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幸运 四(2 / 2)
“记好了,她的能力,记录的过去和未来,是被冠称为真实的幻影一样的存在。”
“也正是这一能力牵引,权能似乎提前预知到了这种情况,我似乎只是命运而已,之前过往的经历都在淡化雾化,算算时间,真正的我现在应该还没到呢。”
“而且,这么危险的情况都能摇出四个六,说明我还是很重要的嘛。”
火光再次涌现,照耀下,她此刻正如镜子一般开始出现裂痕,而她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
“你会为我难过吗?不会?那我会伤心的。”
“不过也别太难过啦,真正的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行了快点闭嘴吧,你太吵了。”
想靠御金之手尝试修补她不断扩大的裂缝,却根本无济于事。
“没用的,我的未来已经过去了,这是不可逆的,省省力气吧,我还想多说两句话。”
“你看现在才不过刚十点,而我已经快十一点啦。”
她用那支离破碎的手做了个鬼脸,洛栗见状,泄了气。
“你说吧,我都听着。”
“你是把我删了吧,我的魔导手册上没你那页了,能加回来吗?”
“嗯。”
“明明是个假货,耍这种小手段和你交易,毕竟我根本不知情,也就不欠你什么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会。”
“你说,我怎么会是假的呢,我真实的在这世界上活了十七年才对,我……”
“你傻吗?谁有本事在我的面前伪装成你,你就是你啊,毫无疑问。”
她的身体像是要透出光来,从裂开的碎口中。
“噫,好肉麻,从你口里说出来真是怪怪的。”
缘安蹲在地上环抱着小腿抬头看他,哪怕到这时那双眼睛依旧闪烁,带有灵性。
她勾了勾手,像是叫他过去,嘴里还在嘟囔着些什么,感觉是在抱怨,又似乎是在壮胆。
等到他蹲在面前。
她做了个深呼吸,才凑到耳边低语。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我好像有点害怕了……”
目视她从身后掏出了一叠报刊,前面部分被火焰给烧的焦黑,她眨巴着眼睛,勉强咧开一个笑脸,伸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说出开场白:“嘿,先生,来份报纸吗?”
漆黑的世界中再无第二人,漫天飞舞的镜子碎片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化作点点星光。
是啊,是缘安一直喜欢的角色扮演游戏。
内搭的报社服装是什么作品里面的,他没见过。
但像什么海盗乐团啊,偶像歌手什么的,她今天就是扮演的那个吧,他见她玩过。
不是那群开着无畏号就朝着幽灵海域冲锋的傻子,而是那交杂着重金属元素的摇滚音乐游戏。
真是连海盗这种东西都要忍不住高歌了,摇滚的本质就是反抗和自由!摇滚的本质是沉默的愤怒,摇滚的本质是玩女人。
老师说过,音乐不重在于形式、要素或音谱,猩猩都会通过锤击胸口的方式传递喜悦或愤怒,它是一个有声的情感艺术。
任何只是注重于形式上的演奏者们都无缘“灵”那个境界,更别想妄谈“魂”之一字。
“这里是,右转么,然后有一座石像的地方左转……”
好比大雨击打在竹林间,潮汐拍打在海岸,课堂上学子拿笔头一下一下敲打在课桌桌面,难过就会哭,伤心就会流泪,高兴就该捧腹大笑,愤怒就该大发雷霆。
情感和心灵愈发融入环境,那便会演绎出无形的鸣奏曲。
有时候,和“灵”的大门也并不那么遥远。
可在这条另类的超凡之路上,他总是在入口处徘徊。
“然后左转,找到大道,一辆银白色的米特停在那里。”
米特,对了,什么是米特,是车吗?又是他没听说过的牌子。
不管怎么样他得快点走,这石像太丑了。
大道上和巷子里不同,每隔几米都会有一盏橘黄色的路灯照明,过往车辆匆匆,各色的霓虹灯渲染天空,让他很快就能找到那俩银白色的米特。
一眼就能看出来,它太显眼了,流动的科技波纹像是五十年后穿越来的汽车人。
洛栗沉默着走过去拍打车门,里面只坐有一个他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就回来了?这么快?”
然而男人抬头,看见的是个不认识的少年。
杀手!男人顿时打起来十二分的警惕,不知为何,面前的少年身上传来了极大的威胁感,他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站在车外,洛栗察觉到眼前男人的戒备,他感到有些好笑,也懒得去想其中缘由,只是久违的感到疲惫,只想要一头栽进灌木丛里闭上眼睛。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的男子放松下来,他背后被汗水给打湿,但很明显,车外的少年并非杀手。
“这年头真是怪事多,怪人也多。”男人骂了句,从后座换到了驾驶位上,若非等人,他早该走了。
终于,穿着橘色外套,带着墨镜和海盗帽的报社人员从巷口转了出来。
洛栗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看去。
“嘿,先生,来份报纸吗?”
她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捏着一份完整的报纸。
洛栗愣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