感激涕零,一定好好潜心讨教学习。”
千年老鼋对百岁小鼋道:“小青,鼋吸大法是我们鼋类延年益寿的修炼方法,人类和鼋类生理特性及生活习性都有所不同,但却都有生命共同的新陈代谢根本特征,只要传授‘调息生境、吐故纳新’的修习方法,才是教授传法的捷径,切勿生搬硬套我们鼋类维系生命的平时天生的呼吸方式。”
“千岁老太君,你就放心瞧好吧。我当顷心全力,在一个时辰内就会让秦大侠学会鼋吸大法。”
只见一覆疣突粒满背深绿色,状如浴盆的癞头巨鳖,慢悠悠地从湖水里爬了出来,爬上一大青石坂上,不住地向秦武羊点头传音道:“小青,拜见秦大侠。”秦武羊贴掌鞠躬向百岁小鼋施礼传音道:“谢谢小青大师。”百岁小鼋又传音道:“请秦大侠坐到那石头上去,闭上眼睛。”
秦武羊坐到百岁小鼋对面的石头平台上,闭上眼睛,入定守静,秦武羊立感满脑子是百岁小鼋行动影像,似在旋转的漩涡里,睡姿、调息、举手投足等一幕幕程序化影像纷纷流入秦武羊的脑海,秦武羊开始舒展身体,熊经鸟伸,吐故纳新,修炼起了鼋吸功法,一会儿功夫,只见那百岁小鼋背部冒出腾腾白毛热气,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看似大伤了元气。百岁小鼋有气无力道:“秦大侠,现在你已学成了鼋吸大法。”百岁小鼋慢慢悠悠地爬回了湖水之中。
秦武羊千恩万谢辞别了二鼋,回到了茅草舍家中,盘坐莲花蒲团上,全心贯注修习鼋吸大法,练习两个时辰过后,只感觉身体轻如鸿毛,精神体魄似孩童幼体,现返老还童之象。
太阳落山,虎跳峡清淡薄雾朦胧,茅屋草舍炊烟直升缭绕。从远山峡谷中奔来一高大身躯,背负一人,气喘吁吁,来到近前分明是巨夫背着庄老夫子,进得虎跳峡仙洞中,放置火炕上躺下。
巨夫飞跑飞颠地请来了秦武羊夫妇。秦武羊来到火炕前,只见庄老夫子灰色道袍有些破损,脸色潮红铁青,左额头浸着血痕,紧闭双眼双唇,身体颤动瑟瑟,现奄奄一息之状。巨夫掉下泪来哭诉道:“师傅是去峭壁上采铁皮石斛时,被土蜂子群蜂刺蜇袭击,蹦跳下十丈许的峭壁,才重伤如此。”
秦武羊近身伸左手为庄老夫子把脉,把脉后秦武羊阴沉着脸对巨夫说道:“庄老前辈的脉象是数脉中的疾脉,阳盛阴竭,生命衰危之象。”又对碧兰说道:“依庄老前辈武功身手,摔撞外伤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土蜂子蜂毒蜇伤,会要了他的老命,你赶快回家中的药匣中取我那绛色小药壶来。”
碧兰取来绛色小药壶,巨夫和秦武羊共同掰开庄老前辈的嘴,碧兰将黑色药丸放入羹匙中,倒水为其服下。秦武羊说道:“这蜂蜇之毒,因人而异,有的人蜇后无事,有的人则会反映强烈,中毒憋气不懂人事,庄老前辈就属后者。服下这百毒化解丸,也只能是扛过一时,明天看看情形。”
巨夫守候庄老夫子一夜。早晨天刚亮,秦武羊又为庄老夫子把脉后,对巨夫说道:“庄老前辈,现今呈绝脉中的雀啄脉象,蜂毒已入心脉,怕是很难转圜,没有人称长生不老药的还魂仙草,恐怕是难把庄老前辈拉回来,看庄老前辈的状况怕是撑不过今天晚时。这还魂仙草,生长在东海的仙山之中。据民间流传,这还魂仙草属奇珍异宝,有毒蟒蛇守候,还要穿过海上惊涛骇浪的狂风带,才能到达仙山。”
巨夫正色道:“为了把师傅救活,就是豁出我的性命,不管是刀山火海,千难万险,我也去东海仙山上去采回仙草。”
巨夫呼叫飞龙飞出舞龙潭,飞身骑在飞龙背上,一路飞越崇山峻岭,来到东方茫茫的大海岸边,海鸥穿梭海天,一望无际的大海,巨夫暗想:“这茫茫大海,如何才能找到这海上仙山呢?”
巨夫驭飞龙,来到蓬莱地界时,只见海平面上空突现一城郭蜃景,楼台亭榭林立,又现村庄房屋影影绰绰,街道上车水马龙,马铃叮咚,似一驷马车舆驶至近前,飞龙腾空跃升向蜃景飞去,呼啦间,蜃景消失的无影无踪。海阔天空间,飞龙闪电般疾飞,眼前一似大山模样乌云横亘海空,飞龙穿飞其中,狂风暴雨,巨夫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时,豁然开朗,已来到青山绿水间,眼前现一秀丽高大巨峰,梅花鹿群稀稀拉拉地奔跑在山脚之下,几只仙鹤飞绕在巨峰的白云之间,飞龙載着巨夫飞至巨峰山顶,峭壁立陡险峻,只见两条蟒蛇盘居在歪脖千年榉树之下,近旁的立陡峭壁上,岩壁缝隙间,显现晶光点点,近看似高原雪莲,莲叶花瓣似水晶,晶光异彩,这就是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还魂仙草”。巨夫右手持铜剑,飞身左手去采还魂仙草时,两条蟒蛇惊觉,张着巨口伸着舌信子,向巨夫迅猛袭来,飞龙张开巨口,喷射出水柱,打倒了两蟒蛇。巨夫采得还魂仙草揣入怀中,回身时,只听得“咻……”声音划破天空,一只大鹏鸟俯冲下来,伸出巨爪向巨夫抓来,巨夫迅疾举铜剑格挡,“咔嚓”“仓啷”一声,铜剑被击飞,掉入万丈深渊,大鹏鸟左爪被击断,跌落飘飞山间,巨夫瞬息蹦跳上了飞龙的脊背上,飞龙載着巨夫腾空而起,又一“咻……”声音划破天空,又一只大鹏鸟袭来,飞龙迅疾躲过大鹏鸟,直飞云霄。
飞龙載着巨夫回到虎跳峡,已是下午酉时,庄非子服药后,立马咳嗽苏醒,叹息道:“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好多夜叉拉扯自己到了地狱鬼门关。”
庄非子病好没过几日,关中大地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艳阳高照,太阳显得格外的大而圆,火辣辣炽烈的太阳照得大地烘热干裂,土地上的秧苗大片地被灼伤而死,小溪河流干涸,关中的湖水,见底死鱼白花花一片,小动物们饥渴无水死亡无计其数,舞龙潭水也降低减半,秦武羊预感到异星人预测的大干旱真的是到来了。
秦武羊苦苦思索,如何祈求上天降雨救民,忽然想到“飞龙出则云雨。”对巨夫祈求道:“只有飞龙能呼风唤雨,救生灵于水火。”
巨夫来到舞龙潭,招呼飞龙出水,舞龙潭内,先是水面上冒出气泡连连,随后潭水翻滚沸腾,一巨形水柱直冲云霄,飞龙腾空出水,飞到空中,吼声雷鸣,风起云涌,绕飞舞龙潭三圈,天空立现翻滚乌云笼罩。
飞龙飞至巨夫近前,巨夫飞身跳上飞龙脊背,飞龙載着巨夫腾空而起,巨夫驾驭着巨兽飞龙,环飞往返穿梭在天空的乌云之中,似在与乌云黑魔搏击厮杀,搅动乌云翻滚,闪电连连,雷声滚滚,大雨唰唰而下,两个时辰后,大地吸饱雨水,天空清新放晴,草木复苏,小动物们欢喜蹦跳,大地又重回生机盎然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