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选夫大会（2 / 2）

我们三人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们并不想随便就做她们的丈夫，便认真和警惕起来。

“开始！”

一声令下，绣球从高台上飞下，朝台下人群中砸来。台下的男犯人们瞬间如同炸开了锅般，四散躲避那个绣球，都害怕自己被砸中。同时，鼓声响起，绣球还是砸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接住绣球，仿佛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慌里慌张且快速地将绣球扔了出去。另一个男人接住后，也是如临大敌般惊慌地将绣球扔给下一个男人。

如此这般，绣球在人群中被抛来抛去。

忽然，鼓声戛然而止，绣球最终落在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手中，其他人解脱似的长出了一口气。

看守将那个男人带到台上，和第一个女犯人站到一起，并宣布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她的丈夫了，你俩是夫妻了。”

男人沮丧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一眼身边已成为自己妻子的女犯人。女犯人同样没看一眼身边这个，已成为自己丈夫的男犯人，依然面无表情。

“下面继续，开始！”

看守又一声令下，绣球再次飞向人群，新一轮的选夫开始。

男人们仍是将绣球扔来扔去，绣球曾砸到过我和尚折，我俩按照李一的提醒迅速将绣球砸了出去。最惊险的一次是，我刚刚将绣球扔出去，鼓声就停止了。

最终，通过击鼓传花的方式，看守为四个女犯人选中了丈夫。而没被选中的人，虽大汗淋漓，但却带着死里逃生的喜悦。

闹剧结束，看守又押着犯人们去工地继续干活。我心中疑问重重，直到日落后回到牢房里，才终于有机会向李一和何大问个明白。原夏和尚折同样不明白早上的选夫大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五人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吃着晚饭听着李一的解释。

“造孽啊！”李一叹息一声，接着解释说，那四个大肚子的女犯人都是被看守给糟蹋了，他们蹂躏并让女犯人怀了孕。看守们不但不想负责，还觉得她们已成了累赘，就想出了选夫大会这样的损招来甩掉她们。被选中的男犯人们又不傻，自然不愿意当冤大头，但扛不住看守们的威逼利诱，只能屈从。

有的女犯人早已成婚，在监牢外本就有丈夫，但还是会被看守通过选夫大会再安排一个丈夫。监牢外的丈夫知道后因不敢得罪看守，只能将羞辱和愤怒发泄在另一个丈夫身上，因此闹出的人命官司非常多。

“没有人愿意在选夫大会上被选中。”何大说道：“所以才要扮丑扮惨，往脸上抹灰。”

“就算不幸被选中了，也没有人敢反抗吧！？”我已清楚了看守对犯人的残忍，便说道：“敢反抗的人，肯定会遭到看守的虐待。”

“对。”李一和何大认同了我的说法，“反抗的人先是会遭到毒打，再被安排干重活，之后过不了几天就会突然死亡。都知道是死于看守之手，所以被选中的人即便心中有千万个不乐意，为了活命也只能接受。”

“那被选中的人，会和女犯人关在一起么？”原夏问道。

“是，他们八个人会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李一说道：“哪个女犯人生下了孩子，哪一对儿就会被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牢房去。”

“那孩子呢？”尚折问道。

“会被看守卖掉。”何大说道。

“什么！？”我们仨感到愤怒，“他们可真是冷血，不是人！”

“你们才只见识到了他们的冷血和狠毒。”李一说道：“你们在监牢里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有的是时间会看到更多，他们的可笑、荒唐、乖张、神怪……”

果然如李一所说那般，只过了两日，我们就见识到了看守的荒唐与神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