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组都有病（2 / 2）

“林夏，你这是被组长传染了？”

林夏平时不怎么注重形象，但也不像秦组长那样不修边幅。今天她这副模样来上班实在事出有因，早上起来她发现宿舍停水了。来之前她去了洗手间一趟，结果那里也没水。

林夏胡乱把头发扎起来，启动办公光脑，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是停水日吗？”

没等到许妍回答，她就看到了公司昨晚发布的停水公告。

公告内容很官方。听许妍接下来一说，林夏意识到公司这么做其实极具针对性。

“现在主播越来越多，用水量越来越大。昨天聚餐的时候我听向组长的意思，公司领导层好像要出新规管控一下这块。”

工厂几乎要没位置了。那些家里条件好的主播，公司一般都不支持他们使用工厂的直播间。

公司的节水令一旦正式实行，也意味着针对主播们的淘汰制度更加残酷了。能给公司带来巨大收益的主播自然不用为资源发愁，没有足够的资源又不愿放弃这条路的小主播们只能在夹缝中挣扎求生。

上午一组开大会，骆组长在部门的大群里通知其他三个组各自派两个代表也来听一听，点名四组的实习生务必到场。

到底是四组的实习生，还是四个组的实习生？

其他三个组的组长为了给自家的实习生镇场子，亲自陪同前来。

会上，骆组长公示了节水令，明言要各组的经纪人要加强对主播的管理工作。对于那些有严重浪费行为的主播，一定要罚。

“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部长呢。”来参加会议的向组长私底下嘲讽了一句。

骆组长看过来，明显是听到了。

两秒后，她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越过二组的人，投到四组的方向。

“四组的实习生林夏，”她指名道姓，“贺小竹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夏看了看旁边的秦组长，转过头来操着一种弱小无辜的口吻对骆组长说：“我们组组长在这呢，我越过他跟你汇报我的工作情况，这不合适吧。要不你们俩先沟通沟通，平级之间好说话，我就一个实习生，夹在二位中间可是很为难的。”

被驳了面子，骆组长脸色有点难看。

可怜的小实习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出口为难当真有越级之嫌。

“秦组长？”骆组长只好收敛锋芒，但言语间依旧是高位者的气势。

“四组的事，不劳烦骆组长操心。”秦组长没什么气势，却不输她。

能坐到组长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是。”三组的叶芳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现在贺小竹的事，已经不单单是你们四组的事。所有人都想要签下他，可他就认准了你们死亡四组。你们不签他总这样拖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不签，也没拦着你们去签他呀。”林夏以理服人道，“你们签不下他，怎么能怪我们拖着他呢。四组要是签了他，你们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那倒未必。四组签下贺小竹，他的合约不可能在你们手里待的长久。”向组长当着大家的面扯开了一层公司内部的丑恶黑幕。“只要上头一道命令下来，不管你这个经纪人同不同意，贺小竹的合约都会被强制性转到其他人手上。”

主播和公司签合同，和经纪人一样都属于公司的员工，自然都要听公司安排。公司允许经纪人之间移交主播的合同，而且这种现象很普遍。

之前就有二组的同事要把他们的优质主播交给林夏负责。一组也把合约快到期并且不打算再合作的主播打发给了四组。

明白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林夏向一组和三组的人致歉：“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挣钱的速度了。我这就去及时的检讨一下我的错误，你们继续。”

林夏肚子饿得不行，离开会议室后直接去了工厂一层。

新的节水令下来，工厂一层每天只有固定两个小时的来水时间，中午11点到12点，下午4点到5点。

早上主播们来时点好了备用的食材，准备做菜可迟迟没有来水，收到了节水令通知才知道停水的原因。大部分美食主播只好暂时离开，等到中午再来。

林夏钻进一个直播间，利用现成的食材和工具摊了两套煎饼果子。她吃着一套拿着一套，一路往回走。

“这是什么？”神出鬼没的秦组长抢走了她拿着的那一套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

怎么就让他得手了呢，林夏有点懊恼自己的戒备心太弱。

秦组长咬了一大口，只在薄脆的煎饼里面看到了火腿和生菜，还有一点辣椒酱。

“没有果子。”

“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林夏说完又问，“这套煎饼果子够还你人情吗？”

臣服在一套煎饼果子之下，秦组长不至于就这点出息。

“只够抵我给你垫付的诊费，和那瓶营养液。”

算得真清。林夏在心里嘀咕了几句牢骚话，回到办公室看到贺小竹，心中的怨言不免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