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杂耍团(1 / 2)
我和原夏,还有尚折被看守挑中,安排去杂耍团学习杂耍,不用再去工地干活了。我们三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学习起杂技,而且还是在监牢里以犯人的身份去学习。
事情是这样的,在一天下午当我们三人正抡着大锤砸石头时,看守突然走过来,命令我们放下手中的大锤。他打开了我们仨的手镣和脚镣,要求我们跟着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走。
那个中年男人浑身凶戾之气,脸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脖子。我们不敢直视他太久,仅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发颤。
中年男人一言不发地带着我们来到一个大院子里,我们看到院子里有许多人正在练习杂技,其中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
“以后,你们就在这里练习杂耍。”中年男人语气冰冷地命令道。
“我们每天还要干活呢,怕没空来这学习杂耍。”我说道。
“你们以后不用再去工地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归我管。”中年男人仍冰冷地说道,并叫过来一个看管命令道:“你带他们去换衣服,安排练习。”
那个看管急忙点点头,并带我们去熟悉环境。我问这个看管,为何会选中我们三人学习杂耍,看管回答说因为我们仨年轻,容易培养且好控制。
于是从那天下午起,我们三人便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段辛酸的学习杂耍经历。
第一天,那个中年男人便安排我们仨和另一些年轻的男孩一起练习压腿。中年男人是杂耍团的班主,姓牛,手中常攥着一根牛皮鞭子。他一直在大院里来回转,监视着每个人的训练,谁要是偷懒、耍滑、出错,他立刻会冲过去狠狠地抽对方两鞭子。并边打边骂:“你们这些蠢货,一天不打就皮痒。想偷奸耍滑,看我不打死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的。”
牛班主本身长相就足够吓人,又如此得凶残威慑,更令杂耍团的所有人感到胆战心惊,见他畏之如虎。因此没人敢顶撞他,就连顶嘴都不敢,大伙暗地里管他叫做‘牛魔王’。
我们三人毕竟是第一天接触杂耍,从未训练过,因而挨了不少牛魔王的打和骂。
压腿时,我们仨的腿完全下不去,姿势做不到位。我们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面目狰狞着,感觉两条腿正在撕裂。牛魔王却并不满意,命令三个看管一人按压一个,死命地将我们三个的腿往下压。
我们仨何时受过这种罪,拼命地挣扎但动弹不得,两腿间产生一种撕裂的剧痛,眼泪忍不住的飞出来,同时止不住地惨叫。三个看管硬生生地摁住我们往下压,我们仨只能拼命地把牙齿,咬得紧紧的来分散疼痛,面部青筋暴起,大汗淋漓。
牛魔王还在边上厉声喝道:“往下压!使劲儿!”
周围练功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甚至没有一个瞧我们一眼的。因为我们仨正在受的这种罪,在他们刚来杂耍团时也经历过,并且见得也多了,所以早就习惯了。
我们三人的腿被压的又麻又疼,双腿成了一字型,看管这才起身松开我们。我们以为能休息休息,本能地去揉搓大腿,但很快发现我们太天真了。
牛魔王并不打算放过我们,他令看守搬来大石头,死死地顶住我们的腿,令我们仨的腿始终保持成一字型。双腿的疼痛一直在,我们又摆脱不得,便感到一阵儿一阵儿地头晕眼黑。
估计是怕我们会受伤,牛魔王命看管偶尔将石头搬开,让我们休息片刻。休息过后,继续那样练习压腿。
第一天的训练就是这样,结束后,我们仨感觉两腿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了,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最终还是在一同练习压腿的男孩搀扶下,我们才回到了屋里。
我们躺在草席上,双腿此时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因为已经麻木了。但还是火辣辣的钻心疼,我们不停地揉搓着双腿。旁边的男孩劝慰道:“你们忍上几天,只要大筋拉开就不会疼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