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守擂（二）（1 / 2）

“啪、啪、啪……”

鞭声如雨，节奏细密而急促，其间时不时还夹杂着杳氿提剑反击的声响。

长达十几分钟战斗对两人的体力和脑力消耗极大。

牧惠秋瞪着双眼，只有汗液滑进眼眶干扰视线的时候才不得不快速清理一下。

杳氿也强不了多少，幸好前两个对手都是速战速决，不然他恐怕已经脑力不支，倒地认输。

但转机也很快到来。

暖风三型作为研究型辅算器，其分析能力超越了现有的绝大部分机型。

牧惠秋同一招鞭法死板地来回往复使用两次三次也许没问题，但当她第五次用出一模一样的鞭法时，暖风三型精准的将这一信息标记为异常。

略做思考，杳氿迅速做出了判断。

粗略评估了一下身体当前的状态，杳氿果断催动精神接管肉身，解放算法路径用来控制血气的算力，一瞬间，五感归位，巨大的反差让他的动作慢了一瞬。

“啪！”

一声脆响，杳氿的胸口处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这场漫长而无聊的战斗终于见血，剩下的少量围观群众一呼，又吸引了不少同学过来。

牧惠秋心中一喜，以为杳氿支撑不住，暗自欢喜，原本疲惫的精神一震，长鞭再快两分。

反手出剑再次挡住鞭尾，杳氿感受到体内好不容易通过天地交感重新蕴养的穴窍活性被血气冲击消磨，顾不上胸膛火辣辣的疼痛，挽了个剑花，又挡住一次鞭打的同时换回正手持剑，脚下移动起来。

一步，全力击左，两步，右上需出三分巧力，三步，右下防住鞭身回弹，四步，左上……，如此每一击都恰巧挡住长鞭，杳氿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牧惠秋身前，打落其手中长鞭，将钢剑点在其咽喉处。

“杳氿，胜！”

裁判发出的胜利宣告，瞬间让周围人群沸腾起来，所有人都不明白杳氿为何中了一鞭之后仿佛突然开窍了一样，赢得如此轻松写意。

牧惠秋满脸茫然的看着杳氿收回钢剑，向老师申请结束今天的擂台战，等他快要走出小擂台的范围时，才紧追两步问道：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回头看了一眼略显狼狈的少女，杳氿可惜的将目光转向她的手腕，道：

“你的想法很不错，利用辅算器结合自己的肉身神异来施展鞭法，不但能够节约大量的练习时间，还能够根据对手实时改变鞭法种类。”

“可惜，地演法狂暴的血气不受算法路径支配，还有，你脑构的算法路径应该不到五条，单条路径的算力也不足，完全发挥不出来天马二型的优势，甚至让原本僵硬的鞭法表现得愈加死板，同时也失去了在地演法上更进一步的可能。”

忍不住好心提醒了一句，杳氿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牧惠秋还想追上去问个彻底，一旁结束裁判任务的老师突然开口说道：

“他说得没错，辅算器的确是一条捷径，但这条捷径同时更是一条死路。”

环顾一周，这位老师对所有人严肃劝诫道：

“对于修行天演法的同学来说，长期依靠辅算器会让你们失去最敏锐的感知，直至丧失天地交感的能力。”

“修行地演法亦如是，你们现在这个阶段也许还不明显，但越往后你们就会越发感觉到辅算器和身体的隔阂，行动上的迟钝对于地演法的修行是致命的！”

“辅算器对你们而言只能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工具，永远不要把它当成是修行路上不可缺失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