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刚来,没注意(1 / 2)
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张仁,打量着四周环境。
似乎不是睡前的酒店。
不足五平米的小屋,
一床,
一桌,
一椅。
床上是稻草,苇席,和黝黑的破被子。
桌子上是秃尾的毛笔,干涸缺角的砚台,还有一本卷角的册子,上书二字“臘月”,内里一个字也无。
椅子是刚才自己瘫睡的地方,自己似乎是宿醉,手里拎着个酒葫芦,睡着了也没丢。
直起身子望去,在桌子前方是一扇窗,向上开启,被一根棍子支撑起来着。
透过窗户看到对面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两个斑驳的木牌,木牌上面漆写着几个残破的字,似乎是:
“嚴禁燭火”
“出入登記”
窗户右边是个紧闭的大门,被一根铁链反锁着。小屋与走廊在门里面。
窗户左面一段短短的走廊后就是一个院子,月光下的院子里一层浅浅的雪被风吹起又落下。
……
张仁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院子四周是三四人高的高墙,墙下四面都建了低矮砖瓦房。
房子锁着门,没有窗。
门两旁各有两个大缸,缸中满满的水,已经结成了冰。
四面五个门十六个大缸,每个大缸旁都有三五个木桶。
然后就是光秃秃的院子,一颗树都没有栽种。
整个院子也没个别人,就自己。
吼了几声“有人吗?”都听不到有搭理声。
顶着月光,踩着薄雪,彳亍的回到大门旁,摸出腰间挂着的钥匙,打开门锁,准备出去看看。
可惜门从外面也锁着。
一扇大门,内外皆锁,这是个什么单位?
库房,工场,粮仓,还是什么地方,也没个指示的牌子。
……
“这似乎是穿越了。”
回到疑似门房传达室的屋子。
张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粗瓷大碗,又从桌脚旁,拎起来一个葫芦倒入些酒水。
看着碗中倒影的面庞,颧骨突出,面庞黝黑,胡子拉碴,杂乱的头发在顶上挽成一个团,用一条黑袋子缠着。
“确实是穿越了,而且不是穿越到清朝。”
张仁喃喃自语着,
“就是身份有些低微,似乎是个传达室的大叔。工作的单位也有些破败。”
打量着身上的装扮,似乎是穿着一顶纸甲,窗边墙上还挂着一柄刀。
“还是给军队看大门的。这么老,这么丑,身份这么低微。”
张仁自语着:“对这,我似乎没什么经验啊,缺乏带入感。不会被人发现异常吧!”
一阵风吹来,张仁猛的又打了一个哆嗦,好冷。
气温很低,前身大概是醉酒后梦中冻死的。
“生火,必须生火,否则自己也许会再次被冻死。”
虽然对穿越后的身份不甚满意,但是来都来了……
一阵阵哆嗦,张仁翻找着生火引火的东西。
破碎的窗纸,
没有字的册子纸页,
床上的稻草,
被子里的棉团,
屋外堆着几个朽烂的木桶,
齐活,就差火柴打火机了。
哦,魂穿,没带来这些个东西,不过影视剧中的神器——一根短棒,可以打开,然后一吹就冒火的东西也找不到吗?
四肢冻的有些刺痛,简单的屋子翻了遍,也没找到火折子。
不过不要紧,一柄钢刀,一块垫床脚的青石,几张揉软了的草纸,一撮棉花足矣!
不过,一阵阵冷风从破门残窗中吹来,严重干扰着张仁的引火大业。
去对面房子里弄,那房子没窗,门板结实完好,最重要的是背风。腰间钥匙六把,院子里六把锁。必定不是巧合。
毫不意外的打开房门,借着月光,张仁打量里面的情况,六平左右的地面积着一层灰,一股隐约熟悉的味道弥漫着,仔细闻闻却又闻不到了,鼻塞了。
房间内,摆设十分简洁,只一桌,一椅。
四周却是三间上了锁的门。
不错,张仁满意的点着头,背风,空旷,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大门口那个“嚴禁燭火”的牌子挺唬人的。
张仁把几个木桶劈成木片,塞进另一个木桶里,又把稻草放入木片中间。
想了想,又把木桶底沿斜劈一个口子,用于进气,然后把木桶垫在两块木片上。
把腰带剖成几个布条,结成金字塔八个边的形状,打湿后,拎着粗瓷大碗挂在木桶的把手上。
齐活,一个简易的木炉子就做好了。只要注意时刻打湿布条,放入木片隔开木桶和烧着的火团就好。
其实,可以和些泥糊在木桶内壁,可是实在是太冷了,又不指望这个木桶炉子能烧多久,现在就挺好,能温热一碗酒,能烤烤火,熬过这一夜就好。
现在就差引火了。
张仁用揉软了的纸团包住一撮棉花,然后把纸团放到桌子上,把青石放到纸团旁边。
拿起刀劈向青石,一蓬蓬火星子迸射到纸团上,棉花上。
随着不断的劈砍,渐渐的淡黄的纸团多出一些黑色的斑点,灰黑的棉花有火星闪烁。
许久,棉花内的火星不再熄灭,张仁小心的捧起纸团,轻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