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景泰帝朱祁钰(2 / 2)
要单是政治没搞过自家大哥,作为失败者那也就算了,偏偏后世形象惨遭魔改。
什么女医明妃,元配老婆被刻画成恶毒女配,继任老婆,就那个杭氏,被朱祁镇拖出帝陵那位,加个名字就跟朱祁镇谈恋爱去了。
什么风华,亲爹是谁有疑惑,亲娘直接无影踪,还胡善祥的儿子?胡善祥被废是什么原因?无子废后啊!
胡善祥要有朱祁钰这么个儿子高低得乐死,文武百官以及张太后也不会允许朱瞻基废后。
换言之,朱祁钰要是有胡善祥这么个亲娘也得乐死,胡善祥的儿子意味着什么?嫡长子,你朱祁镇拿什么跟我斗?
呐,生前处处受气,死后惨遭魔改,在乎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玛德,全部魔改!
朱祁钰要是知道这事,怕不是要气活过来,咋滴啊?我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咋就这么死命刨我呢?
言归正传!
朱祁钰,生于宣德三年八月,父亲是宣德帝朱瞻基,母亲是贤妃吴氏,记住了,是吴不是胡,是贤妃不是皇后。
据说,吴贤妃和朱祁钰母子一直被朱瞻基养在皇宫外面,直到宣德十年,朱瞻基快噶了,才正式接这母子俩入宫,并承认他们的身份,让张太后照顾母子俩。
相比于哥哥朱祁镇出生一年后封皇太子,享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朱祁钰则活得像个小透明,父爱常缺。
朱瞻基死后,张太后没有食言,封朱祁钰为郕王,并允许母子俩就住在北京城里,不用去外地就藩。
要说,正统十四年以前,朱祁镇、朱祁钰哥俩的关系应该不错,毕竟答应朱瞻基照顾母子俩的张太后已经在正统八年死了。
正统八年到正统十四年,足足六年时间,当政的朱祁镇也没赶朱祁钰去地方就藩,关系就算不是很铁,至少也称得上好。
奈何,正统十四年,朱祁镇这货非要出去证明一下自己……一句话,不怕富二代躺平摆烂,就怕富二代想创业当老板。
这不,家底赔了个底掉,自己还让人绑了,不给钱就可能撕票。
孙太后和朱祁镇的亲亲老婆钱氏是愿意花钱买平安的,金银珠宝一车车往瓦剌军营送,奈何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于是大臣们清醒了,什么花钱买平安,越花钱越不能平安,不给钱了,咱们换个二代!
朱祁钰:换人,换谁?
大臣们集体转身盯着朱祁钰,没错,就你了!
朱祁钰:……呵呵,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我不要,我不要当宋钦宗第二!
彼时土木堡大败,明朝于北边的防线几乎成了一个大筛子,处处都是漏洞,精锐兵马又全在南边,一时半会很难赶回来。
朱祁钰显然脑子非常正常,看得清局势如何,这一个不好自己可是会重蹈宋钦宗覆辙,背上亡国之君骂名的。
君不见,庙堂之上,多少大臣暗中转移北京城内的财产,偷偷将自家妻儿老小送往南京,说明什么?说明大臣们也没自信挡住瓦剌。
关键时刻来了,在徐珵(徐有贞)建议南迁避难后,于谦站出来反对,礼部尚书胡濙反对,大臣陈循反对……
呐,许多大臣表示反对,当时的大臣许多都是经历过永乐朝的,瓦剌?什么玩意?太宗文皇帝五征漠北的时候,这些孙子敢冒头吗?怕他干嘛?
朱祁钰见此也没法了,毕竟自己是监国,虽然继承权没有皇太子朱见深高,但是……事急从权,国赖长君嘛,那就只能当咯!
那什么,正式继位之前,文官还给朱祁钰上了一课,他们,不是宋朝那些文弱文官……起码现在不是。
他们也是暴脾气,敢打敢杀的主,这不,就在午门,一群文官当着朱祁钰的面就把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王振的侄子王山群殴死了!
什么叫正义的铁拳啊?啊~!
朱祁钰吓得脸都白了,妈妈,这里好危险,我要回家!()
关键时刻,还是于谦,三两步上前拽住朱祁钰,表示大臣们无罪,马顺、王山等王振余党死有余辜,请殿下下令赦免众臣。
朱祁钰经过于谦这一提醒总算回过神来,尼玛,这要不安抚一下,保不准自己也要被这些气性上头的大臣摁地上摩擦啊!
于是,朱祁钰以监国身份下令,免除大臣们的罪责,同时给王振安排了抄家灭族套餐。
正统十四年九月六日,朱祁钰在朝廷百官的拥立下,登基称帝,同时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
这个皇帝位置,朱祁钰这个时候是真的不想坐,理由很简单,因为一个不好就会背上亡国之君的黑锅。
奈何,当时皇帝被俘虏,太子又还小,宣德朱瞻基也没其他儿子,看来看去,只有他合适,那没辙了,你不上谁上?
就这么滴,朱祁钰登基了,改次年为景泰元年,正式开始执政。
如前言,朱祁钰并不想当宋钦宗第二,所以,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不喜欢,他喜欢于谦、王文、陈循这样的,因为务实。
新帝登基,没时间搞什么大赦天下,登基仪式也是简易为主,随即便投入到战备状态。
调南征精锐回京,调山东备倭军等二线部队赴京,紧急运送太仓粮食入京,迁移京城附近百姓入京。
种种事务,各类琐事都要朱祁钰点头,没办法,他家老祖宗朱元璋实在太劳模,不光自己干得多,还要求后代子孙也要勤政。
军务方面朱祁钰基本全权交由于谦,次之杨洪、郭登、范广、石亨等人。
有人说会用人算什么本事?……请看隔壁岳飞,他已经羡慕哭了,要是九妹能这么支持他,不说收复燕云十六州,起码拿回开封没难度。
最重要的是,于谦这种臭脾气的名臣,信任他真的要有足够的心胸,不然换一个皇帝……历史已经证明,换一个皇帝,比如朱祁镇这样的,于谦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