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反常举动(1 / 2)
原花府,沉重的暮钟在这片百年大宅的上空回荡,这间到了,原本寂静无声的外宅里开始变得喧嚣热闹,花匠、厨师、账房、西席,各种各样为花家服务的匠人或帮佣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渐渐地汇集成一条条人流,俨如涓涓溪流,在花府的主干道上汇成了一股庞大的人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向大门处涌去。
但花家的内宅却依然十分寂静,甚至气氛有些压抑。自从年初宗祠失火后,花家便渐渐陷入一种动荡与不安之中,各房的男人和女人都习惯了压低声音说话和快速走路,房门永远关着,窗帘永远不会拉开。
而住在府中的下人们则变得喜欢三五成群聚在一个小房间里,交流着各自主人房中每天发生的故事,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今天下人们所关注的焦点是家主之妻刘兰芝,她今天情绪有些反常,从中午起,她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水米皆未沾过,引来丫鬟、下人们议论纷纷。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家主要休她了,这也难怪,今年一月宗祠失火,家主震怒而归,处罚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将刘兰芝禁足半年,这祠堂失火与她并无关系,众人便猜测,极可能是那些她与三叔有染的传言引发了家主的怀疑。
随着刘夫人在花家的地位日益下降,下人们对她地议论便不再象从前那般忌讳。甚至谈到她都不再称她为夫人,而是直呼其名刘兰芝。
今天刘兰芝的反常举动自然又成了府中男人们下酒的佐菜,没有绯闻,他们自然也要发挥想象,加点料进去,这就是花府的现状,充满了躁动与不安。
刘兰芝今天确实情绪异常低落,她一直站在窗前,凝视着太阳的一点点变化。仿佛那就是她的人生,一抹夕阳照在她脸上,她显得异常的苍老。
在她身后的桌案上,静静躺着一封信。那是她兄长,也是刘氏家族的族长刘守写来,命她向家族控告花天昌与刘家有勾结,私自拨大笔钱给刘家。可这样一来,她在花家地地位也将毁之一旦。
刘兰芝即将面临人生最大一次抉择,是维护丈夫的权益,还是自己家族的利益。可是她真有丈夫么?在外人眼里他们或许还叫夫妻,可十六年来,他就从来没有跨入自己房中一步。
本来属于自己儿子的位子。也被他毫不留情地剥夺。却把它给了一个庶子。不!应该是他地私生子才对,刘兰芝一直就是这样认为。那个女人出家不过是为了掩饰花天昌年轻时的荒唐。
这几个月,自己儿子变得颓废而放荡,每天都喝得醉熏熏的回来,他对自己的将来已经绝望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花天昌地冷酷无情造成。
刘兰芝的心中充满了恨,她仿佛看见了花天昌用笔将儿子的名字从家主继承簿上无情地划去,看见了他眼中永远是冰冷的目光。
一种刻骨铭心地恨终于从她心底骤然爆发,她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它。
刘兰芝毅然抓起信,拉开房门向花天亮的院子大步走去.
陕郡,这里是南北槽运最重要地中转站,光元三年,陕郡刺史丁强在此开凿光元渠,使大量物资能用小船直运大兴,数千个巨大地仓禀密布在光元渠两岸,盛况空前。
宁王之乱后,陕郡已满目疮痍,昔日开元盛世的景况已不复存在,但随着朝廷颁布一系列修养生息政令的实施,大夏经济渐渐开始复苏,大安十年后,陕郡再一次出现了万船聚集,罗绫米茶满仓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