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抛鸾拆凤(1 / 2)
我们不再年青,却两小无猜
十四岁那年冬天家里下了一场雪,雪下的不大,我们那的冬天没有那么冷。
长沙的冬天不怎么下雪,尤其是乡下。
齐雪婷特别喜欢雪,白雪皑皑,在我心里她就像雪一样干净,透彻。
她拉着我一起走在没有脚印的雪地上,我问她:“你喜欢雪,为什么还要破坏它的洁白啊!”
齐雪婷:“因为这样,这片雪才只会有我们的足迹呀!!”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们走后,会有很多很多人留下相同的足迹,到时候我们还能分清哪个是我们留下的足迹吗?”
我拉着她,怕她滑倒了,突然对着我说:“哥,以后的每年冬天你都会在吗,都会和我一起踏雪吗,我不想以后找不到你了。”
我很自然的摸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当然能了!”我也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问,她总觉得我猜不透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心理活动。
十五岁那年,收到母亲的诊断书,起初是崩溃的,再到悲痛欲绝,但是母亲走后我们释然了,在那个医学科技还不发达的年代,母亲的离开是幸福的。
对母亲的思念,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我迎接未来的动力。
十六岁那年我们上了高中,高中是在市里,知识让我们走出了鸟语花香的大山,来到了即死寂又繁华的城市,我和齐雪婷高一就在一起了,我没有觉得我们是早恋,而且到了大城市互相保护和陪伴。
我们体会到了与城里孩子的差距,渐渐的思想在周围人的带领下变成了城里人。
沉重的行李没有压垮我们对大城市的向往。
高中有甜,有咸,有心酸。
十八岁面对的不仅是成年,还有她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现在的便利条件,最大的幸福就是在一起学习,最大的乐趣便是攻克一道难题。
高中我们在一起督促对方的学习,每天早自习互相考英语单词,老班抽查我们的时候从刚开始她的蒙混过关,到后来的行云流水。老班不在的时候我们也会偷偷和别的同学互换座位,坐在一起。
老班对我们很好,每次都没有揭穿我们,我们那届学生是老班带的最轻松的一届,但也给年轻的老班带去了很多的烦恼。
高三那年我们十八岁,她很努力,说要和我考一个大学……
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
二零零九年八月暑假。
齐雪婷的母亲从外地回来,这么多年她的父母就没有回来过几次,我总觉得这次她母亲回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记得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在家总是吵架,经常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二零零九年九月的清晨,家里的座机响了,我接到了她给我打过来的电话。那天我记忆深刻,因为我们离得不是很远,那是我们年少时唯一一次通电话。
齐雪婷:“妈妈去外婆家了,你有没时间,过来陪陪我吧!”
我放下电话,沉默了好久,似乎我知道这个电话是告别。
小时候每次去她家找她是很欣喜的,可那次走走停停,似乎那段路没有尽头。
我在老槐树下磨蹭了好一会,她家的门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