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心思各异互防备(2 / 2)
而且此时褚成青看似说的是以后少了他给成亲王办事,实际上则是一种隐含意义的威胁,没有他办不成事,进而说就是他随时也有可能当反水的叛徒,将李承怀的一系列筹划抖落出去,当首告之人,也许还能求一个从轻发落。
李承怀也浸身官场多年,本身就是老谋深算,自然听得出褚成青的言下之意,当即就 目光骤聚,眼放精光地瞪了褚成青一眼,但此时这位小小的三品礼部侍郎,则是懂而装不懂,一副毫不明白的神情。
但李承怀还是不想在此时就撕破脸皮,毕竟若是不给褚成青一点好的盼头希望,让他真的变成发了疯的狗一般乱咬,真的向程不器投诚,祈求一个首告从轻,自己确实有些难办。
李承怀此时脑海中略微思考,就想到了适合的说辞。
“褚大人不必担忧,我交办你那件事,如今并未泄密,就是有人追查也难以拿到有力证据,尽管放心就是。”
褚成青知道这是李承怀的搪塞,但也不能当面反驳质问,只能继续道:
“可若是...若是这程世子,找到了您府中那位新贵人,届时一番严刑逼问,他一个年轻书生,怕是架不住就要招供,这又该如何是好?”
其实在此之前,李承怀也想到了一个下下策,就是对一切都推诿抵赖,并将所有罪责推到许文德身上。
在程不器以及其他一些外人看来,许文德确实只是个寂寂无名,且又没有半分后台势力的穷酸秀才,此次能够冒名顶替成为会考头名,并在殿试时被皇帝点为新科状元,全靠的是李承怀暗下运作。
但李承怀却并非这样想,如今不知为何,李淮月突然好似对这许文德变了心,没了一心喜欢的心意,自己也就顺势退了两人的婚事。
而许文德与李淮月解除婚约之后,事情就变得清晰起来。
李承怀甚至想过,若是一口将所有问题推给许文德,只要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并采纳了这种说法,程不器再有本事,哪怕手里还有多少证据,最终也治不了自己的罪,直到此时此刻,李承怀所想,还是认为程不器的目标是自己。
李承怀又跟褚成青解释了一句:
“你尽管放心,这一次科考时出的岔子,是一个叫作许文德的学子,擅自冒领一个叫做王尚可的考生,顶替了他的成绩乃至姓名,其实与本王无半分关系,甚至与你这位主考官也没有太大干系,顶多也就是保存考生的身份信息不够严密,有失职之罪,却无必死的大过!”
褚成青对李承怀这一番话,多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从他看来,如此器重的年轻后生,又与成王府的真阳郡主有了婚约,李承怀应当力保他才对。
“王爷此话是说...那新姑爷,您也...可郡主她?”
李承怀此时也大致明白了一些,为何李淮月陡然要与许文德解除婚约,从他的角度来看,也许是自家女儿变了心思,又或者知道此次事件不小,若是早些脱开干系,也少惹许多麻烦。
其实李承怀想不到,李淮月陡然有了不同的心思,其实一者是内心多少有两分良心觉醒,再者就是受到了程不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