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托非人(1 / 2)
周舍明显是要骗财骗色,宋引章被爱情冲昏头脑,不吃点亏可不会回头。
所以陈宇也是象征性的追一会儿,周舍如今有心无力,过两天等洞房花烛的时候再说。
“我没能追上。”
“引章这个傻子,她不知道私自离开乐营是要挨板子的。”
“那怎么办呢?”孙三娘又着急上火了。
“我想去找杨运判托个人情,让他跟乐营的人说说好话。”
“杨运判不就是在你这喝过几回茶,买个几幅画,他愿意担这么大干系呀?”
“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他还欠过我的人情。”赵盼儿说着话就要走。
“杨府有些远,天快要黑了,陈宇你赶紧跟着去,盼儿要是出问题,以后都没有饼儿吃了。”
“好的,三娘。”
陈宇跟着赵盼儿,见她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裳,带着重礼拜访杨知远,想让他帮忙为宋引章脱去乐籍。
“你在这儿等着,男人不可以随便进出别人的府邸。”
“好吧!”
赵盼儿跟着丫鬟进入杨府,被带到偏厅里休息。
不久后,一队人马强行闯入杨府,带头的正是那天被陈宇一脚踹出血的皇城司爪牙。
“大胆,本官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何方贼子胆敢擅闯?”
“皇城司指挥顾千帆。”
“给我搜!”
“我不卖给你们画,你们就敢擅闯,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啦?”
“给我索……仔细搜!”
赵盼儿循声寻去,发现正是当初那个家伙,心中便有些慌乱。
“别怕,我来了!”陈宇出现在偏厅里。
“你怎么进来的?”
“飞进来的,我带你飞出去吧!”
“等等,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赵盼儿伸手抵挡住陈宇,不让他拥抱。
“顾千帆,你可是老礼部侍郎顾审言之孙。”
“正是在下,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夫人,他可是皇城司的活阎王啊,不可轻意得罪。”
“我还怕他?淑灵啊,伱若在天有灵,看看你的混账儿子……”
杨夫人一番破口大骂,指责顾千帆甘为爪牙,有辱家风。
“夫人病了,快送回去休息。”
杨知远可不能让她骂下去,否则性命不保。
“你这夜宴图是赝品。”
“不可能!”
“快说!”老贾一脚踹倒杨知远,抽出宝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嘟~”隐约听得门外传来哨声。
数十余黑衣刺客闯入杨府,一轮连发弩箭已将皇城司的斩杀过半,紧接而来的,便是层层毒瘴,吸入者会在短时间失去内力。
随后又是一顿乒乒乓乓的冷兵器对战声。
“我们快跑!”赵盼儿拉开房门,见房顶上有大量的黑衣人,又退了回来。
“外面全是人,跑不掉了!”
陈宇笑着说道:“那就不跑,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不能掉以轻心,他们的人太多了,那些烟雾还有毒。”
“你把这个喝下去。”陈宇掏出一只修复药剂递给她。
“这是什么东西?”赵盼儿很惊讶,其外观就很精致,里面的液体更是翠绿翠绿。
“这是我们那儿的宝贝,喝下去百毒不侵。”
赵盼儿觉得奇怪,但没有顾虑,一口把它喝了下去。
烟雾散去,一群黑衣人集结在前院。
“一个活口不留,然后放火。”
“我带你杀出去!”陈宇张开双臂,望着赵盼儿,经过她同意之后,左手搂着小蛮腰,冲向门外。
“小心…啊!”一个黑衣人发出惨叫。
陈宇手里多出一把长剑,搂着赵盼儿在人群之中化身魅影,不断地刺、劈、撩、挂、抹、崩。
步伐只有勇往直前,不能让他们射出弩剑。
“撤!”
“晚了!”陈宇冲上去加快收割速度,真的一个不留。
“安全了,你们自己救火。”
顾千帆躺在地上,知道那两位正是茶坊的赵家娘子与蛮人。
杨府的人得以活下来,也算是陈宇还了他们的因果。
抱着赵盼儿跑回她的住处,对那一袭香味与柔软的触感,有些恋恋不舍。
“你怎么会武功?”赵盼儿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然后望着陈宇。
“武功?你是说打架吗?”
“嗯,这么理解也可以。”
“刚才的动作都是从他们身上学到的。”
“你这种轻功又怎么解释?”赵盼儿见他在思索,要继续说道:“逃跑的功夫。”
“你不是见过吗?我跑得快也跳得远!”
“好吧,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你救过我的命,还教会我这么多东西,我们之间不用客气。而且我也说过,不允许有人欺负你,你说男人说话要算数。”
“……今晚你睡这儿吧,我去给你铺床。”
赵盼儿避开陈宇的眼神,去自己的闺房里拿被褥。床铺好了之后,又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宇脱下衣裳钻进被窝,安安心心的睡觉。
赵盼儿很犯难,未婚夫是个读书人,很在意这些,更别说连冠籍都没有的蛮人。就算是让他当个下人,欧阳也会介意。
“唉……”
半夜三更之时,陈宇摸出房间,再次夜行来到徐府,技术开锁进入王凌香的房间。
“唔…老爷…老爷好!”
“是的。”
“为何这么晚呢!”
“此时才得以脱身,乐瑶快过来!”
王凌香与乐瑶对陈宇真心相托,又见他如些挂念,便主动寻欢作乐。
暴雨梨花后,两人躺在陈宇的怀里,王凌香倾诉真情,乐瑶在鼓励之下也承认思念。
既然情犹未足,那必须再赴云雨,奏起爱与情的乐章。
五更时分,陈宇起身离房,几经腾挪回到江边,再找那鱼儿的麻烦。
赵盼儿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人影,也不觉得奇怪,今日无心摘花,便直接来茶坊开始做饭。
“陈宇,盼儿没什么事吧?”
“三娘,有我在没意外,今个儿抓到两条鲟鱼,它不仅白白嫩嫩,还是大补之物,分给你一条。”
“这确实很难抓,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孙三娘放下心来,自家的衣裳早已经洗完,一直在等着他,打听盼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