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偷药（1 / 2）

秦岚被周通叫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只觉得的头脑发胀，四肢无力，眼睛黏糊糊得睁不开。

他用手揉搓眼睛让眼睛勉强睁开，然后打了个哈欠。

虽然经过一个晚上的适应，已经闻不到房间里复杂的味道，但他还是不敢用力地呼吸。

秦岚走过去推开窗户，山中清凉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立即将闷在房间里的臭味稀释，但让秦岚难以忍受。

看着周通要去吃饭，他赶紧跟着周通出去。

“娘们一样，一点点男人味都受不了。”周通在前面笑声低谷，这让秦岚想起秦王府里那些狗眼看人的下人。

在秦王府里秦岚很早就学会了挨骂不要回嘴，只要不回嘴就不会受到皮肉的伤害。

秦岚绕过周通，自己走去吃饭。

饭后回到药房，王五立即递给他一个篮子，篮子上有个盖子，盖得严实，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

“磨磨唧唧的，”王五很不耐烦，“下次给张老送东西的时候早一些，天不亮就得去。”

说着王五就往外走，秦岚赶紧跟上。

进了山，秦岚立即发现山上的景色很美，绿色中总能看到颜色各异的野花。

山路不宽，但很平整，走起来也不费力。但要走一个时辰才能走到张老伯的洞府。

洞府外有一块平整的空地，空地四周围一圈翠绿的南竹，让洞府外的空地像个院子。

院子中间有两条十字交叉的小路将院子分成四块。一块中间放着石桌石凳，剩余三块种着三种不同的植物。

一进院子就听见张老伯的声音：“东西放在石桌上。”

只听到说话没看到人影，但这声音像是在耳边低语。

现在秦岚肯定张老伯不是以前的张老伯，他是谁？秦岚想着把东西按要求放好。

张老伯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路，下次一个人过来。”

还是没有看到张老伯。秦岚还要四处张望，但被王五拉住，拉着走出院子。

走到很远处，王五才说：“记住，东西放到石桌上就立即离开，不要逗留，不要四处张望。记住了吗？”

王五说得严厉，秦岚赶紧点头，小声答应：“记住了。”

回到药房，王五去里间炼药，留秦岚在外面分拣药材。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后，秦岚还是分辨不出党参和当归。因为这个他没少让王五敲脑袋。

就像在临祁城门口一样，王五圈起手指在他头上敲一个爆栗。

一次偶然，王五让秦岚切药片。

秦岚看过王五切药片，知道切药片是个巧活，切出的药片份量不能相差太多。力气得足，也不能着急，要不切出来的药材不平整。

秦岚不敢有丝毫马虎，力气节奏控制得恰好，切出来的药片匀称平整，王五很是满意。

从那以后，秦岚不仅要负责分拣药材，还得加班加点地切药片。每天都被搞得精疲力尽。

是人就会犯错，有一次秦岚先是把药分错，接着就切废一根老参。

王五直接暴走，一连在他头上敲了五下。王五力气不大，但骨头极硬，每一下都让他疼痛。

有一下正中额头，额头上立即冒起一块青黑的包。

晚上被周通看到，就问秦岚咋回事。

秦岚告知原委后，周通就笑着说：“当徒弟哪有不挨打的。”

秦岚揉着额头问他：“你师傅揍你吗？”

“哪有师傅不揍徒弟的。师傅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徒弟就是拿来出气的。”

秦岚看周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问：“你师傅揍你也像这么重吗？”

周通先是鄙夷地看一眼秦岚，才说：“老五就一根瘦竹竿，他连切药的力气都没有，能把你的额头砸出包，肯定用了吃奶的劲。

老三可是长年挥舞铁锤砸铁的壮汉，他仅用两根手指就能捏碎山核桃。他要揍人，揍得轻是鼻青脸肿，揍得重就得皮开肉绽。”

“他为啥揍你？”

“喝酒呗，被他发现了就揍。”

喝酒是破坏规矩，秦岚认为周通因喝酒被揍很正常。他没有再问。

第二天早上，王五心情好，主动跟秦岚聊起来。秦岚跟王五聊昨晚和周通聊的事情。

王五听了哈哈大笑。笑着说：“老三这个人吧，总是一副笑脸，做事也不急躁，即使周通把铁砸费了他也不会揍周通，反而会认真指出周通哪里做错，应该怎样改正。

他这个人吧……不喝酒，但他好酒，好收藏好酒。他的藏酒除了他别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即使老大去他那，也别想从他的酒库门口往里看上一眼。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周通也好酒，他好喝酒。他喝的酒全是从他师傅的酒库中偷出来的。可是周通是个马大哈，只管偷酒，从不隐藏偷的痕迹，几乎是每偷必抓。这事老三可忍不了，时不时就要揍他一顿。”

王五一气说这么多，没了再聊天的兴趣。接下来两人没再聊天，王五写字，秦岚专心地分拣堆在地上的药材。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周通的惨叫声，秦岚被吓一跳。

接着又响起王三的骂声：“兔崽子，有种偷就有种别跑，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看我不砸碎你的手！”

骂声好一会才停，接着王三气冲冲地进来。秦岚看他的气势以为要牵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