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火烈华(一)(1 / 2)
三日步行的艰苦卓绝,三人带着中年人走到离拾荒森林几十公里处,找到一处生火地,拿出击败顿厄后村民的赠予,不过已剩最后一点。
“先生,你要在伽句城驻留吗?”离鸢逝问。
“是的,倒也不能一直劳烦几位,韩比那小子,跑到某处去谋生了,但愿不要又被骗了,走了也不说一句,不过,没他留下的最后一点粮食,也难走到这里。”
“韩比先生有着自己人性的光辉吧。不过,恐怕我们不能在伽句城亲自送下你了,先生,前段时间的顿厄,被莫名杀害,而他又正是北方统主手下的人。岚河只是打败了顿厄,但究竟是谁杀的,没人清楚。那人甚至告知他的光种名为:烈风豪夜!”
东郊三致说着就情绪高昂。
“那倒也是,此地离伽句城也不是很远了,对步行的我们来说,却又是蛮劳累的。”
“今夜就出发,我们送先生到距离伽句城郊外处,就转回来,在拾荒森林寻些吃的,那里虽然危险,但我在那有个老相识,我想他会让我们开心的。”东郊三致说。
今晚八点,三人收拾好东西,吃过一些,出发,夜晚空览一余,无任何喧闹声的大路,四人从旁边林荫道前进,夜风有些偏凉,自从岚河离开言青也是一周多了,这是离鸢逝旅行的第二十六天,如今算是先过了早秋的炎热时节。
自从他们出发后,还未能找到一个像样的城镇,眼前的伽句城显然也容纳他们不下,只好快点穿越北方了敏之惑位于穿过拾荒森林后两百多里的地方,那座城属于东方统主的管辖,是东西的交界处。
夜半时分,四人走了几十公里远,不知不觉的旅行下,步行显得并非多难之事,此刻他们打算着三点再出发,待六点将中年男子送至距伽句城三公里远的地方。
萧萧一夜的风声,三人不觉寂寞,往去谁也不知道这段时光会是哪个人贯彻一生的回忆?
虽然沿途不曾说过一句话,但心中却共有思绪,他们此刻竟会共志成城地与离鸢逝一起追逐梦想。
六点之后,四人也彻底道别了。
他们需转身走向更森严,神秘的森林。拾荒森林并无多少可介绍的,郁流阴的大多拾荒者是好战的,他们不约而同聚集在此,就是为了分出赢家。
第二天的三人只是休息一上午,下午阴风怒号的时间里,也只能顾不得多少,继续前进。
于是乎,第二天也匆匆过去,三人离拾荒森林还距五公里,这决心使他们不再向前了,不打算夜半行进,而是从长计议。
白天。
早早地收拾好。
回顾过程,三人已持续在奔行,驻留,战斗的旅途上波折二十几天了,而这几天更是一直奔走,也不知中年男子现在处境如何。
三人继续向南,在十一点时,天空乌云密集,在拾荒森林的上空大概率要下强雨,现在只离其两公里。
东郊三致却猛的紧急通知两人:“看来我们要先停下来,这附近有伽句城的士兵驻扎,透过我的光种发现,还好,这里并没有那六执守中任何一人。”
原来东郊三致和中年人一同向离鸢逝和岚河说明了北方的行政机构。
“那我们也更不可能直接遇上统主吧,我想,我们现在很难有一战之力。”离鸢逝暗中喃喃。
岚河一笑:“那倒是的,不过我们能否顺利进入森林还得看天上的云儿了,经过妙绿影响的视察,这附近的士兵们都对这场即将倾泻的雨无所防备。”
“慢慢来。”
中午十二点,三人吃过口粮,决意要前进了,他们自有分寸地向前走。
巡逻的护卫反复视察,拾荒森林的那片区域外围每隔十米左右就有士兵持火枪看守。
“需要动用光种吗?现在?”岚河问。
“不急。”三人潜藏在拾荒森林五百米远处,从远看去,拾荒森林里树木的枝干细弱。
雨渐渐落下来,三人却沾沾自喜,他们开始行动,可没走多远,三人发现一大堆人马朝这边赶来,急切的,他们只好迅速的趴在地面上,用厚实的草蹭蹭压着。
周围只有唯一的一条马路,许多士兵穿过马路来到这边。
三人顿时神经紧绷。在脑海里回忆,为什么呢?难不成是男人出卖了我们?
士兵在这附近的泥土地里徘徊。岚河好奇他们为什么下这么大雨也不回避,一般没人愿意冒着雨来执行任务。
而雨却只是越下越大,在情急中,东郊三致发现一个士兵,戴着高高的帽子,拿着枪低头走向这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没办法了,岚河,看到那个走向这边的男人了吗?动用你的力量将他捆倒在地!”东郊三致叮嘱。
“别急,你再仔细观察一下他的行踪。”
岚河只是这样说。
“报告!这里疑似发现可疑人物!”那带着高帽子的人大喊。
“好吧好吧!那就上!”岚河无可奈何。
一声令下,男人被捆倒在地。
恶灵魂影也发动了。正让所有士兵起疑的时候,高帽的士兵自己却说:“啊呀!原来是根草绳啊,我还以为是谁的腿。”
说完高帽士兵站起来,扯开藤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东郊兄!你这波救急太关键了!”岚河高兴地小声说。
岚河微微转头看向东郊三致,却猛的发现他全身发愣。
“不是的,我恶灵魂影的力量根本没有释放出来。”
“什什么?”岚河呆住。
“那这意味着我们的行踪其实已经暴露了,某人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离鸢逝说。
“那走吧,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以此断定肯定不是那中年男子的行为了。”东郊三致舒一口气,不言而喻他好像很有一些见解。
一支持枪士兵队伍,偷偷的靠近。东郊三致发现时,枪口支在他的脑门上。
“全都别动!现在你们只有一件要做的事,那就是老实捆上手铐,好好交代你们是谁!”
“那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十七岁,是一名旅行者,来自郁流阴更北方的地区。”
“我,名为东郊三致,一个流浪者。”
“哦?姓东郊的?北方未有多少啊!”
“我是今年早春的时候从南方来这旅游的。”
“那你呢,绿色头发的,真怪,诶?你好像,呃,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和前段时间的诶,什么来着。”
“不好了!拾荒者向我们攻过来了!”一名士兵大喊。
“该死的混账们!偏偏这个时候捣乱!”
众人看向远处,先前守在林子旁的士兵早早的就撤走了,那些拾荒者愤怒的冲上前,想和士兵们拼个你死我活。
即使是在雨下,众人也没有觉得湿。
就这样在暴雨的拾荒森林前一场混战,不言而来。
无一人不被雨浸湿着,他们此刻在暴雨中,却望不清楚对方是谁,只顾一阵哄斗。
离鸢逝是第一个从乱子中跑出来的。
在庞大的暴雨下,土地也充分吸收了水,换做的只是被人们无情的践踏,不过他同样也给予还击,那些不小心的家伙们,一个不留神就栽倒在地上。
拾荒者也不会杀人。只以争斗为乐趣,士兵照往常一样也会放下枪跟他们比划起来,体验直拳交锋的趣味。
一个士兵连续打倒五个拾荒者,他显得十分自得,毫无逊色,可他在下一刻也不幸的在迈动一步后滑倒。
一个平日里生性胆怯的拾荒者,跑过来朝着他张开裤裆,张着腿,甚至不面向他,嘘嘘的一泡热尿,只见升起一阵水雾,那拾荒者得意洋洋的跑开,而士兵依旧挣扎在土里,心中愤恨无比。
离鸢逝逐渐跑开,一个拾荒者见状,赶忙追过来,少年看到嬉笑的嘴脸,却不由得心生怒火,直直召唤出星辉之刻朝他砍去。
那男人一看见,吓得坐瘫在地,不知怎么办,但离鸢逝奇妙的以剑接触了雨滴,使得它们被赋予爆破力量而飞出去。
而雨滴在飞行途中不断遭到其他正常下落的雨滴的干扰,到打中那人时,已只剩一点像水龙头宣泄的力量。
那男子脸色变得何其之快,他想呼唤其他同伴,但转头一看,许多拾荒者已经被制服了,于是他没得办法,也只好和一些逃跑的同伴向林里四处逃窜。
离鸢逝见局势不对,于是也赶忙跑远,逐渐甩过刚刚原本朝他走来的男子。
起先,有几个士兵还不觉疲惫地去追赶,但跑动没几步,他们好像发觉雨淋得有些冷了。
五分钟后,离鸢逝混进了林子,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安全了一点,树林已落了部分叶子,雨滴无阻地顺滑进来,逼迫离鸢逝继续向森林深处走,然而,他才意识到自己走散了。
终于好不容易啊找到一条沟,沟内又是遮雨的地方。这里起先应该是会有很多人来的。
“奇怪呢,这里明明有打扫的痕迹,想必是刚才那一大群拾荒者平时休息的地方,就算有些人被抓走了,那些逃掉的人为什么不返回来这里?”
“可真叫我命苦!刚丢了伙伴,肚子又饿起来了,也罢,那深处有个小洞,我钻进去瞧瞧。”
离鸢逝话音刚落,一行人从旁走过,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穿着整洁体面。还带着黑礼帽,低着头,几个人不曾说过一句话,一同默契地钻进沟后的一个深洞。
即刻这几个男人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