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柒 魑魅魍魉(2 / 2)
她看着那张敷了一会的脸,还是有很明显的肿印,“我送你去医院。”
“这好的也差不多了,就不用去了吧。”
“去医院。”祁唯金一只手搭在金泽月的头上,看向她的眼神和语气也不容拒绝,要不是剧组事情繁杂,他走不开,也很想送她去。
他看向梅苒若,很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您了。”
梅苒若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的眼里都是小兔子,好像要一直把她装在眼里。
她并不需要他感激,其实她能够认识这样的小兔子,也算是她的幸运吧,“走吧。”
“拜拜。”金泽月向祁唯金挥了挥手,跟着梅苒若上了车,她们没有发现的是,不远处也停了一辆车。
车里的人正是那个还未离开的女孩,阴狠的双眼盯着那辆车缓缓从眼前驶过,她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估计也只有车里的司机和助理才知道这通电话里说了什么。
夜风呼呼,树叶沙沙,虽有点点路灯,但郊外的路上也平静得阴沉。
汽车缓缓地在道路上行驶,几分钟也不见一辆车驶过,黑幕笼罩,让人总有一股心慌慌的感觉。
霎时,路面上传来一阵阵轰轰的声音,梅苒若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看见三四辆摩托车极速地向她们驶来,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脚下的油门一层又一层地加深,汽车由慢慢生成了速速,窗外沙沙作响的树木也成了残影在往后极速倒退。
金泽月好似也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她抓紧车门上方的把手问道,“苒姐,怎么了?”
“坐好。”梅苒若双手严阵以待地握紧方向盘,急速地向市区行驶。
她的运气一向不好,对面迎来一辆车,闪亮的车灯刺得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前方的路况有些不清,就慢慢松开了脚下的油门,紧紧地踩住刹车,车里的两人也因为惯性一下子向前扑过去。
而此刻,后面的那几辆摩托车也已驶来,团团地围住她们,都是些年轻的男孩,他们手里有些握着棍子,有些举着刀,下了摩托车不由分说地直接砸向车顶。
车顶上哐当哐当的巨响传到车内,震的两人的耳朵嗡嗡地发鸣,金泽月紧张又害怕地握着梅苒若的胳膊,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一脸的茫然,“苒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梅苒若抬起头摇了两下,侧着头望向车外越砸月兴奋的男人,双瞳微缩,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啊,她用力地推开车门,直接撞开车门边上的人,并说道,“锁好。”
她大概有荒废了两年,拳头有些生疏,但是那股狠劲却依旧没变。
梅苒若一拳挥向临近的一个男孩的脸上,顺势夺下他手里的铁棍,对突然迎面而来的长刀,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又一脚踹向挥刀男孩的肚子上。
“啊!”车里的另一边响起一声惨叫。
一个男孩已经挥起棍子砸开车窗,车里的金泽月抱头缩在椅子上,幸好拍戏时穿得外套还没脱下,不然这玻璃渣子碎在身上也会碎出一些血丝,不过刚打电话的手机不知道被她惊得掉在车里哪个角落了。
梅苒若从车前翻身过来,一棍子锤在男孩的背上,冲着车里喊着,“后边去。”
身后有人袭来,她转过身,伸出胳膊又挡了一下,次拉划了一刀。
“苒姐!”金泽月看到车外不妙的状况,惊呼一声,她听从苒姐的话,忍受着车身被狂打的动静,微缩着身躯钻到后面,好不容易找到刚刚被她没握住又不知掉在哪里的手机,按着数字的手指还有些哆嗦。
梅苒若挥着棍子比那些举着长刀乱砍的男孩们还具有杀伤力,先前一个个意气狂妄的男孩们抵挡不住这样的架势,开始跪地求饶。
可是梅苒若像是见了血,打红了眼,一棍比一棍更狠地砸在他们身上,好像不把他们打死善不干休。
车里的金泽月挂完电话,转头就看到哀声边野的景象,而苒姐手里的棍子还不停地往地上砸下,她心惊胆战地连忙下了车,拉住梅苒若又要挥起来的手,“好了苒姐,可以了,我已经报警了。”
梅苒若不知道是顾忌金泽月在场,还是顾忌她报了警,这才停下了手,她的左右胳膊上都有些刀伤,握着棍子的手也有些颤抖。
她忍着两边的疼痛,冷眼凝视着地上的这些人,都是生面孔,让她不太确定是哪边的人,不过不管是哪边的人,谁都不敢不要命地来招惹她,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总是要问清楚的,“说,你们是谁的人,谁让你们来的?”
可是地上的男孩们已经疼得没有意识,仿佛没有听见梅苒若的问话,只顾着喊疼。
梅苒若没有任何耐心,举起棍子压在其中一个男孩的腿上,又问道,“说,是谁?”
那个男孩好像被这一摁,疼得醒来,连忙回道,“是,是周小姐,周小姐给我们一个地址,一个车牌号,说车上有两个姑娘,让我们随便玩玩。”
“周小姐?”梅苒若拼命地回想,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是她!是周书倚叫你们来的。”金泽月听到这个名字,气得她也在男孩的身上踹了两脚,“她神经病吧,几百年前的一点屁事,就做到如此地步。”
“周,周小姐说,你三番两次抢了她的戏,就是要你好看。”
“屁啊,我抢她的戏,那是她自己作的,还要我好看,忒不要脸了。”
这事说来话长,那还是金泽月第一次参演电影,正好选中她们那一批的舞蹈员,周书倚是领头,在电影里还有几段台词,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祁导,还自己伤了自己的腿,好嘛,作为副队长的金泽月自然而然地顺上。
自己犯的错怪别人的身上,那脸皮真是也太厚了吧,当年她在她的舞鞋舞服里做手脚,她都还没说什么呢。
梅苒若拉住激动不已的金泽月,看来是冲小兔子来的,“谁啊?”
“就刚那朵白莲花。”金泽月气得都开始破口大骂,但是她自己的修养又让她骂不了太狠的脏话。
她看着梅苒若胳膊上的两道刀伤,眼眶就瞬间红了起来。周书倚可以啊,那么喜欢仗着这种关系是吧,那她就把这种关系给她断的死死的,连一根头发丝都连不起来。
梅苒若看着遍地的小弟,才知道那个女孩倚仗的是什么后台,她还以为有多贵呢,原来是这种后台啊。
不过现在朝府管制严峻,严厉整顿,还有哪边的人敢来这一出小打小闹,她踢了一脚男孩问道,“你们是谁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