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荆武大战红叶坡(1 / 2)
第八十九章 荆武大战红叶坡
荆武看过字条,哈哈大笑,道:“石生,我看你还是当人证,揭开李雄胜的面具再离开。”
石生接过字条,惊恐万分,念道:“欲取回盒中物,到南边绿树镇福海酒楼找孤浪侠。”读毕双目无神,呆若木鸡。
洪铁闸夺下字条,又将石生绑了。
众人回到辰龙号上,向绿树镇进发。绿树镇坐落黑熊关南面。有关内第一镇的美称。
到了岸边,众人上岸。李开金依旧在船上守卫。余人买了两架马车前往福海酒楼,须臾至楼下。
福海酒楼背山面海,高有五层,规模宏大,富丽堂皇,装修豪华。通常在内饮酒的人非富即贵。
荆武、邹清、邹婵三人在一楼找张桌子坐下,其余人在车内等待。邹清环视四周,酒楼内饮酒的人甚多,都是富商大贾,并无持刀仗剑江湖人士。
伙计过来招呼,一边擦抹桌子一边问:“几位吃点什么?”
荆武道:“五壶酒,十斤牛肉,再来几个小菜。”随即取出一块散碎银两递给伙计,道:“酒楼中可有一位孤浪侠?”
伙计笑着揣起银子,道:“有有有,那人留下口信,若是有人找他就放出信鸽。怎么,客官找他有事?”
荆武点头道:“对,放出信鸽,让他现身。”
伙计道:“是是是,这就去办。”随即到后院取出信鸽,放飞。
当晚,众人就在福海酒楼客房住下,等待消息。
第二天午饭,荆武点了几个菜,有红烧鲫鱼、油闷大虾、辣子鸡、麻香兔肉、紫菜桂花烫,几人正津津有味地吃喝。伙计送来一张字条。
荆武接过看完,把字条递给邹清,道:“那人送来消息了。”
邹清读罢,道:“明天上午在红叶坡见面。红叶坡距离此地,在西边二十里,很近。只是这赎金五万两甚是难办。”
荆武喝了一杯酒,用手指轻轻拍了拍桌子上横放的佩剑,道:“对方藏头露尾,定是江湖鼠辈。跟这样人还讲什么江湖规矩。就用这个抵那银子。”
第二天,荆武、邹清、邹婵三人驱车来到红叶坡。此地呈斜坡状,松树甚多。地面遍布红色土壤,生长出植物大多呈现红色,因此得名。
荆武放眼望去,方圆数里之内,尽是红色,灼灼烈烈,灿若晚霞,美轮美奂,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三人见了如此美丽山景,满心欢喜。正欣赏间,忽然传来一阵又尖又细笑声。那笑声从松树顶端传来。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影在树梢顶端飞腾跳跃。
邹清大惊,道:“是什么鸟,怎的叫起来似人声?”
邹婵笑道:“哥,哪里是什么鸟,是个人哩。”
荆武见对方身影,感觉似曾相识,遂厉声高叫道:“东西带来了吗?”
只听树顶上人叫道:“五万两银子带来了吗?”
邹清低声道:“此人甚是无礼。”
转眼间,那青衣汉子飘然而落,在三人面前处轻轻着地。此时才看清楚,这人身体细长,像一根大号筷子。一身青衣,右眼罩着一个红色羊皮罩。一只独目贼光乱闪。
邹清见对方身手了得,赞道:“你这汉子果真骁勇,一只眼睛也敢在树尖尖上玩耍。”
这句赞美的话到了独目客耳中,却成了一把扎心的刀子。
独目客脸现怒色,一丝杀气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喝道:“娃娃,树上耍耍算得了什么!云朵上爷爷倒也去得!”他转动着三角眼细看三人。目光首先徘徊在邹婵身子上,嘴角泛起得意怪笑。
邹婵出身名门世家,被独目客看得浑身发毛。她双拳紧握,开口喝道:“呔,哪里来的怪人,快交出书信。”
邹清见此人言语无礼,行为卑鄙,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荆武在旁边冷冰冰地戏谑道:“小贤,还记得我吗?”
邹清邹婵两人闻言,俱是大惊,心道:“大哥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怎么会与这猥琐卑鄙的家伙是熟人。大哥的包容心当真是宽阔如海。”
独目客听到这话,仅剩一只眼睛顿时瞪大了三圈。浑身像被雷击一样打了个激灵。目光紧紧盯在那张英俊得举世无双的脸上。
那一道孤零零目光中夹杂的情感就像杂货铺。有堆满灰尘的仇恨、有明摆着的愤怒、有刚刚到货的惊喜、也有藏在角落里的伤心。此刻霎时间被一股脑地打翻在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上下各被荆武打碎了一个蛋。贤竹首怀恨多年。
贤竹首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浊泪,随即狂笑着抽出腰刀,刀尖直指荆武道:“是你。打弹弓的小子,我找你几年了。寻你寻得好苦呀。哈哈哈哈,苍天有眼,终究还是等到你了。”
邹清、邹婵听了独目客的言语,心中大惑不解,心道:“听来此人与大哥的仇口很深呐。心心念念了三年。苦找了三载光阴,莫非这只眼睛是大哥用弹弓打的?没见他玩过弹弓啊。如今仇人见面,拔刀相向了?”
荆武一脸淡定,此时的他已经身怀绝技。作为一个四十二级的武者。再也不会害怕对方这类小角色。
他淡淡地笑着道:“小贤,交出信来,你的这颗小如臭虫的残目可以给你留下,还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独目客闻言,心头火发,脸色潮红,怒气更盛。在他眼里,荆武只是个零级武者。竟敢对自己这个十级武者,如此大言不惭。
贤竹首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着有一张帅气的脸,就敢口出狂言。当年只因你偷袭我,才伤了我一只眼睛。今天定要抽了你筋,扒了你皮。解我心头之恨。”
邹清、邹婵听了顿然醒悟。知道对方是臭名远扬的贤竹首。
邹婵跳出来,抽出鞭子喝道:“瞎子,快快交出信来,少要贫嘴。”
贤竹首见邹婵挡住面前,脸上怒火如冰消释,独目含情,微微冷笑道:“美人,我是独眼,并非瞎子。我留下这只眼,就是为了能多看你一眼,哈哈哈哈。”
邹婵听了贤竹首的奸笑,勃然大怒,抡鞭子就打。恨不能一鞭子将其劈为两半。
贤竹首横刀架住,道:“美人,离我近一些,方才看清楚,你的小手真白呀!哈哈哈哈。”
邹婵更加恼怒,抡起鞭子,没头没脸地乱打乱甩。贤竹首左挡右架,嘴巴里还不干不净。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
邹清恐妹妹受伤,提起宝剑上前助阵,大喝道:“瞎子无礼,休要猖狂。”冲上去朝着贤竹首肋骨招呼。
贤竹首一把钢刀上下翻飞,罩住了全身,密不透风。
邹清邹婵两人齐出,兵器像两只蚊子吸血的长嘴,来回飞舞。却被贤竹首刀网隔开。贤竹首抖擞精神,以一敌二,尚有余力。口里污言秽语不断,偶尔几下奇招甩出来,反而使对方二人险象环生。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兄妹二人满头大汗,勉强支撑。邹清死要面子,咬牙硬挺。邹婵渐渐觉得对方刀锋越来越近,心中生出惧意,便想跳出战团。只是见邹清狠斗不退,自己只得并肩对敌。
荆武在外面洞若观火,情知二人敌不过对方。可自己也不想贸然出手,损了二人的脸面。于是捡起几粒小石子,捏在右手无名指尖处,只待机会,出手暗中相助。
邹蝉一个劲地使眼色叫哥哥撤退。可是邹清误解了,以为妹妹被谗言恶语所伤。让他抓紧出狠招制服敌人。二人的沟通驴唇不对马嘴。一时间攻守混乱,破洞百出。
贤竹首毕竟是老江湖了。抓住机会,钢刀猛地挡开宝剑,劈向邹清的肩膀。邹清回剑挡格,贤竹首一翻手腕,钢刀从下至上,撩向邹清的胸腹,若是中刀,就得肝肠涂地。邹清急忙吐气缩腹后撤,跳出一丈开外。
旁边的邹婵鞭子猛抽贤竹首后心。贤竹首快速地转了一个圈,来到邹婵的背后。
邹婵眼见自己就要给对方来个重击,心中甚喜。突然人影一闪,贤竹首已然不见。邹婵心中暗叫不好,只觉自己后腰上被蹬了一脚。然后身子凭空飞出三丈远。邹清抢步过去接住妹妹。
贤竹首正在得意地冷笑。忽然右腿处钻心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蹲在地上抱着右腿,口中只叫:“疼疼疼。”
荆武哈哈一笑,走近几步道:“小贤,你这人无趣少德,偏偏喜欢欺负女人。又坏事做尽,实在当不得一个贤字。看你奔跑速度还可以,就把名字里贤字该成奔吧。”
贤竹首小腿被小石子贯穿,鲜血狂飚。虽然只是伤及粗皮嫩肉,却也是疼的钻心。闻听此讥笑之言,几乎气炸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