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冤大头(1 / 2)
陶夭夭那本玉郎誊写的《珠玉集》一出版,便震动了奉贤文坛。
闷头在宫里发愤图强的赵玉瑾也珍藏了一本。
他先是狂喜,随意一翻便觉字字珠玑,细品之下只觉荡气回肠,恰如五内都被洗涤了一遍,恨不得马上把书捧到父皇母妃身边去显摆:这就是我心爱之人写的!
接着他便打翻了醋瓶,琢磨起了为什么开篇那首是《赠玉郎》。
开篇第一首诗,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把全诗28个字掰开、揉碎、斟酌、推敲、品尝,直到折腾得自己心力交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才是她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感觉受了糊弄的他难受至极。
赵玉瑾胸中腾起了熊熊妒火,这火把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快烤焦了。
他体会到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从五脏六肺传来。
凭什么是玉郎?!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赵玉瑾在心底咆哮。
若说曾经的陶夭夭被玉郎握在手里,他虽不甘,却也只是不甘,并不会认为那有悖情理,毕竟那二人青梅竹马常年厮混,两家交好,恐是父母早做了姻缘打算。
但现在的玉夭已经面目全非,从她溺水醒来,便已是个全新的人儿,她没有记忆,没有一切过往生活带来的喜怒哀乐,当然也没有他玉郎什么事。
这个时候,是他赵玉瑾先认识的陶夭夭,是他陪着她教导她,是他用了心浇灌这朵懵懂的花。
过去一年多,玉郎还在关外吃沙子,凭什么他一回来就扭转了局面?!
她不应再属于玉郎!决不可以!!
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就凭玉郎给了她一个虚假的玉夭身份,就可以理所当然把她算为他的人?这太荒唐。
赵玉瑾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夭夭逃婚时,原是不认识玉郎的,居然这样还能让人家捷足先登,他怎么想怎么苦闷。
如果当时帮助她的是自己,结局是不是就截然不同?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筹谋。
于是乎赵玉瑾找到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携了厚礼去恭贺陶夭夭新书出版。
那个见钱眼开的人高兴得像朵花儿:“师父,你跑哪去了,这么久不见人影,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
陶夭夭一高兴,就忘了赵玉瑾是那要添乱不安好心企图求娶她的宸王,总还以为他就是过往那个跟她插科打诨又贱又亲的师父,好事坏事,她总想第一时间跟他分享分享。
“快说快说,你又起了什么坏心眼,要折腾点啥?”
出于对陶夭夭的了解,赵玉瑾知道陶夭夭想干的事就没有不离经叛道的,他以前给她收拾的烂摊子可不少。
陶夭夭双眼亮晶晶的,像两颗星辰落在那里面。
她眉梢眼角都是热腾腾的情绪,道:“师父,你想拥有事业多挣银子不?”
赵玉瑾的心“咯噔”一下,暗忖这人到底挖了什么坑等自己跳。
她是不是以为所有人听见挣钱就会眼睛发亮?
很明显陶夭夭又在动什么发财的歪脑筋,只不过这次还想找个冤大头垫垫背。
赵玉瑾心知肚明,脸色如旧,依然和风细雨道:“小财迷又想到什么发财的门路了,说给为师听听,靠谱呢,我就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