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推测(1 / 1)
皇帝勃然大怒,褫夺了皇后的封号,将她打入冷宫。那轻尘被查出是安国公前几年就在外安排的,之所以特意选了杨妃的远房亲戚,是让二人的奸情看起来有迹可循,从而做实为二人的奸情。安国公也被夺了封号,连同作伪证的安娉儿一起被流放。 安娉儿在流放途中就死了,她的死法很特殊,是被一根锋利的琴弦勒死的。 王不可私下求见了皇帝,皇帝当日便下了密旨要抓无周。 可无周早就跑得不见了踪迹。皇帝命人缩短了都城门的开放时间,严查出入的人以及携带的货物。 王不可奉旨秘密抓捕无周,他回到家里与徐真商议此事。 什么?无周知道你会读心?徐真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 那日审案,无周一见王不可便大骇,只因他认出了王不可,所以他的异能,而王不可却不认识无周。王不可听到无周知道自己会读心也是一惊。无周在心里对他传话道:我知你能读心。我不管你查到了什么,若是不能让我脱罪,我便将你会读心的事情禀报给陛下。 王不可本来要揪出杨妃案中无周这个皇后的主要帮凶,可听到无周这样的心思,故而才临时将所有罪责推到了轻尘身上,无周为了脱罪倒也配合。 只是对于王不可来说,无周知晓自己能读心始终是个隐患,故而当日审案结束后他立刻就去找了皇帝,向皇帝说了无周此人的危险,他只问了一用话:无周能隔空取物,那么如果要隔空取到玉玺甚至取到人头呢? 座下有能人异士本是好事,可如果这个能人异士时刻会威胁到自己性命,那这个人再有用也只能立刻除掉了。皇帝想通了这个关节,不由得心惊不已。 王不可为防抓捕无周的过程中被无周泄密自己会读心术的事情,故而亲自领命去抓捕无周。 而皇帝则加强了身边的护卫,在王不可抓到无周前,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那他的异能是什么?就是隔空取物吗?我们又该去何处抓他?徐真想着无周能隔空取脑袋不由得也心惊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王不可摇摇头,不管如何,我会读心的事情一旦被泄露出去,我也会同无周的下场一般。如今幸而我先在陛下面前讲明了无周的厉害,否则今日被密旨抓捕的人便是我了。我们先分头出去找找线索。 王不可和徐真领着人分别在城内搜寻,一连几日,却没有一点线索。 两兄弟这日又无功而返,王不可与徐真坐在一处,徐真愁眉苦脸以手托腮,王不可眉头紧锁。 大哥,你说咱不抓无周是不是也无事?前世咱不是都活到李植绪当皇帝了吗? 王不可摇摇头,可今世皎皎已将前世的事告知我们,她与我们命运紧密相连。若是命运由微小的变数形成今日的大变数,也未可知。毕竟,如果不是为了救皎皎,我与无周或许一直不会有碰面的机会,而前世,直到最后我二人才相遇。
唉。徐真长叹一口气,前世做了李植绪的护国大将军,今世我还想做李博桓的护国大将军呢。哎?表哥,咱干脆把李植绪杀了得了,省得他以后杀咱俩了。这叫先下手为强。 李植绪即便不是太子,也是宗室子弟,现阶段杀了他师出无名,皇帝怎么可能不严查?况且他心机深沉,周围一向布防严密,我实没有杀了他还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本事。陛下圣明,身边能臣也不在少数,这件事要善后起来实为难事。此时杀李植绪实乃下下策也。 是啊,他之前不过是北州王庶子,怎么身边的防守每日部署的那么严,比李怀沐这个亲王的嫡世子两倍严密都不止。 李植绪李植绪二人谈论着李植绪,王不可突然灵关一闪,他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前世李植绪费尽心机一定要杀了他和徐真,会不会不仅仅是因为他二人功高盖主,更是因为知晓了自己会读心的事,所以必须除掉自己以及和自己关联甚密的表弟徐真? 你有没有想过李植绪当了皇帝后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们? 徐真皱眉,可能忌惮我们功高盖主吧?功成便杀良将,以李植绪现在对咱们礼贤下士的态度,我实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棋。 王不可一边思索一边道:没错,可为何在皇城刚被攻下天下还未完全安定时就着手杀我二人? 徐真在屋里来回踱步,难不成,是因为咱二人的异能?可异能之事,只有我兄妹三人知晓,其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你忘了我兄妹三人当时获得异能时,在场还有一个人。王不可突然想到一个人。 你说被炸的不见了的那个人吗?徐真仔细思索了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倒吸口凉气,若不是我也获得了异能,此事我是万万不能想到的。 正是。当时有一个细节不同寻常,我们都看到了他被炸的粉身碎骨,但其实并未见到他的零星半点儿尸骸。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醒来时他还在?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王不可点头,或者他也获得了异能,并没有被炸死。我们醒来时他还在那里,只是我们没有发现。他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故而才知晓了我们的异能。 无周的身形倒是与那人相似,又有着所谓仙法,如今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当年那个被炸得粉碎的人。 看来,他当年获得异能后并未离去,他们兄妹三人的对话他都悉数收入耳中。 难怪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便认了出来,王不可听得出无周当时心下慌张,他在害怕自己,若不是他也是有异能的,他凭着所谓的仙法,需害怕自己什么呢? 无周出山直奔皇帝而来,现下皇帝这里呆不了,他会不会去投奔太子李植绪? 所有的事情似乎关联了起来。大海捞针太难,可一旦有个查找的方向,事情便变得简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