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笃信他会守住自己(1 / 2)
在后来的回忆中,陶夭夭会想到一个问题,我是伤在胸口,不是腿啊,怎么玉郎却是抱了她去吃东西,抱过去睡觉,抱出洞去看天…….整天抱来抱去的,自己怎么也没提醒一下他呢。
还有,自己那手也是完好的,怎么就不能自己动手做点吃的呢?
反而要忍耐着看玉郎在那里糟蹋食物…….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太贪念那被照顾呵护的感觉。
陶夭夭还算是个臭美的,每天用雪也要将脸洗得干干净净。
看见玉郎一脸尘灰,也会忍不住把雪往他脸上招呼。
他并不躲,由着她胡闹,半是忍耐半是宠溺。
夜里俩人依然是躺在身边睡觉,有时候说说闲话,有时候瞎胡闹。
玉郎终于逮住机会搞明白了她醉后一直纠结的白衣和面具问题,弄清楚了,便笑得是停不下来,觉得这妹妹真是太好玩了。
原来陶夭夭一直以为玉郎穿白衣是为了臭美。
后来又总结是因为衣服不用他自己洗。
关于戴面具,她说得更好玩,说古时候有一个兰陵王,十分的俊美,他上战场都要带面具遮住他这张脸,因为他那张脸太好看,完全没有威慑力。
最后她说她弄明白了:哥哥穿着白衣不带面具应该是战术的一部分,说是这样跟敌人一照面就晃瞎了人家的狗眼,让人迷迷瞪瞪,好抢得动手的先机。
玉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自然迂回,又夸张露骨地赞美过好看,关键是夸的人真情实意简单而开心,听的人自然就更高兴。
男人原不该在意这些皮相之美,但若能让她喜欢,他心里也觉欢喜。
一张貂皮裹了两个人,开始那刻意回避,僵着身子平躺一整晚的状态慢慢发生了改变。
也不知是谁先慢慢贴近的身体,后来用体温焐热彼此也自然而然了。
再后来,陶夭夭已经睡到了玉郎胸前。
估计是陶夭夭忍不住翻身侧睡,而貂皮又盖不完后背,玉郎便用手护着她的背,护着护着就变成陶夭夭枕着他臂弯,枕着枕着某天醒来俩人就发现,陶夭夭的小脑袋已经在玉郎的胸口了…….
俩人都发现了这个莫名其妙改变的睡姿。
也不好反应过激地立马纠正,怕彼此都觉难堪。
这样一来二去,无论开始睡得有多规矩端正,醒来一看,必定是陶夭夭依偎在玉郎胸前,而玉郎那只右手揽着她的背。
到底是玉郎把她揽过去的,还是陶夭夭自己趴过去的,谁都没弄明白。
枕着玉郎的心跳,闻着似有如无的幽香,陶夭夭居然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踏实安稳的时候。
她并非懵懂到不谙男女之事。好歹也算结过婚的人。
第一次她知道,原来仅仅是看着某个人,靠近某个人,自己的心就会化成一汪春水。
她都能听到他狂乱的心跳,有时候甚至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就像一根绷得过紧的弦。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会用一只手状似漫不经心地横在小腹。
那只手不显山不露水地,分化了陶夭夭偶尔转身或屈膝的碰撞。
陶夭夭的心理年龄已经不小了,就算和骆乘风没有进行到最后一部,但之前的99步都有过,如何不知道自己这种贴身是在玩火。
她只是舍不得分开,满心满脑的依恋。
到了这个时候,她清清楚楚知道以往梦里的人是谁了。
虽然她永远不会让玉郎知道,但身体却诚实得很。
她并不怕玉郎失控,她只想把自己交到他手里,进退都由着他。
然而她又如此笃信他会保护她,会守住他自己。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别说男女那最后一步,就是之前那99步,他也是没走一步。
他永远止步在用右手把她揽在胸前,仿佛真的只是彼此取暖,或者说貂皮太小不够用,如此才能盖得更好。
陶夭夭想过,他或许真的不喜欢她,仅把她当从小带大的妹妹。
这么想,也不难过,毕竟他若真不控制自己要了她,她也不确定那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