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李曄(1 / 1)
隨著一陣激烈的肉體碰撞聲,又一個年輕壯漢敗下陣來。張惠光潔的右腿綁著紅帶,左腿穿著黑靴。在眾人的注視下側躺在大廳角落的白床上,面對著他們,繼續用手挑逗下一名士卒。“愣著幹什麼,快過來。”那名士卒顯然受寵若驚,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經歷這樣的美人,很快就激動的飛撲上去。這次義成軍牙兵的選拔由張惠負責,她想到了一個最有效也是最快捷檢驗士卒身體素質的辦法。應清河郡王的要求,張惠適當降低了標準,以免最後白白浪費時間。“帥哥,你的身體很不錯呢,以後就陪我服侍在大王身邊吧。”面前的壯漢沉浸在自認為的愛情中,操持著山東口音一臉癡迷的說:“夫人,我好愛你,你不要離開我,我願意為你跳進刀山火海。”張惠一邊將自己的食指餵到他的嘴裡,一邊抬頭對他微笑著說:“我也愛你們,可是我更愛大王。”這麼荒唐的事情當然逃不過朝陽坊群眾的眼睛與嘴巴,七大姑八大姨們很快就將這件事傳遍了京城。但是很遺憾的是,除了士族百姓有些議論,全長安的富豪與貴族紛紛表示羨慕與嫉妒。
“崔王府邸竟有如此尤物!羨煞我也。”“能與張夫人共度春宵死也無憾了。”“吾兒平日不習騎術武藝,近日卻發了瘋似的操練身體,只為千里赴鄭,渡過見到張夫人之前的層層考核。這樣看來,老朽我還得感謝崔王。”“崔胤也太荒淫無度了吧。名為選士實為穢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皇帝李曄不禁歎了口氣,看了看一臉懵逼的田令孜,又接著對群臣說:“你們都說清河王有吞併天下的志向,現在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整個朝廷一片寂靜,身為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他們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即使清河王並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詆毀抹黑,或者抨擊諷刺。可清河王在朝中的內援鄭宰相與崔昭緯宰相卻不是那麼好惹的。如今長安又計劃將清河王罷免召回,然後軟禁。這個時候不宜過多評論關於崔四人的一切事情。鄭畋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認為這是經典的傷風敗俗。不過,他更願意相信這是崔愛侄的韜晦之計。但是,他始終不能對外這麼說,而且誰這樣說他還要針對誰。
“陛下,崔昌遐穢亂州縣,難為人臣。臣請求將崔昌遐罷免為庶人,發配邊疆,永不敘用。”鄭畋率先站出來說道。身邊的盧攜很明顯有些憎惡他,竊竊私語的說:“你鄭畋裝什麼苦肉計?誰不知道你和崔昌遐之間藕斷絲連的關係。”話雖如此,他卻不敢明著這樣說。先前因為高駢的事他已經失去先帝的信任,若非需要牽制崔胤,安撫高駢,他也不可能從東都調回重任一國之宰相。只是,如今的宰相,到底還能有多少權力?地方上,於黃巢尚讓之亂中隨從崔胤平叛的諸鎮將領,各自因功還鎮留鎮成為當地的統治者,並且強迫朝廷認可他們的合法性。崔胤個人雖然無意謀反,但很顯然他已經成為一個勢力的領導人。即便多數將領不能回鎮或者回鎮過程中遭遇阻殺或者還是回鎮後兵敗身死。但是,如今的朝廷已經威望與實力盡失。哪怕是一個藩鎮造反都很難壓制下去。中央里,宦官的權勢開始蔓延到地方。不說楊復光死後他的兄弟楊復恭也學著崔胤招降納叛。田令孜的兄弟陳敬瑄也把握西川政權,阻止定邊雲南勤王軍的接路。若非崔胤親筆寫信居中調節,早就演變為更大規模的西南內戰了。
盧攜根本不吃鄭畋這一套,他在鄭畋剛說完就站出來舉笏對皇帝說:“陛下,臣讚成鄭宰相的意見,崔胤此人確實該遭受處置。據說這位小妾張惠,原本卻是宋州刺史張蕤的女兒,自幼博學多才,知書達理,詩詞歌賦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黃巢之亂,張蕤遇害,他的女兒一路跟隨家人逃到東都,黃巢攻陷東都,張惠又逃向京師。半路到潼關時,卻被崔胤派兵截獲,納為己有。崔胤不僅讓張惠試穿青樓女子的服飾,又灌輸給她一些風俗浪蕩的思想。最終就導致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成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營妓。難道至聖先師想要的大同世界,就是像崔胤這種人存在的嗎!臣也請求,將崔胤剝奪爵位官職,發配崖州蠻荒煙瘴之地,以振作人倫。”
皇帝李曄此時也內心複雜,這盧攜好像在說他自己一樣。於是李曄額頭開始流露汗珠,心情開始急躁起來:“什麼有的沒的,清河郡王是朕的心腹大患……不,心腹大將!朕對他推心置腹,就是因為他能夠為朝廷為大唐蕩平寰宇,建立功勛。而不是因為什麼可笑的男女關係,如果因為這點小事,我就將一個戰功赫赫忠心耿耿的大將罷免,祖宗在天之靈將會譴責朕。不要再說了,此事以後不得再議。即使清河郡王想要皇後,朕也不是不可以給她,況且一個小小的張惠。”何皇后此時正在李曄身邊,頓時大為吃驚地用玉手捂著嘴,一下打翻了手中遞給皇帝的一碗補藥。李曄忘了何皇后還在身邊,又改口說:“不,朕的意思是,清河郡王想要宮中的妃子,朕都可以賞給他。皇后是朕的摯愛,一國之母,怎麼可以賞賜給臣子呢!”
原來,李曄之所以這麼心虛慌張,是因為他也與自己青春靚麗的郭太妃和暗戀的姐姐同昌公主在登基後搞到了一起。由於崔胤已經被囚禁十幾年,又出征幾年沒有回京。二女實在忍不住了,於是就合夥勾引到新君李曄,與何皇后成為他宮中的兩位沒有名分的真假皇后。俗話說髒唐臭漢,崔胤自然是知道這一點,那麼就入鄉隨俗。比唐朝人還要更唐朝人。李曄實在承受不住義母與義姐的雙重誘惑,很快沉淪在她們的肉體攻勢之下,開始為清河郡王崔胤所操弄。李曄抬眼迷戀地看著潘玉兒說:“我從小就喜歡姐姐,現在姐姐終於能和我在一起了。”潘玉兒卻溫柔地緊緊掐著李曄的脖子:“那以後要聽姐姐的話哦。”鬆開手,李曄昏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