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疹醉(五)(2 / 2)
终于,一切碎片炸开来,离鸢逝也没想到这次的力量会如此强大,以至于他自己也被震倒在地。
这力量存在的强大破坏力击垮了周围所有的“野兽”。
离鸢逝半蹲起来抱着头跪在地上,这爆裂的声音震得他快要耳鸣了。迷乱中,看见酣泉呆的睁大了眼睛,十分质疑地看着他。
大约一分钟后,离鸢逝终于缓过来,眼前是“野兽”们被击败得彻彻底底的样子。再也不会复原。
离鸢逝于是抓住星辉之刻飞奔到酣泉旁边,而先前环绕在幻想疹醉旁的“野兽”也被妙绿影响纠缠住,只是岚河实在要撑不住消耗了。
他心里或许想:东郊三致怎么样了,不知安全与否?
岚河于是逐渐走近酣泉,中年人用最后几发子弹处理掉那些被捆住的“野兽”,此刻还有最后一发子弹。
离鸢逝强作镇静,他察觉到星辉之刻好像“瘦了一圈”:它的外层全部掉落,比原来锋利,轻了许多。
“啧啧啧,什么嘛,哼,也无所谓了,我的怪兽大军到晚上衰败成这个样子,要输了?!”酣泉面露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这小子,来历不简单啊,曾经在郁流阴南部的时候,我见到过一场大战,是两个执光者,两人披着脏布衣,根本看不清脸,但他们的光种我还记得。”
“你呀,很像那两个的当中一个,当然了,是光种,他们的光种都是闪闪发亮的。”
三人开始围住酣泉,可这男人依旧头也不回地对着离鸢逝说话。
火焰渐渐暗淡,直至熄灭。
岚河凝神看着烧着漆黑的石柱,并没有发现东郊三致,他径直走过去,急意想找到他。翻开一大堆酣泉事先铺设的尸体,却什么也没发现。神情凝重的他,只细致地找着找着。
在他的记忆里,他记得火焰之前自己曾在最后一刻嘱托过东郊三致,在他身旁的一直是制造的一个分身和妙绿影响。
不过木分身连接着本体的意识,木分身被摧残了,自己也会受到同等损伤,这是他最近花费心思研发的新招式。
酣泉继续说:“我当时只听见那闪闪发光的光种的执光者使武器,逐渐变形形态各异,且发出了极为强悍的一击喔!”
“啊哈,但是,他失败了,我亲眼看见他被钻心剜骨,他的对手,以奇幻的濒死之势反击了他,在一段很远的距离里,那闪光的男人被杀死了。”
酣泉露出一丝丝邪恶的笑容。
“恐怕是直达无人之境,那种力量,让每一个如痴如醉,梦寐以求,当时的那片场地,已经沦为了荒地,为什么不是废墟?嘿嘿,不瞒你说,那其中一人的力量足以将万物毁灭殆尽。”
这样惊愕的时候出现在夜晚,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究竟存在是否有意义?他成功地维护了世界的生息吗?
目前不足以见得:有力量的地方,就毋庸置疑存在着斗争,这是人类秩序的规则,而从其中又有一条规律,强者生,弱者死。
岚河在“野兽”堆中翻找着,但下一刻,他脸色阴沉,暗默不语。
“你的剑,最好不要成为那样的剑,因为你们永远不会了解,当局旁观者是无辜的,必竟啊,在那场毫无征兆的血斗中,我的双亲和妹妹都丧生了啊!”
“你知道我多少岁了?二十二吧,刚到没多久。”
“你又知道吗?在我有一天真正得到这奇迹力量的时候,我兴奋得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杀了几个人,干了些无与伦比的事。但没过多久,我竟要丧命于此。”
“但也无所谓了,毕竟,他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是巅峰强者才拥有‘究极’光种”
“至上灵魂夺袭!”一道紫黑色的光穿过了酣泉的身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造成伤口。
望向施术者:无他,正是恶灵魂影,站在他旁边的是东郊三致本人。
“唉?东郊兄!”离鸢逝不管之前情形,喜笑颜开,奔向东郊三致。
岚河从旁边看过来,但却是微微一皱眉。
来人讲了事情缘由。
一阵欢笑后,中年人主动发语:“东郊先生,为何要急匆匆地打倒酣泉?”
“抱歉,还没等他讲完,我就发起进攻了,我以为他要威胁鸢逝,才不顾地攻击了他再说我身上的疹毒已经折磨得我难以支撑了,看见他,我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对他下狠手,不过不要担心,他只是精神混乱,在执光者未丧失梦想的情况下,我那招终极技能,是不会剥夺他人灵魂的”
岚河问:“东郊兄?你是怎么从火场中逃生的?”
“多亏那些野兽的尸体,无法灼烧,使得我当时拼尽一丝力气,将它们盖在我身上,它们可真臭啊真脏啊,因为病痛,我不自主睡过去了,醒来之后我奇迹地发现身体充满力量。”
岚河听后,大悟,可他的心思,在怀疑,在恐愕,在惊慌失措。
“那酣泉说的‘究极”光种是什么稀奇?”离鸢逝充满好奇。
东郊三致皱眉,但还是说出口:“光种在一定条件下觉醒的伟大能力。这往往是受到这个世界恩惠的最大体现,据资料记载,如今整个郁流阴,历代也不到五人觉醒了这种力量,至于是四人还是三人,也成为谜,要想获得这种力量,但靠努力已是不够的了。”
“那怕是幸运也不止,那个执光者要有能承受这光的恩赐,更要有坚定的意志与不移的毅力,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能丧失自己获得光种后的梦想。”
“我们都从书里或他人口中了解过:执光者失去梦想或者死亡,将会使他的光种重现化作流动的星辉,飘荡在无垠的天地间,在人海中,当然了,现在也还没有人见过除人外的生物有过光种。”
“但愿将来我们一行,都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吧”
离鸢逝疑惑,“为什么这么说呢?强大的力量不是可以保护他人和自己免受伤害吗?”
“嗯,是的,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啊。鸢逝。”岚河在侧,回答到。
“拥有这种力量,与之对应的就是相当的责任,再者,一些事情不是够了就能做了。”
东郊三致听后,“岚河说的很对,我曾听到过一些传闻,获得了这种力量的人没多久就离开人世了。”
中年人开始困惑:“先生,这您竟然知道?”
“很简单啊,身为流浪者的我,曾被雨而委的一些人接见过一些时间,也就跟着接触了点所谓的上层社会。”
“噢噢,是这样吗。哦!还得多谢了几位,身上的疹毒消散了,这好像又是一些新的自由。”
中年人说完,掏出一叠皱纸包着的东西,里面是几根烟,抽起来后。他缓缓念道:
“雨而委我也去过一两次,上一次还是快十年前的时候了,繁盛一时”
众人吃过晚饭,四人中是有三人都是患过疹毒的,现在自然是重获新生,兴高采烈。
在一阵久久的安静后,中年人起身去寻找胆小鬼韩比。
然而此时,身后一阵抖落声,是先前被击溃的酣泉,他拼尽一丝力气爬起来,嘴里断断续地嘟囔着什么话。
“啊哈我想起来想起来一些事了。我我记得那天发生的了”
东郊三致惊悚地转身,对岚河说:“快束缚住他!”
但已经晚了,岚河也就站在离酣泉不远的位置,已经听完了他说的那些疯言疯语。
“闪光的那位,那位他的光种叫做绽光星刻,哈哈哈,与他对决的男人,光种在无限地变化!嘻嘻!”
难得他还能继续笑着,在一秒就抱头大叫起来,全身抽搐,最后倒地不起。
“他怎么样了?”离鸢逝好奇。
“多半是因我这一招的力量迷失神智了,失败者皆是如此。”
东郊三致这一次只是冷冷地回答。
“那就这样吧!”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人意识到韩比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迅猛的一发子弹,欲射向东郊三致,但此时他绝对不会想到。
那名中年男子,耗尽最大的力气,去挡住那发子弹。
“嗯?为什么,先生?为什么这么做?”东郊三致看到这样的场景,十分震惊。
一切发生的很快。
“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对您的报答了,并不有什么不值得的”说完,中年人瞪着韩比,十分愤怒。
“韩比!胆小鬼韩比!你的人生!会因为这一发子弹充满负罪感吗?你会不会因为自己迂腐,笨拙的脑子,你那无知的想法自惭形秽!回答我!韩比!站在你眼前的。是你的入伍长官!”
听后,胆小鬼一身发怔,心里一种混沌感,顿时麻木不止,他害怕,转而瘫坐在地上,他不知责备他的懦弱还是辱骂的狠毒。
“就让这一切先划上句号吧。”
岚河站出来制止地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启程。”
“至于韩比,和这位先生,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帮助。”
男人幸运地没被子弹击中要害,只是一些创伤。
而如今,酣泉成为了一个丧失记忆的平凡人,流遍在郁流阴的北部的每个角落,至于他的光种,随着梦想的陨灭而化作过眼云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