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专治各种不服(1 / 2)
夜里。
屋外,月明风清,蝉鸣虫唱。
屋内,呼噜声震瓦。
“呼——、吧唧吧唧、呼——”
这和尚打呼噜也太离谱了吧?
恐怕寺里想捶他的不止是方丈一个……
没办法,张蕃只好起来,坐在巷子里练习僧十朋教的运气法门。
……
用了僧十朋教的诀窍,那股暖流到了肩后,果然没有再消失,而是分流至双臂、头部才消散。
又练了小半个时辰,这股暖流已经可以从头部、双臂回流至下腹部了。
坐到凌晨时分,终于悃得睁不开眼时,才回屋睡觉。
呼噜依旧山响,但张蕃头一挨床,就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张蕃在僧十朋的护送下,又回到了城西的城墙工地。
到了城墙工地,他悄没声地回到城墙上继续搬砖,僧十朋则坐在一片树荫里打坐。
没人找他打听昨天发生的事,仿佛所有人都把那件事忘记了,
也没人再提起吴老四,包括那个劝他逃走的老年征夫。
看来县里想淡化影响,下了封口令。
附近的军卒也换了一拨人,可能担心军民再起冲突。
……
知了——,知了——
蝉鸣不止,时近正午。
吃完了午饭,张蕃才搬了几块砖,就有人从他背后轻轻拍了拍肩膀。
他回头一看那人,不由笑了,此人正是昨天搬出大宁律制止军卒们擅杀的那位衙差。
那衙差笑道:“张公子,李学政叫我来跟你知会一声,下午放你半天假,明早再回工地来。”
张公子?……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叫过我。
张蕃有点尴尬:“怎么突然放我的假?出什么事了吗?”
“公子的案子已具结呈报,定为互殴自卫,县里不再追究,了然大师托我带个话,等着公子过去告个别哪。”
衙差指了指墙外一处树荫下,僧十朋一手拎着两个布袋,望着他憨憨笑着。
张蕃走到树荫下的时候,僧十朋把布袋递了过来。
“张施主,贫僧要回京师了,你自己多保重。这是买给你的。”
“这袋子里是什么?”
“昨夜看到府上米缸是空的,就买了五斗米、一些瓜果,你这两天好下锅作饭。”
张蕃接过两个袋子,沉甸甸的,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有要紧事,张施主近期可有打算离开武阳县?我怕下次来找不到你就糟了。”
“放心吧,我想走也走不了,这次的徭役恐怕还得两个月呢。”
僧十朋一怔:“你不是有些银子了吗?只要向县里交些银子是可以免役的。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