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佹得佹失(2 / 2)
区潞不太明白尤卓的做法,她也不敢想象尤卓能做出这样的事,她甚至以为,那晚,也有尤卓的一环。
梅苒若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她也不太明白尤卓的做法,她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尤卓能做到如此。
区潞又继续问道,“快要开庭了,她现在拿了有什么用呢?这个最多也证明不了什么。”
梅苒若这份报告定也定不了罪。
“他们打的是无罪的辩护。”梅苒若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做出了那么多,还想无罪,也太可笑了。
开庭,由主检宣读启诉书,对被告人进行质询,以及举出各方面的犯罪证据。
因为检方目前未出具特别实质性的证据,仅凭被害人,证人的供词和一些浅薄的物证,确实不能判定什么。
而辩方却对一项检查报告提出质疑,正中他们的下怀。
辩方就这份报告提出疑问,“检方提出的报告当中,只有证人的报告,而没有被害人的报告,据我所知,这份报告,还是证人自己提供的,而证人和我当事人之间有些恩怨,我是否怀疑,这份报告是虚假的报告,是证人为了报复,就强加在我当事人身上。”
“审判长,我反对。”检方提出,“请辩方律师,好好看清楚,这份报告的出具单位,检验医院,和鉴定机构。”
“我当然清楚,只是以现在,有点钱有点势,做一份假的报告不难吧,证人,你说呢?”
看来,辩方非常清楚的明白,梅苒若的老师,是凌安期,而凌安期身后的关系网,大家都算知道,包括医院的。
真是强词夺理!梅苒若心中腹诽,辩方还真打的是无罪的主意啊!
“辩方律师说的不错,这年头,有点钱有点势,什么做不出来,”梅苒若这语气多少有点反讽的意味。
“按照辩方律师的说法,那是不是所有无权无势的人,都不敢到医院去看病了,毕竟得罪一个有权有势的,哪天有个小感冒到了医院,就变成了不治之症。”
“如果所有老百姓群起而攻之,那医院岂不是成了无妄之地,如果辩方律师有这么一天,请问你还敢去医院吗?”
“我相信,辩方在这之前应该查过我的家世,如果我家有权有势,那你们三番五次的阻挡我,袭击我,又是什么道理,并且我是学法的,也宣誓过,知道做伪证的后果,为了这么一个,”梅苒若看向胡骃,幽幽地说着,“人,去做伪证,就是有太多的钱和势,怕也是亏吧。”
这番言论,辩方也无语了,他还以为就这么一个小姑娘,碰到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也该自乱阵脚。
“辩方提问无效,是否有新的提问。”
“有。”“请问证人,根据报告显示,如此大的药量下在酒里,那么这杯酒是谁递的?”辩方通过胡骃的说法,了解到,是存在第三人,而梅苒若的酒就是从第三人手中夺过去了,只是他提问的方式错了,更没想到梅苒若的回答是…
“胡骃。”
“你确定?”辩方还以为梅苒若会回答第三人的名字,按照正常,也应该是第三人,只要存在第三方,他可以给梅苒若定一个自作自受。
“我确定,胡骃。”梅苒若是非常的肯定,按照那晚发生的过程,酒是胡骃从茶几上拿起来,递到师姐的手,如果说是谁递的,那就是胡骃没错了。
还没等到辩方的反驳,检方就提出,“审判长,我有证据能够证实证人所说的话。”
检方都还很纳闷,这个辩方是想辩护还是不想辩护,提出的问题是没经过思考,还是太着急了,竟帮着他们加快了进程。
检方提交一个视频证据,并说道,“此证据的鉴定报告是由京都市司法鉴定局和南越市司法鉴定局共同出具的。”
自从拿到这些证据,也为了避免某些人混淆黑白,就立马送到这两市鉴定局进行鉴定。
“不可能,不可能。”胡骃大喊着,那晚警方到场时,他早就立马把摄像头扔掉了,就是视频也按照原来的方式,藏了起来,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
视频中,先是显示胡骃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满满的酒,递到第三人的手里,而这只手也没松开,等梅苒若夺了过去,这只手还停顿了几秒递的姿势。
“既然证据一出,不如,我们从头看一遍。”检方提出。
胡骃整个人瘫坐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视频究竟是怎么到检方的手里。
视频中显示,胡骃一行人是怎么在所有的酒里下药,在其中一杯简直下了两大包的药量,而胡骃是在场,也不是没有参与,只是参与到一半,大概真的是那玩意没用。
帮着其他人一起压制,而两个女孩也在拼命的反抗,状况惨不忍睹,让在场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
虽然视频少了一段,有个女孩是怎么逃了出去,而胡骃为什么放过的过程,但是就这些,也足以定罪了。
检方还提供了那些药的来源,还有贩卖记录,以及新的人证的证词等等。
根据《刑法》:违背妇女意志,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行为的,都被定为强辱案。
审判长例行询问,“被告人,辩方律师是否有疑问。”
胡骃整个人都呆愣了,无话可说。
辩方律师看到这些证据,就是有一肚子的官司,也无言可辩。
审判长和审判员正在准备商议判决,检方又提起新的启诉书。
审判长看了看启诉书,就宣布休庭15分钟,辩方那边谁都不知道,这份新的启诉书是什么,也毫无准备。
二次开庭,还是检方先宣读的启诉书,并质问被告人是否认可,和启诉书当中所提到的时间,地点,次数是否一致。
不知道胡骃是在上一个案件当中还未清醒,还是承认了这次案件所列举的所有证据,一直沉默不语。
就连辩方律师也无言可论,简直是措手不及。
上个案件是强辱案,涉及个人隐私,不公开审理,而这个案件是贩卖丹药,数量多,各种累计数量竟高达1000克左右,甚至还涉及多个案件,人证、物证齐全,为公开审理。
“……本院认为,两案并罪,多罪并罚,判决如下:……”
庭审完毕,胡骃将由局里移送到监狱,执行判决书,而被害人和证人将作最后的证词复实。
局里,正被两名警官押送的胡骃和一位太太肆意拉扯,争论不休,“阿骃,阿骃,你们凭什么抓我家阿骃,阿骃才不会做这些事的。”
胡骃满脸的讥讽,看着这位太太,可悲又可笑,“妈,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犯傻啊?不过和胡为的相比,我这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会的,阿骃,你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哈,哈哈哈哈,”胡骃大笑,“你现在问我,你才来问我,我为什么做这些,是谁的错,是你们,是你和胡为,把我变成这样的。”
胡骃想起他自己出生在这个家里,是幸还是不幸,在别人家的孩子为想要一个玩具而发愁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大肆挥霍了。
胡骃小的时候,胡为为了赚钱,就不着家,赚了更多钱,就更不着家了。
胡太太只要每天钱到手,就觉得无所谓,才不管胡为怎么玩,怎么搞,反正她是胡为的原配,将来这些钱和财产都是胡骃的,就更无所谓了。
在家就是看看孩子,打打牌,胡太太最大的爱好就是摸牌,基本每天约上几个富太太摸上几局,有时候在家里,有时候在外面,一摸就是一整天。
可是有几个富太太有点小癖好,见到小胡骃乖巧可爱,总是逗他。
小胡骃慢慢长大,还沾上了一些不该沾的东西,早就无法收手了。
胡骃觉得这些女人表面上一幅庄重典雅,暗地里却冶荡轻佻,就想到一个更好玩的玩法。
而且胡骃还偷偷见过他父亲胡为的做法,也知道胡为是做什么赚钱的,就了解一些暗地的生意。
那些女人有所顾忌,不敢大胆地玩,胡骃就帮忙提供好玩的地方,还在事前装了一些摄像头,看着镜头前这些女人装模作样,就觉得好笑,甚至还提供一些货。
这种事久了,胡骃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主意打到同学的头上,反正这些女同学最喜欢欲擒故纵。小小年纪,基本什么事都做了。
“你回去告诉胡为,要是他不把我弄出去,我就把他做的所有事全都抖出来。”都这样了,胡骃还不忘了放着狠话,以为这样,就还有希望,却不知道胡为都自身难保。
后来,胡骃真的把所有的事都抖了出来,还以为坦白就能从宽,更没想到,不仅拉下了胡为,还加重了他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