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自相残杀(1 / 1)
温顾醇见状一摆手,温三通就赶来收拾了一下桌案。四爷任温三通重新伺候好茶盏,又瞧着费润刚接过他那盏就急着喝一口的肾虚相,竟是哄着:“四郎,小心烫哦。”这声‘四郎’让温格调心里认定,看来就是你倒向了五爷呀?连自己老爹都能背叛,这种人?我要怎么拿得下?
我天呢这什么意思呀你,还非得说破?费润一下子孤立无援了,好像自己站在骷地的擂台之央。他扫了眼温三通竟侍立在侧没有离开的意思,温家这三人?又抬头一看这位亲爹?您是想拿这么个小亭子指点费宅,还任由温宅反客为主了是吗?
费润和四爷相视一下,还真就像烫到了一样,手一松——茶盏啪叽碎了一地,他锃亮的小脸一惊似的盯上去一瞧,“哎呦!这还怎么都碎了呢,我就碰一下啊才,哎呀我没事还真是劳爹费心了呀。”
这一通虚哄瞧着费润还真没了惊惧的意思,狠劲?哪个王者都有。倒是费胜全都吓得脸色发青了,温格调也惊得回身随着温顾醇指使了一句温三通,“快快扫了扫了,给费大少爷清理干净儿的。”
费润却僵住笑脸,咬着一边的门牙抬手挡停,他的下面不习惯让人挨这么近,温三通也在那不乐意呢好吧,但费润收手起身又是笑哄地求:“哎呦爹我串到这边来坐吧,清儿又不在啊,您不介意吧?”
‘清儿不在?’费胜全脸色还没得缓和呢又听他直接要挟,好,我算你狠。温家的人估计只有搅局的份儿,压根救不了他呀。倒是两位哥哥那怎么还回答不一了呢?
四爷拍着费润的肩头哈哈一笑,“瞧让这孩子给搅和的?”又盯着温格调回位坐下,他就说:“怎么温老板刚还说我两位哥哥那是……”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哪想温格调一屁股入坐竟冲着费润够够扯扯地虚哄:“哎呀费大少爷啊您没受惊吧?”一招先礼后兵就探出了费宅当家做主的是谁,这种见钱眼开的生意人当个墙头草有什么稀奇。费胜全想来竟闭嘴空咽了下苦水,温宅指不上,哥哥们又不和,难道是让我?
费润赶紧摆摆手,“哎哎我没事没事,多亏我爹眼疾手快啊!”您可别介,这局是邹宅的,没咱什么事,稍安勿躁吧您呢。费润还跑他脸前贴哄一下,费胜全皮笑肉不笑算是回敬吧。
温格调却急着说破,“哎呀是我刚说的这个话啊,您费大少爷没往心里去吧?”我不在乎你背叛的是谁,但归根结底是你能跟五爷说上话,那我这买卖就有的谈啊。
怎么?这又打算跟我谈了呀?知道我是干爹的人了呀!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啊。费润挠挠头,乖觉的很,“不是?温伯伯?您不是和我爹谈事呢吗?那我爹高兴我就高兴!”费润撂话,温格调还挑眉犯疑,他又急着说:“怎么?温老板您还没瞧出来?我就是在我爹这端茶倒水的嘛我,还我听?哎那得,我站着伺候。”
话音不落他还真就起了身,连温三通都瞥着他抱怨指桑骂槐啊你,温顾醇看着爹爹忙起身逢迎,倒斜他一眼,这么个圆咕隆咚的玩意还能怎么厉害了他呀?
费润被哄着坐下来还是一副旁听相,“这有我爹呢,那还不得……您聊您聊,聊您的聊您的!来,我这满上您一杯,哎就要这股热乎劲啊。”
费润服侍完四爷都自己滋溜一口,喝的挺美了。这两位老者还在那有点尴尬呢,但似乎也都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唠扯不开,下回就更没戏了。
费胜全被捞冷的这一小会也想清楚了,老五现今是想逼二哥出手,可二哥偏明目张胆地飞来信鸽,什么意思呀?四爷咽下书信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即使他不会回信也不想插手,但这从天而降的鱼钩已经把他咬死了。而三哥?估计也和我一样。倒是你呀温老板,这一通走动,又让二哥有了什么心气吧?
温格调不也一样嘛,年年能不能进这三个宅子都要先跑五爷那请示一番,再出来捣鼓着哥几个,哎自相残杀呀!可为什么呢?
这话说来可就远了呀。温格调的父亲当年经营的就是这一摊了,那时的恩主正是葛虹远的父亲,而葛父的八拜之交就是岸傲之父。明面看似乎温葛岸三宅鼎力,实则坐拥五宅的葛父更胜一筹。却不想最后几人一起下一个皇陵的时候,竟丧了葛宅家主。
温父逃过一劫,可始终不甘心。无奈岸父决心罢手,他竟孤身前往皇陵,落得个身首异处。但苟活下来的岸父从头至尾都没毛事不说,还径自独大了岸宅去。这任谁来说都像是他阴谋诡计得逞了一样啊。
温格调这种生意人想的可不单单是随着葛虹远一起报了父仇那么简单,他最后一次下墓,又去了那个皇陵,空的!怎么会?那日正值五爷邀岸父出城为大少爷岸傲复仇,此一战关乎岸宅存亡。可温格调耐不住恨意还是来告知了葛虹远,这一位更是坐不住,愣是跑到城外的血泊中拎起遍体鳞伤的岸父好狠的一通逼问,他到死都一个字没蹦出来。
但温格调的聪明就在于抛出去的绣球有人接着就行,他匆匆赶来葛宅相告又借故伤势严重退避。果真,葛虹远就宁可暴露身份也想要这个答案,于是乎瞪着五爷恶狠狠地交待:“把这打扫干净,再带岸娇来见我。”五爷五雷轰顶似的瘫跪下去。
温格调却是借着费润搭好的台阶又来哄劝:“哎呦四爷啊!是,今年是我心直口快了我承认这话赶话的多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您多担待。可主要是我不还得求着您开开口帮衬我一二呢嘛?你说那葛虹远都死两年多了,现在连这个葛汗青也没了,您们还抱着这个秘密就是不吐口,有什么意思呀?这终归是与你们无冤无仇的物件,哪有什么情怀可言?无非就是价码的事嘛,可谁还能有我温某人出手阔绰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