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堂密议（2 / 2）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玩起眉目传情，

东林党两大智囊之一汪文言说：“还是等等，皇上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之前王安在位，还能了解一二，现在王安去南京，宫里又在整顿，根本就没有什么消息，没法判断，此时，采取任何行动都很冒险”，

周宗建声音激昂，大声说：“咱们正义君子，匡扶大明，冒点险算什么？不行动，那些被抓的人怎么办？还有内阁的事呢”，

前几句，大家都听多了，麻木了，但听到内阁，大多数人眼神都不一样，高攀龙是其中最迫切，赵南星也是，其他人是没资格进内阁，但是只要有人进内阁，不就多出一个坑，需要另外一个萝卜补位，这是大多数人要盯着，不能让别人抢去，看看，外斗完了，内斗也惨烈，东林党人也叫苦，我们的日子好难过。

汪文言想了想，说：“我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人是被锦衣卫抓走的，骆思恭下台，谁认识刘岱？，再说人家都发布告了，通知了，还要闹；现在不是以前，人事变化不小，都还没有搞清楚，乱应对，会更麻烦；就说皇上把奏本批给刑部处理的事，占着理，咱们有办法反驳吗？”

高攀龙问：“那内阁的事？”

汪文言说：“刘阁老这事已成定局，咱们可以去争取更好的荣誉；叶阁老就是考虑签不签责任书的问题，皇上都把这事通告天下，我们拦不住了；再说看看最近各地的反应，我们内部都有人赞同，所以只能签责任书，好在那个任务指标还没定，这个我们要好好把控；要是我们不签，如果有人抢在我们前头，就更麻烦”。

周宗建反问：“麻烦？就是说现在咱们什么都做不了，去做就有麻烦？叶阁老高阁佬，你们真的要签吗？”

叶向高叹了口气，说：“先帝在的时候，我想好好辅助，让大明变的更好，谁知道先帝无福，这么快就驾崩，让我呢，一下子也乱掉节奏；新皇年幼，又没有受过专门的教导，行事诡异，做的事不是我们能预先揣测的，但是呢，似乎又沾着理，要是与皇上争辩，那皇上是什么都敢抖落，不顾及谁的脸面，而且有自己一套逻辑，想争咱们还不一定争得过，所以我还没有拿定主意”，

高攀龙说：“先看看责任书的内容，再决定，不然，谁敢签？”

叶向高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似乎这会就要结束了，周宗建有点不满，看向左杨俩人问：“杨大人，左大人，怎么都没发声，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涟与左光斗相视一眼，杨涟回道：“我们早就被落尽脸面，还要什么资格说话，之前大家不是说忍一下，我们忍了，那就干脆再忍一下，是不是？”

大家都听得出，有怨气，还不小，汪文言问：“之前是我提议忍，今天就敞开说，你们说怎么办？”，

左光斗回道：“汪公都没有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是现在发生这么多事，都没办法应对，让下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杨涟接着说：“之前，忍一下，我们也理解，毕竟内阁的事关系重大，现在内阁的事，不但没有进展，反而是损失，皇上越来越一意孤行，大家还要忍，大明还有希望吗？那些进锦衣卫的人，如果不救，以后，谁还相信我们？”

赵南星也想救，又不想现在出头，知道外界对自己评价并不高，得罪了太多人，所以假惺惺地问：“杨大人说的有理，那请问杨大人有什么办法？”

杨涟抬一下眉头，淡淡地回道：“赵大人是前辈，手段多又凌厉，你应该有好办法，不能藏着掖着”，

MMB，暗讽我，还要我出头，我进内阁的希望又不大，吃饱撑着去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