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错失良机(2 / 2)
河成旭拍手道:“这话好!我就等这话呢!”河成旭对东平子鲁道:“难得呀,咱们能想到一起去!我很欣慰!你看,我对你也是信任有加,你对我也是掏心掏肺。那么我父王也不在家,你妹妹,也就是子衣姑娘,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用一用?”
东平子鲁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位世子也太特么禽兽了吧?他竟然连自己老爹的女人也算计,这也是人间“奇才”啊!堂堂王府世子,马上就要做桑兰王的人了,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女人得不到?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简直是个变态啊!还不是一般的变态!
此时的东平子鲁,简直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当初他把妹妹献给河顿就遭到人无情嘲笑,今天这事如果做出来了,得让人笑话成什么样?东平子鲁稳了稳心神,咳了一声,摇头道:“世子殿下,这事,我没法帮忙啊!子衣是我妹妹,现在她是你父王的人,你和她……这说出去多难听!人得要面子的嘛,是不是?”
河成旭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就是用用,又不干别的!女人嘛,这种东西你让她闲着干嘛!我,河成旭,年富力强,青春年少,二十多岁,前程似锦。而我父王河顿一把年纪,人又胖,又老又丑,是个女人,她也知道要选什么!再说了,你能给河顿做大舅哥,就不能给我河成旭做大舅哥吗?给谁做大舅哥还不是一样呢!”
东平子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行!世子殿下啊,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东平家的脸就没地儿放了!那我东平子鲁成什么人了?我卖妹妹求荣吗?况且子衣是咱们王爷的宠妾,也就相当于你半个后妈,你这样做,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名声啊!以后谁还敢来投奔你?”
河成旭尖声大笑道:“子鲁先生,你过虑了!只要手头有了权力,肯来投奔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父王就算此时回到京城,我也不会把权力交给他!王府上下现在全是我的人,连禁军也多半都跟了我!跟着父王还是跟着我,这些人和你一样,心里有数!你难道就看着你妹妹如此年轻,就守了活寡?你与其让她守活寡,还不如让她跟着我!”
东平子鲁一阵无语,这位世子的脑回路果然清奇!东平子鲁仍是摇头,苦笑道:“世子殿下,这事不妥!咱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不顾忌名声啊!”东平子鲁有一种预感,他拗不过这位一向不讲理的世子。
河成旭十分不悦,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蹾,冷笑道:“子鲁先生,今天这事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就是河顿本人坐在这里,我也要抢他的女人!是他的东西,我就必须得抢!无论是女人还是王位,都一样!他不是一向说我不行吗?我就要告诉他,我不但行,而且比他还行!”
“今天也就是河成秀的人把他妻子救走了,不然我就把河成秀的妻子放在皇后的位置上去,我把她也给收了,我就让河成秀也成为一个大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绿帽侠!别人的媳妇,我不嫌多,能收多少是多少!哈哈哈哈哈……”
不等东平子鲁回答,河成旭走到东平子鲁身旁,弯下腰,用手拍了拍东平子鲁的脸,一脸戏谑道:“你也说了,咱们是做大事的人!既然是要做大事的人,如果连王府内的一个娘们儿都搞不定,还能做个屁的大事!还能治他娘的天下!别人给我的东西,是我的,别人不肯给我的东西,我就去抢来!抢来的东西,它就是我的!”
哈哈大笑声中,河成旭扬长而去。当晚,河成旭就和东平子衣睡在了一起。
听到东平子鲁把事情说完,者育良嘿嘿笑了起来,者育良拍了拍东平子鲁的肩膀道:“子鲁兄,兄弟知道你的难处!你是怕这事传扬出去,怕别人耻笑你,怕面子上过不去!好像你子鲁兄把妹妹卖了一样!是吧?”
东平子鲁点点头,叹道:“兄弟你说的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点啊,就是咱们这位当今圣上不肯听人劝!前些天,他举事的时候,先抄了大世子府,据大世子府的一名管家交待,河成秀正在城外孔家庄。当时我就劝当今圣上派出兵马,优先搞定城南孔家庄的河成秀。孔家庄离京城不过百里有余,河成秀身边又没有多少兵马,这不正是搞定河成秀的天赐良机吗?”
者育良拍手道:“是啊!这是个好时机!然后呢?”
东平子鲁闷声道:“然而我们这位当今圣上说,只要我能搞定王城里的河范,能够取而代之坐上龙椅的话,河成秀又算个屁!他能和我争天下?他凭什么!于是我苦苦相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当今圣上拗不过我,就道:‘你既然一心要杀他,那好,咱们就派出几个杀手,把他宰了也就是了!”
者育良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如果只派几名高手去刺杀河成秀的话,万一河成秀身边有什么高手,给挡下来,这个办法可就失效了!而且又打草惊蛇,让河成秀有了防备,这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东平子鲁深以为然道:“确实如此!所以我就又向当今圣上建议,强烈要求他派出一支军队,直接杀过去屠庄,把那孔家庄的人都杀光,一个活口不留!以绝后患!”
者育良举起大指,赞道:“子鲁兄高见!此妙计也!”
东平子鲁愤懑道:“于是当今圣上派出一支轻骑组成的千骑营,去突袭孔家庄。结果人家早有准备,把千骑营的进攻挡了下来,这支千骑营还投了河成秀!当时我在王府中坐镇,一直没得到刺杀河成秀的高手回来,也没见千骑营回报,我心知不妙。于是我悄悄调动了龙武军三千人,作为备用方案,去解决河成秀!”
者育良哈哈笑道:“子鲁兄真鬼才也!这事干得漂亮!”
东平子鲁苦笑道:“可惜,我把这三千兵马派过去,还没等到回音。因为这支兵马是我私自调动的,违了他的意思,我当时也不敢告诉当今。结果前两天王城里肖明野刺杀了河范,虎贲中郎将赵涂,连夜率虎贲、飞羽两军共五千余人,一起杀出城去,出了京城南门直奔孔家庄,明显是投河成秀去了!”
者育良“哎呀”了一声,惋惜道:“这支兵马赶到孔家庄之后,恐怕那支派去剿杀河成秀的龙武军就凶多吉少了!”
东平子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道:“我当时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就主动承认,自己私调了龙武军三千人去剿杀河成秀。后来我才知道,奉命调兵的人,悄悄调走了全部龙武军五千人马!我央求当今,再加派三万兵马,直接扑过去,别管他什么虎贲军、龙武军,一鼓作气全部拿下,不要给河成秀任何翻盘的机会!”
者育良狂赞道:“子鲁兄妙计啊!这是最好不过了!趁着河成秀在孔家庄,给他一举歼灭,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东平子鲁放下酒杯,望着窗外,幽幽道:“可惜今上没有准许我的再三请求,今上冷笑道:‘如今我夺了王城,夺了大安殿,承平宫!只要我在大安殿即位,有文武百官的拥立,那我就是当今的桑兰王!我名正言顺,祭奠先祖,奉祖宗的宗庙,就是合法的国王!河成秀?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者育良失惊道:“哎呀!这位,这位新皇上也太那个了吧!这这这,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杀死河成秀的良机啊!对方主帅还在,你占他一个行营有个屁用,这不是臭棋吗?”
东平子鲁苦笑道:“还有呢!这位今上占了王宫之后,迫不及待把后宫的美女都临幸了一遍,也不管什么名分,什么名誉,任性胡闹了一通。成大事者以江山为重,可他却以女人为重!敢站出来犯颜直谏的官员,被推出去砍了四五个!这一下,朝堂上立刻就鸦雀无声了。他耳朵里从此就只有奉承这一种声音!我也一样骨头软,我不敢说什么,只有奉承他!”
者育良说不出话来。
东平子鲁靠在椅背上,酒意上涌,倦意一阵阵袭来。东平子鲁喃喃道:“如今听说河成秀在孔家庄聚集兵马,要来攻打首善城,咱们这位当今,竟然想要御驾亲征!我要是劝不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再好的主意,也得有人听才行啊!一再错失良机,形势就被动了!你说是不是这样啊,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