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晚粥就能收买的人啊(1 / 2)
陶夭夭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玉郎细致的照顾,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慵懒地靠在莫邪的身上。
她不再想弄清楚玉郎对他是否有情意。
她的烦恼不是有没有人爱她,而是自己这废物可千万不要爱上人。
在她的小脑瓜里,有人爱她,那是别人的烦恼,她不负责回馈。
但自己若爱了什么人,那就是自己的麻烦。
是不是两情相悦她都懒得想,毕竟她的目标是不结婚。
不结婚,当然就不能谈恋爱,再爱也要克制,毕竟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虽然在她那绮丽的梦里,情朝汹涌中她干尽了流氓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约束自己行为。
所以,如果自己短路爱上了人,而那人很不凑巧的也爱自己,那可不是人间最惨烈的悲剧。
拥有,是为了一点点甜尝尽人世甘苦。
舍弃,是掐灭黑暗人生那唯一的火花,反正进退都让人摧心伤肝。
陶夭夭不喜欢悲剧,更不喜欢失去玉郎这个亲人,所以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保持和玉郎的距离,拿捏好兄妹亲密那个度。
她这边拿捏着,玉郎看在眼里的就是这人不过拿他当亲哥。
他想,她对他是亲切,但不是亲热;依赖他,而不是依恋他,她那眼里昭昭朗朗一片光风霁月,澄澈得找不到半分男女之情的蛛丝马迹。
夜里,玉郎是把陶夭夭安顿好了才走的。
他看着那个人乖巧的钻进了被窝,杵在床边舍不得走,心里唾弃自己,腿脚却生了根。
他帮他掖了掖被角,没话找话道:“夭夭,你这阵子晚上是做噩梦吗?”
他总觉得她经历了那场血腥场面,很可能是这原因让她生病。
陶夭夭看着他,压住满心满脑的依恋,压得身心皆疲。
她真想不管不顾往旁边一让,伸手往身边拍拍,就跟在山洞里一样,说”哥哥,睡这里。”然后再没心没肺童言无忌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她动了动嘴,说出的却是:“哥哥,我害怕。”
这话却像个柔弱的小藤,悄无缠上了玉郎的腿,蓦地让他的心更软了,哪里还挪得开脚步。
他柔声道:“别怕,哥哥在。你好好睡,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陶夭夭乖乖的答应了,玉郎就拖了椅子坐她身边看着。
陶夭夭闭着眼睛,老觉得脸上被探照灯照着,精神高度紧张,唯恐自己睡相不美。
自己睡着了会打呼噜吗?
会流口水吗?
睡着了会像个死人吗?
蓦地她脑子里窜出稀奇古怪的问题。
话说这些是她从来不关心的,甚至在山洞里她都没想过这些,这刻却像雨后春笋似的挨个往外冒,冒得她如卧针毡。
陶夭夭突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了玉郎那专注的眼神,那眼光柔得令她心颤,深深的眼眸如幽潭,仿若多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
她立马祭上那招牌笑容掩饰心底的悸动,道:“哥哥,可以把你的手串放在我枕边吗,我闻着那香会觉得哥哥在,就不会做噩梦了。”
玉郎二话不说,立马取下手串放在她枕边。
她那软萌得能把人心融化的笑,简直让他打算横心不走了。
但那话里的意思他又是听明白了,只好无可奈何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看你。”
陶夭夭觉得她没有眼花,他周身流淌的都是不舍,眉梢眼角挂着,嘴角噙着,身体凝着,手上握着……欲说还休。
看玉郎背影消失在房间后,一股想哭的感觉涌上了陶夭夭胸膛。
她黯然地想,真是再不能相见了。
她一把将那手串拽在手里,鬼使神差凑到嘴上吻了一下,泪水却涌出了眼里。
心里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疼,心又隐隐疼起来。
她知道是玉郎那眼光有毒,蓦然让她看到点哥哥以外的东西。
这是她想看又怕看到的情愫。
她把那缕幽香抱在胸前,闭着眼,仿若自己还在那暖暖的胸膛,泪水却停不下来。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摧的事情,自己肖想玉郎,她可以狠心刺伤自己,用那薄薄的自尊伤得自己体无完肤,痛很了,自己终会放手。
但若玉郎和自己一样,彼此牵挂,割舍起来就更神伤,她可以剜自己的心,哪怕血肉模糊,却不想伤他分毫。
可是她能嫁给他吗?明显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