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切磋(2 / 2)
怎么会?
轰!
两个人都被轰开了,丰王将燕儿一甩,甩到了岸上。
庄云颤巍巍站起,脸上的伤疤不安分扭动,看着,看着丰王。
对掌!
这小子,忽然变厉害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附魔人真的存在。
喝!
庄云再次被打飞。
丰王吐了一口气,继续向前。
“花剑泪!”
“什么?”
丰王看着胸口的一行血迹,再看看从水中出来的吴风,笑了,并且发问道:“你还有几成?”
“一成。”
“想不到想不到能躲过这么多绝招的我伤在花剑泪这仅仅一砍上”
吴风将沉城丢给庄云,对他说,找到了。
找到有什么用,现在可能只求速死了。
再回头,丰王已经在岸边了。
他,想干什么?
丰王踱步到了众人前,问:“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所有人除了丰王都不约而同看看那位不明不白死掉的仁兄,然后摇摇头。
丰王皱眉,望着一个人说:“李子畜,你不是我的人吧,那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反正也不会死嘛。”
李子畜,瞪了瞪眼,说:“啊啊,这个吗?哦,那个,说明上天有好生之德,刚刚沉下的席子又浮了上来,是吧。你们是不是都看见了?”说着,回顾众人。
“不对啊。明明啊!”
一个人刚想说,丰王一刀砍下去了。
李子畜吓了一跳,支吾道:“是不是啊,哦,对不对啊,嗯,这个我一定会当面告诉圣上的,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走走走。”
“滑头。”
丰王笑了一下,走了。
“上船吧。”
“就这样饶过我们了么?”吴风看着丰王,不解道。
“就这样饶过他们了么?”一位士兵不解道。
“啊!”
“小子,留着你的命,以后来找我,看看,两年多前,你连一招都接不到。”
庄云扶起自己,勉强站起来。
泪,流下,没有留下。
这是施舍么?燕儿燕儿燕、燕、燕、燕、燕、燕、燕、燕、燕。
没有用的,再叫也叫不回来,再叫她也不会听见,再叫嗓子都哑了。
“走吧。”吴风说。
庄云看着他,仿佛那就是依靠,剩下的唯一依靠。
天,终于完全黑了。
就像风儿吹拂了我的头发顺便带走了我的梦想
我看不见自己明亮的眼却又像天边的月
或是谁曾拥有的梦在笑缠绵之中流走
又是谁回答了我的祈望沉浮展盼千百回的歌
就像云儿掰开了我的指尖一起带来了我的故乡
我听不见自己心中的歌却又像海中的河
你是我的最美的人红尘不能将你变色
可是地听闻了我的抚摸妖娆失绝唯一次的唱
我一直不懂这首歌的意思,人生在不动之中悄然而至
吴风道:“有话到衙门里说罢,带走!”
捕快们得了号令,霎时变了嘴脸,七手八脚地把一干嫌犯捆缚妥当,拖拽了便行,店家等人丝毫动弹不得。
临安府的府衙内。
府尹对跪在地上的四个人说道:“尔等将姓名年齿一一报来,并自述昨晚案发时间正在何为,有何人证?速速报来!”
吴风板起面孔,对店家喝道:“你先说。”
店家瑟缩着身子道:“小民韩山,表字东山,今年四十有二,自在京城开设龙凤客栈已经有十七年了。昨晚案发时间……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案发到底是什么时间。但是我在昨晚亥时之前一直和店小二们招待客人,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有浑家为证。今早听到丑丑的呼叫声才起床,店内小厮们均可为证。”
吴风见府尹欲言又止,眼色转向他人,心想店家所说的话中虽有小小瑕疵,却无关大碍,他虽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却属情理所无,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便对吴金梓的书僮昆仑奴——吴风说道:“到你说了。”
吴风道:“回大人,草民姓吴,名中生,故京开封人氏。自年初随我家公子进京赶考,后来入住龙凤客栈,直至今日。昨晚戌时初,公子外出回来,乃与故交吴风、李书生三人在房中饮酒,到了亥时,公子醉了,酒席乃散。待小人收拾了酒席,公子房门已关,小子揣度公子必是睡了,便回房中寝宿。寝前曾与女子丑丑交谈片刻,旁无他证。”
说罢,又看了柳府尹一眼,似乎尚有余言,急欲一吐。
吴风道:“但说无妨。”
吴风道:“草民向日尝闻公子言说:自来京师,方知天下繁华景致,非常人物。临安城内,为官者不计其数,独府尹柳大人才高八斗,卓而不凡。今草民见大人丰姿飘洒,方知公子所言不诬矣!”
府尹道:“此世之虚名,于心愧焉。今听尔言,宜信尔公子之才,惜所不遇。”
吴风道:“谅我一仆,胸无点墨,高止五尺,犹有幸见大人风采。独公子一表人才,出类拨萃,竟死于他乡,而无缘见大人一面,可叹福何其薄矣。望大人怜之、悯之,能速破此案,使公子瞑目,令真凶伏法。想来凭柳大人之才,吴风之智,众捕快之勇,伏一凶犯,何其难哉!”说到这里,凄凄呜呜的哭了起来,瞧来甚是凄惨。
府尹黯然无语,停顿了片刻,仍是如此。吴风道:“下一个。”
吴风道:“回大人,学生张本初,表字佑蒙,开封县人氏。年初因春榜动,皇帝开科取士,于是只身来到京城。不期与同乡吴金梓偶遇,遂一同下榻龙凤客栈。待金榜揭晓,虽然名落孙山,自思今年运气欠佳,或者日后时来运转也未可知?遂与好友吴金梓、李敬文、王思年商议,欲在此客栈长住,访京中名师继续学业,待科举重开,再会天下学子,一较短长。自此后,常结伴同游京师,赏花品酒,或晚间同室联诗结句,切磋文章。昨晚戌时,吴兄自外而回,邀我与敬文到其室内饮酒,吴兄一向高节,每曾慷慨解囊,故我二人欣然而去。后见吴兄酒醉,我二人称谢回房,不期今早竟闻我兄噩耗。”
说罢,不禁潸然泪下。
吴风见府尹神态如前,别无他意,便用手一指剩下的那人,示意他继续。
李书生道:“学生李思,字敬文,与吴金梓、张佑蒙同县。因家贫,故今春只身来京赴试。落第后,无颜返乡,继而流落京中,辗转街头。时遇吴兄金梓、王兄思年,得彼等资助,此其所以在龙凤客栈居宿者也……”说罢,长叹一声,作诗道:“离家逾千里,举目无相亲。所幸结故贵,同窗有四人。相约解春闱,登科取翰林。榜开名皆落,依旧平民身。无颜归乡去,谋定待来春。兴至同饮酒,夜来共谈文。祸起遭横事,知己遽离分。前途未可料,裁定待圣音。”
府尹听罢,大为赏识,起了惜才之心,脸色渐转柔和。
吴风问道:“昨晚你在做什么?”
李敬文道:“与佑蒙兄所供相同。”
吴风又问道:“那饮酒后,你俩是各回到自己房中歇宿的吗?”
二人同声称是。
吴风道:“那也就是说,你俩都没有人证能证明自己是独睡一整晚了?”
二人对视一眼,虽是略有迟疑,依旧如实答道:“没有。”
府尹低头思索良久,对吴风道:“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起身走入后堂。
跪在地上的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府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