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五十六章(1 / 2)
第五十六章
首先, 奴良组的妖怪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妖怪——也就是杀生丸,是为了宫崎佑树而来的。
不过后来他们听了奴良鲤伴的话之后就知道了。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愿意就让这么一个陌生的妖怪将宫崎佑树抢走。
不管他们二代最后到底是什么选择, 至少宫崎佑树曾经和他们的首领在一起过, 单就这一点, 他们也不会让宫崎佑树和别的妖怪走, 更何况杀生丸上门的姿态属实太过狂妄了, 让他们非常的不满。
但接下来跟在杀生丸身后的妖怪邪见说的话就让他们更为震惊了。
什么叫做“宫崎大人的前世就已经和杀生丸大人在一起了”?
所以他们今天见到的宫崎佑树其实是转世吗?
但就算如此, 和宫崎佑树前世在一起的那也是二代才对啊!
至于“宫崎大人还是为杀生丸大人而死”这一点,奴良组的妖怪也想好了要用什么反驳了, 那当然就是宫崎佑树可是要求要他们二代目亲手杀死自己,一定要死在他们二代目手中的!
当然到了最后那“守着宫崎大人的尸体五百年”什么的……奴良组的妖怪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来能够找补的话了。
奴良鲤伴也确实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虽然邪见的话不算不上很长很多,但其中的那个故事却横跨了非常长的时间。
奴良鲤伴更是从邪见的话中提炼出了其他的信息。
宫崎佑树确实是转世而来的,否则他应该是从幼时慢慢成长到如今。
如果说、如果说他再多等一等,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他或许就能够遇上那时的宫崎佑树。
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即便再多上十几二十年也无所谓。
只有无望的等待才会让人感到绝望……若是他知道宫崎佑树又回到了这个世间, 他是不论如何也不会选择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的。
奴良鲤伴不想承认他这一刻是嫉妒杀生丸的。
嫉妒他能够看着宫崎佑树一点点的长大,然后为他扫平成长路上的一切障碍。
不过……前世到底是……
“你说的话我并不承认, 如果说是前世……那么佑树和我一同相处了数百年, 为何你都不曾出现过?”奴良鲤伴开口说道。
杀生丸这一刻才终于算是转头正眼看向了奴良鲤伴。
邪见也呆愣了一瞬,然后反驳道:“不可能!宫崎大人是人类, 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半妖相处数百年?”
说到这里,双方哪还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奇怪之处, 而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就必须要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才能够从头到尾的梳理清楚。
“杀生丸先生?”
正在奴良滑瓢想着先把杀生丸安抚下来的时候, 宫崎佑树就顺着回廊从里面的屋子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奴良鲤伴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过去,不过就在他快要走到宫崎佑树面前的时候一道刀光劈了下来,堪堪拦住了奴良鲤伴的去势。
好在奴良鲤伴动作敏捷的往后跳了两步,躲过了那一击,否则真的接到身上,怕是会伤得不轻。
杀生丸挥了挥刀,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污秽一般。
杀生丸沉声说道:“离他远点。”
如果说之前杀生丸还能够稍稍宽容一些的看待奴良鲤伴的存在,那么在他知道奴良鲤伴过去或许和宫崎佑树有一段之后便是决计不会再允许奴良鲤伴在自己面前对宫崎佑树勾勾搭搭的了。
这也是杀生丸第一次在某件事上表现得这样的强硬。
而奴良鲤伴显然也被杀生丸这样的态度给激怒了。
先不说他本身就无法完全的放下宫崎佑树,就说他自己,那也是统治关东地区的奴良组首领。
他本身性格也只是看上去温和有礼,但其实本质更偏向来自于父亲妖怪的血脉。
一时之间妖力翻涌,奴良鲤伴睁开的双眼中泛着属于妖冶的红色光芒,而他自己则仿佛在渐渐的隐入空气之中……
一旁奴良组的其他妖怪也响应着奴良鲤伴一般,各自拿起了武器,严阵以待的只等奴良鲤伴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的攻击上去。
而奴良滑瓢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宫崎佑树身边的。
奴良滑瓢:“你不阻止他们?”
宫崎佑树侧头看向奴良滑瓢:“嗯?为什么要阻止?”
“他们是因为你而战斗。”
宫崎佑树却笑道:“是吗?我自己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此时的奴良组气氛非常的紧张,但杀生丸却又迟迟没有动手,他的余光扫过宫崎佑树,以及此刻正站在宫崎佑树身边的奴良滑瓢。
杀生丸最先要做的是确保宫崎佑树的安全。
所以他径直向宫崎佑树走了过去,而那些冲上来就要拦住杀生丸的小妖怪站在杀生丸的面前,却是根本就撑不住杀生丸的杀气。
见状,奴良鲤伴拦在了杀生丸的面前,“怎么,你不敢打?”
“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杀生丸不敢做的事。”杀生丸说的话便是他的行事准则,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杀生丸看向了宫崎佑树,“来我这里。”
奴良鲤伴没有回头,却也说道:“别过去。”
一时之间,这僵持局面的破解方法倒是到了宫崎佑树的手上,而且这局面会因为他的不同回答,而走向不同的结局。
毛倡妓倒吸一口冷气,明明是非常紧张的时候,却还是难免分了心,“这种情况可真是刺激……”
“毛倡妓——”
“我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稍显兴奋的等着宫崎佑树的回答。
而宫崎佑树看了看天色后说道:“抱歉,这个时间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奴良鲤伴眼神稍稍一沉,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在他想来,这样的答案便已然是选择了杀生丸。
杀生丸眉眼稍稍柔和下来,然后从奴良鲤伴身边和他擦肩而过的走了过去。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这无声的行动,便已经比任何言语都要更加直白的证明了。
只是宫崎佑树经过奴良鲤伴的时候停了下来。
“奴良先生。”
低着头的奴良鲤伴睫毛轻颤,慢了半拍的抬起头看向宫崎佑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