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海篇 七百三十三章.又是一个人走(1 / 1)
过了一刻钟以后,邓林不得不承认,什么棒槌、幺鸡、枉锦豪的,确实都不见了踪影,自己又重新成为孤家寡人的事实。在向着一个方向,翻过几道山梁以后,他就一头扎进郁郁葱葱无边无际,由黑色石头化形成为的大森林里。
这时候,在邓林识海的虚空中,翩翩与漫儿形成的那颗珠子,正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满的瞅着。
“你这讨厌的家伙,为什么不让我收取,我自己放在这里的宝贝?”漫儿不满的吼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翩翩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不是我的?那当做阵眼的通灵宝玉,怎么能够被我故意散发出去的气息吸引着,主动挣脱束缚,直接进到这里来?”漫儿不忿的大声叫喊着。
“可拉倒吧!那玉盘型先天灵宝,明明是被我家主人那强大的灵识感染,主动认主,化为流光从主人为其打开的门户,进到这里来的。然后,又自沉于主人识海空间内的最底层。”翩翩撇着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漫儿回应道:“你这顶着一颗人头的大虫子,知道什么?那明明是块通灵宝玉,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先天灵宝了?”
翩翩毫不示弱:“你虽是人形,可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小,现在更是变成了一颗珠子,又怎么好意思来嫌弃我?再说了!那若真是通灵宝玉,又怎么可能长得那般规矩?”
漫儿叫道:“它天生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听漫儿如此说话,翩翩呵呵一笑,说道:“怎么样?这可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它天生就是如此形象。既然如此,它自然就是先天灵宝无疑了。”
漫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似的,喊到:“你?你这没有见识的家伙,它天生如此形象,就一定是先天灵宝了?”
翩翩不屑的回道:“那你以为呢?”
漫儿压下性子,认真的说道:“确实,大多数的先天灵宝,长得都犹如被智慧生命故意打磨一般的规矩。可也有极少数的自然之物,从诞生以来,就拥有天生符合规矩图形的身躯。然后因为落于奇特地域,又经亿万年沧海桑田洗礼,在通灵以后,产生出自我意识,甚至有了大神通。可并没有走精怪修炼的路径,其外形是不变的,依旧保持出生时的天然样子。
此等通灵宝物中的大多数,因为本体为玉,所以就被称之为‘通灵宝玉’!它与‘先天灵宝’的最大区别,就是意识与神通产生出来的先后顺序不同。‘通灵宝玉’是先有独立的个体意识,再经过它有意识、主动的或修炼或与规则、法则,甚至规矩融合,然后,产生出具有大神通的天然宝物。
而‘先天灵宝’则是先有了神通,并随着神通的愈加广大,然后慢慢产生出来个体意识,先天、自然生成的宝物。我这般细说,你可听明白了?”
翩翩依旧是看着她,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修炼生灵到了一定境界以后,自然就有途径,能够知道的知识,而我也是了解的。就算你说的清楚、明白,可又如何能够证明,这白玉盘现在具有意识?”
漫儿有些急了:“它在进来以后,瞬间就落于识海之中由灵识原液形成的大海深处了,而我并没有得到那熊孩子的认可、授权,更不是这识海的主人。怎么可能找到它?见都见不到,又如何可以证明它具有意识?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说她们两个如何的争吵、斗嘴,当邓林用了几个时辰,穿过百里有余的几处丛林,来到一处大裂谷以后。看着深宽各有百丈的险地,他挠了挠头,心说这样的阻隔看上去有些吓人,但对于真正的修炼生灵,比如自己来说,虽然略微有些费劲儿,可还是可以轻易过去的。
可是,就是如此简单的路径,也是那些骨族贵族中人,在进入黑石丛林以后,极力避免、绝不会踏足的“危险”地域。那么,他们进到这里来,除了按照既定的阳关大道进行所谓的巡视,还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了。还真是如同老枉所说的,他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一份所谓的经历、资历,给自己脸上贴贴金罢了!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与自己无关、没有用的东西,邓林决定以最为直接、简单、刺激的方式,翻越这处大裂谷。就后退了几步,然后向前助跑,到了大裂谷边缘的时刻,一跺脚,猛然冲向对岸。但是,以他黄火境的本体能力,若是不开启特殊手段,也就在虚空中使劲儿的向着对岸横跨了十几步远,然后就向着下方,直直的掉落而去。
因为早有准备,邓林倒是没有一丝慌张,人在百丈高的虚空中,虽然在以极速下落,但他通过扭曲身子,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下落位置,从而避开了嶙峋山石,掉在了一丛相对安全的巨大树冠上。虽然在落下的那一刹那,有相对柔和、坚韧的枝茎托付,可巨大的冲击力,依旧使得邓林的身躯,下坠到了一种极致,在把大部分力量卸掉以后,最终还算是比较安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了一会儿,等着从骨躯上传来的酸麻胀痛感觉,稍稍平复,自己能够好受一些以后,他才四处打量起来。就见这里一眼望去,好似与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由黑色颗粒汇聚成的大地,零星一些大小石头,也都是黑色的。树木形状的黑色石头,也是不少,各个形状怪异,或聚在一起犹如巨大的灌木,或独立矗立,有若参天巨木。还有一些一两尺高,型如枯草的细密东西。邓林走到最近的一棵近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去感受了一下,就感觉到它虽然看上去纤细、柔顺,似乎一折就断,可实际上,依旧是由黑色石头所化,本质并没有任何不同,坚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