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线索断绝 草蛇灰线（2 / 2）

于是有明一朝，从未出现过后宫干政之人。

孙太后将朱祁钰提到监国之位上，并且召集群臣开朝会，虽是干政，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谁让叫门皇帝被俘了，只能让他娘出面稳定局面。

朱祁钰无喜无悲，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曹正淳瞥了一眼，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严，顿了顿继续道：“九品红汇聚了九种最至毒之物，每一种毒药只需要黄豆大小，放于水中，都可致十数人死亡，便是制成粉末，吹于空中，方圆十米也能致五六人死亡，常人吸上一口，当即七窍流血。”

“但是九种至毒之物混合制作九品红吃下去便不会令人立即死亡，只有人激烈运动之后才会毒发身亡，此毒用作动物效果也一样。”

说到这里，曹正淳冷笑一声：“九品红很隐秘，世上会制作的人寥寥无几，换做他人，还真未必能识别出来，恰巧东厂就有一人会制作这种毒药。”

“殿下，此乃蓄谋已久！”

“查到是谁所为了吗？”朱祁钰直接问道。

曹正淳微微摇头：“御马监一半的宫女太监都被臣下狱拷打，审查，有一个太监忍受不住严刑拷打，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

“嗯？”

“自尽了？在你东厂的地盘上，你居然能让他自尽？”

“线索岂不是断了？”

“接下来你打算从哪里查？”

朱祁钰震怒，一字一句像是重锤狠狠落在曹正淳心头，他只感觉空气似乎凝固了，猛地跪倒在地上，低头道：“殿下息怒，请殿下放心！线索虽然已经断了，但草蛇灰线，臣有信心抓到背后操纵之人！”

“几天？”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过了一会儿，曹正淳这才涩然道：“十天！臣若十天查不到真凶，头颅任殿下砍！”

“好！”

朱祁钰漠然道：“就给你十天，十天之内，若还查不到真凶，你的头孤给你留着，不过你这个东厂督主就不要做了，去御马监做个喂马太监。”

曹正淳面色微变，对于他来说，丢命不是最重的惩罚，堂堂东厂督主去做一个喂马的小太监，比死还要让他难受。

当下曹正淳胸中怒火升腾而起，低垂的双眼种凶光闪过，一个充满凶性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咱家现在就做了你！他娘的，咱家投靠你，好处还没拿到，你就惦记着让咱家去做喂马小太监，若是查不到真相，这颗头颅也就任你砍了，去做喂马小太监，咱家是万万不肯的……

就在这时候，朱祁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念头：“曹正淳，起来罢，听闻你是宫中首屈一指的高手，孤这有几个人想让你指教指教。”

曹正淳缓缓起身，抬起头沉声道：“殿下说笑了，宫中高手何其之多，臣可称不上首屈一指。”

“袁天罡，你出列。”

“殿下。”

袁天罡踏前几步，出现在曹正淳二十米开外，这老太监瞳孔猛地一缩，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浩大气息从眼前之人身上升腾而起，半点也不隐藏，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