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第五百十八章海岛宝藏9 “没人会和利……(2 / 2)
上面可是说了,奴瓦蒂埃反咬一口,说玛丽安也是波拿巴党。
要是玛丽安受不住刑罚,把克洛攀扯出来就不好了,诬陷可是重罪。
是的,她已经相通,这么快找到证据显然不现实,而且凶手有这么蠢吗?事后竟然不毁尸灭迹,还把证据藏在家里,肯定是女儿找人伪造的。
“放心吧,我没有亲自接触她,这位告密者小姐并不知道我是谁,另外,她也不是为了钱财而告密,是为了复仇。”苏叶把玛丽安的身世说了说,“她这样的,怎么可能是波拿巴党,只要那些警探们愿意调查,就该知道这话有多么荒谬。”
“好吧,但愿那位小姐聪明点,丹德烈先生能帮到他,”凯丽夫人见碍不着女儿,放下了心。
“我可不会坐以待毙,这位小姐帮了我们,我自然会报答她的恩情,”苏叶道。
凯丽夫人想了想,“你是对的,那我写一封回信,表示对告密者的感谢,还有请丹德烈先生认真调查,不要让无辜之人蒙冤。”
“我想,这是丹德烈先生来信的目的,他相信玛丽安小姐,”却不想承担后果,于是让凯斯奈尔家族来施压,而他迫不得已仔细调查才能下决定。
至于凯斯奈尔家族,人家是为了报恩,可不是徇私。
“哦,他信里写的相貌普通,可实际并不是这么回事吧,”凯丽夫人闻到奸情的味道。
苏叶耸肩,这两人是不可能的,不说玛丽安有那种疾病,治好了以她的身份,也成不了丹德烈勋爵的妻子。
用晚餐,凯丽夫人立刻去写回信,让人送到丹德烈府上去。
这个时间点,不可能还在警察署,要么在家,要么参加聚会。
安排完,她重新提到之前的话题,“克洛,那你明天还有事吗?”
“我也没想到玛丽安小姐会这么急切,”还好她下午过去了一趟,要是等到晚上就来不及了,“明天我得去吩咐人,调查玛丽安小姐的清白,靠丹德烈先生,她可要在牢里受苦了。”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凯丽夫人理解的点点头。
两人聊完就各自分开了,第二天苏叶照样找了借口留在房间,然后换上另外一番打扮。
这次是律师打扮的青年,拿着黑色公文包,穿着板正的西装,头上戴着发套,脸上的黑眼镜让他显得极为严肃,薄唇更是给人刻薄不讲人情的错觉。
经过昨天的大雨,今天的巴黎依然阴沉,乌云遮盖了能给人带来温暖的阳光,寒意一个劲儿往衣服里面钻。
穿着单薄的青年,脚步从容不迫,每一步都仿佛被精心丈量过一般。
顶着寒风,他发套丝毫不乱,用了许多发胶固定,似乎远远就能闻到古龙水的味道。
穿着军装依然冷的瑟瑟发抖的典狱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最讨厌这些律师了。
他们进入监狱从来不需要证明,更不用给他们这些辛辛苦苦看守犯人的典狱好处费,甚至还会向上面告状,说他们偷懒。
一个个古板的像老旧的棺材板,实在碍眼极了。
可偏偏,该死的不能得罪,只能提前打开铁门上的小门,略带抱怨道,“哦,先生,这么冷的天,您还要工作啊,真是辛苦了。”
苏叶板正好走到他面前,对此类奉承的话,不发一言,从公文包里拿出律师证,并严肃道,“我接受委托,成为玛丽安小姐的律师,前来询问她被抓的原因。”
“哦哦,好的,容许我查阅一下记录,”典狱厌极了这番做派,却不得不端着笑脸,回去查记录。
“不用了,她是昨晚九点被抓,十点一分扭送到这间监狱,因是嫌疑犯,并未确罪,因此住在女子单独监房。”苏叶淡淡道。
典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直接拿起另一本记录,翻到最后,“找到了,在女子十七号监房。”
苏叶略一点头,就直接进去了。
典狱见此,小小声呸了一口,恶狠狠关上铁门。
里面是一个小广场,周围围了一圈铁皮,铁皮上有左右两个铁皮门,苏叶轻车熟路来到关押女子的那边,敲了两下后,暂停一会儿,又敲了一下。
很快,铁皮门被打开,两个典狱站在门内打量她。
苏叶亮出律师资格证明,“我来见我的委托人,十七号监房的玛丽安小姐。”
两人闻言,对着里面呵斥一声,都闪开点,等那些女犯人都远离门口,这才打开里面那道铁栅栏门。
苏叶闪身进去,见里面除了六位典狱,还有三十几位女犯人,其中年轻女人占了一多半。
她们都曾经是交际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关在这里,有人是真犯了罪,比如偷盗客人财物,也有人是被冤枉的,被坑害了。
苏叶目不斜视穿过那些目光幽幽,看人非常渗人的女犯人们,进入牢房里。
即便她们之前是被冤枉的,可进入这里后,还能活下来,就没一个手上干净的。
监狱里强者为尊,为了抢一块黑面包,他们甚至可以动手杀人。
而每个进来的犯人,都要用鲜血来彰显自己的实力,不然早就被欺负死了。
女犯们也一样,因此能站在这里放风的,都不是易于之辈。
苏叶没那么多善心,救助这些人,外面可怜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进去第一间是典狱休息的地方,她敲了敲门,说明来意。
典狱没有多言,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带她走入长长幽暗的走廊,左右都是牢房,越往西面越黑,也越潮湿,地上甚至已经积水,头顶也有水珠嘀嗒落下,在这悠长的走廊里,发出诡异的声响,仿佛血在一滴滴往下淌。
两人在十七号牢房门口站定,典狱中开门示意她进去,“你们只有半个小时,之后必须离开。”
说完,他直接上锁,转身走了。
苏叶打量牢房,只有一张石床,房间狭小,唯一的亮光来自左上角小小的天窗。
可那窗户有缝隙,昨天下大雨,雨水从缝隙钻进来,把地面淹了一半,要不是有了洞口在排水,已经没下脚地了。
玛丽安双手抱腿,缩在角落地,听到声音也没有动静,一动不动好似雕塑。
苏叶上前,拂开她遮挡在面前的头发,看到红通通的脸。
发烧了?
她推了推,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烧迷糊了。
握住玛丽安的手,把了一下脉,是受寒引发的高热,加上本就携带病毒,身体素质差,从昨晚就开始烧了。
从空间里拿出一粒退烧药,再加一点点灵泉水,强行给玛丽安灌下去。
不一会儿,药性发挥了作用,玛丽安迷迷糊糊醒来,见面前有人,顿时吓了一跳,直往后躲,但她本就靠在墙角,哪里躲得过去,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背部和墙壁狠狠撞击。
“我是卡尼尔侦探请来的律师,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被抓?”苏叶语气板正道。
听到侦探一词,玛丽安顿时激动了,连声道,“快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侦探的忙,所以才......”
怕她说出栽赃陷害的话,苏叶立刻阻止,“我自然是来帮你的,请保持情绪稳定,你如此激动,对案情一点好处都没有。首先说说,你为何要写举报信?是因为你的私人仇怨吗?”
玛丽安眼神一闪,听懂了她的暗示,当即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是叛党,要知道那些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父亲母亲,都被他们害死了,既然知道,当然要举报了!”
苏叶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请继续,你看到奴瓦蒂埃穿着带血的蓝色燕尾服回家,所以看到告示后,就决定举报了?”
“不,不是的,是过了两天,我去警察署那条街,看到告示,才知道他杀了人,且是叛党,立刻写了举报信,”玛丽安看了铁门外,什么都看不到,心里七上八下的。
“警察们在奴瓦蒂埃的房子里,找到证据,加上你这个证人,已经罪证确凿,奴瓦蒂埃也无法不承认,于是他攀咬上你,说你也是叛党,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胡说!我怎么可能加入叛党,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玛丽苏竭力反驳。
“可他拿出了证据,是一张照片,你和一位叛党成员亲密无间的照片,从照片上看,你们应该是情人关系,”苏叶从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素描,正是照片上的画面。
玛丽安瞪大眼,当即想要反驳。
苏叶连眨三下眼,玛丽安话锋一转,“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波利·盖特,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确实是个叛党,可我接近他是为了调查真相,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针对我父母,抢走我们家的祖产不说,还要迫使我们一次次逃离。”
“当时没人可以帮我,就只有他垂涎我的美貌,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忍了,最终知道了真相,我父母的死,都是叛党做的,于是我离开了他,去找害我父母之人报仇。”
苏叶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那你的仇人是谁,你杀了他?”
“不!”玛丽安情绪激动,“他不是我杀的,是自己喝多了酒,晚上不看路,栽倒进河里。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
“你不可能什么都没做,”苏叶示意她收一收,这么说太假了,仇人就在眼前,你说自己什么都没做,那凭什么去举报只是有同样身份的奴瓦蒂埃呢,你的仇恨不过如此!
玛丽安听懂了,立刻沮丧道,“他,他想呼救,我怕惹来人以为是我推的,就用石头砸他,想让他沉下去。”
“你果真杀人了,”苏叶叹息。
“不,我没有,我都砸偏了,那天很黑,我看不太清,只听到石头落水的声音,并没有砸到人的痛呼声,他是自己喝醉忘了怎么游泳,才沉下去的。”玛丽安立刻辩解。
“好吧,这件事我去考证,那么对于波利·盖特,你又如何行事的?”苏叶继续询问。
“我什么都没做,他帮我找到真相,我不会恩将仇报,”玛丽安道。
“可他死了,在你离开三个月后,这你怎么解释?”苏叶询问。
“不可能是我干的,我当时在跟踪仇人,哪有心思管他,”玛丽安反驳道。
“好的,今天就到这里,我会核实真假,”苏叶合上笔记本,转身敲了敲铁门,表示自己要出去了。
铁门被打开,典狱赫然站在外面,一直在偷听。
“请带我去找典狱长,我已经找到足够证明玛丽安小姐无辜的线索,还请你们好好照顾她,她发烧了,需要一些药品。”苏叶道。
典狱一愣,忙点头,“好的好的。”
从监狱出来,苏叶直奔警察署,表示要见丹德烈先生。
律师的身份给他带来便利,很快就见到了颇有官威的丹德烈先生。
“这位律师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丹德烈不喜欢和律师打交道,这就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总是从他手里劫走犯人,把明明有罪的人运作成无罪,毫无道德!
偏偏律师的收入高得吓人,是他们警察的数倍,实在可恨。
他甚至不想问来人名字,毫不委婉,直接询问目的。
“关于玛丽安小姐的罪行,我找到了线索,”苏叶道。
丹德烈立刻坐直身体,眼中不其然露出期待,“请直言不讳,您发现了什么线索?”
“首先,玛丽安小姐的父母是叛党害死的,她被抢夺家产,从乡绅家的小姐,沦落为风尘女,也是那些叛党的功劳,她不可能加入他们。”
“是的,这点很充分,可这并不能说服法官和陪审团。”
“其次,玛丽安小姐的其他罪名也不成立,波利·盖特死的时候,她在另外一座城市跟踪仇人,而仇人的死,她有责任,但上帝也不会要求一位柔弱的姑娘去救她的仇人,因此这罪行并不成立。”
“最后,你们采取奴瓦蒂埃的证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一名杀人犯,被人举报,肯定会报复举报他的人,这就是纯粹的报复,想来丹德烈先生能看清这一点?”
“可我们并没有提起举报人是玛丽安小姐,事实上,在奴瓦蒂埃说出来前,我们也不知道举报人是谁,还是奴瓦蒂埃说,知道他身份的,有且只有一人,就是玛丽安小姐,因为对方也是党派的人,所以才知道的。”
“这句话有漏洞,巴黎许多人都知道奴瓦蒂埃的身份,只是以玛丽安小姐的身份,不认识奴瓦蒂埃的相貌罢了,她认识的是化名德威福的房东先生。是在看到告示后,知道自己的房东,就是大名鼎鼎的奴瓦蒂埃,才决定举报。”
“我想你是对的,”丹德烈先生一想,好似真是这么回事,奴瓦蒂埃刚藏身那里,肯定是附近的人都不认识奴瓦蒂埃,而玛丽安小姐是意外发现的。
如此就说得通了,“他绝对是在报复玛丽安小姐的举报。”
“那么,请给我一张特赦令吧,玛丽安小姐并无罪过,甚至还有功,我想,她应该获得一部分奖赏?”
丹德烈被她说服了,立刻开了一张特赦令。
不过苏叶并没有直接去监狱接人,而是打算先去一趟路易斯安街,趁着两个主人都不在,把奴瓦蒂埃被拿走的笔记本找出来。
上面应该是宝藏的线索!
奴瓦蒂埃亲眼看见警察们从暗格里找到所谓的证据,却不见笔记本,肯定怀疑是玛丽安干的。
他反正已经被发现,无论是波拿巴党人的身份,还是杀人犯身份,都不可能逃脱。
可他还有儿子,那宝藏必须留给儿子,于是直接举报玛丽安,让她也被抓,这样就没机会处理那本笔记本了。
之后他会和儿子德·维尔福取得联系,让他去取那本笔记本。
而苏叶打算在维尔福之前,把笔记本取走,顺便留下一本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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