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舆论发酵(1 / 2)
南宫少年竞斗馆,正门内。
南宫拯斜视铁龙,笑道:“铁代盟主,今天有北海客人在场,南宫家族不敢马虎。令郎是五氏盟元少学员的翘楚,何不让他以自由竞斗者的身份,出场与皇家武道府少年竞斗,也好让今天的助兴节目变得更加精彩?”
目光一滞,铁龙讪讪的道:“犬子天赋平平,岂敢与三位天才少年争锋!”
此言一出,火旭仿佛听见了尊严砸地的碎裂声,玩味的打量铁龙的窘态,然后移目看向那三名锦衣少年。
古蔺·涵宇、古蔺·顾念,这两名皇族少年元士脊背挺直,头颅高昂,那丝不屑旁顾的冷漠,那分目无下尘的高傲,颇伤旁观者的视觉。
扈尔特·秋林猛然转过头,厌恶的盯着火旭,用鼻腔哼出两个字:“垃圾!”
呵呵,南宫拯笑笑,忽然凑近火旭的耳朵,声若蚊吟的道:“皇家武道府少年一亮相,其他被挑战者自动靠边站,料各宗门少年鲜有人敢上台挑战,就怕冷场啊。
反正你终归是要给自己挣个补试机会的,挑战谁都是一样。
只要你上台挑战皇家武道府少年,弊馆免收手续费,不仅免收费,而且愿意倒贴,无论输赢,你都能得到不菲的报酬。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心动了?”
目光流转,火旭斜视南宫拯,“多少报酬?”
“两万银币。”
“两万太少,四万!”
“成交!”南宫拯一巴掌拍在火旭肩头,后者左肩一沉,身子生生转了半圈。
站直身子,火旭冲扈尔特·秋林猛然竖起中指,“等会揍趴你!”
“哇啊啊!”
火旭方才那个动作伤害性没有,但侮辱性极强,扈尔特·秋林气得腮帮子都在颤抖。
“扈尔特公子,火旭挑战你,你该不会拒绝吧?好,就这么定了!”赶在扈尔特·秋林口出恶言前,南宫拯抚掌道。
······
南宫少年竞斗馆是洛菲城规模最大、声誉最佳的少年竞斗馆。
都城各宗门每逢有年满十六的九级元少须挑战新晋元士,或年龄即将届满的六至八级元少学员挑战九级元少、新晋元士,以争取补试机会的时候,此地便会成为他们的首选竞斗场地。
除此之外,这里还承接元少学员之间的自由竞斗项目,自由竞斗双方必须同龄同级,且将正式的少年元士排除在外。
场馆正前方是一处正方形竞斗台,面积达两百二十五平方米,四周无围栏。
观众席可容纳三千多人,座位由低到高排列,前面的低座区属于免费入场的少年观众,后面的高座区属于那些凭票入场的成年观众。
多数成年人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押注赌博!
元士之间的竞斗每三年举办一次,年轻天圣强者的竞斗每五年才举办一次,二者皆由几大宗门轮流承办,间隔时间太长,所以,这里便成了都城赌客出没最为频繁的场所。
场馆二楼设有华丽的包厢,用于接待贵宾。
门票收入、手续费收入只是南宫少年竞斗馆全部收入的小头,大头却是从赌客赢家那里抽取的佣金。
此刻,观众席上已是人头爆满,都城大大小小数十个宗门,多数宗门的宗主得知五氏盟昨日的变故之后,都早早赶来这里瞧热闹。
等了半天,却发现南宫家族给今天的竞斗特意定下了首选对手,众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为了几个北海客人,就把人家预定项目搅黄,这还是南宫家族的做事风格吗?
更要命的是,皇家武道府一下子来了三名少年,其中包括两名皇族少年,这可是在给各宗门挖坑啊!
按照惯例,只要有武道府少年在场,他们便应该成为各宗门挑战者的首选竞斗对象,因为此类竞斗最不易掺假,可信度最高。
反过来讲,请来皇家武道府一名强九级元少、两名新晋元士,便表明各宗门准备上台挑战的超龄九级元少,或即将超龄的六至八级元少比较多。
否则没这个必要。
还别说,各宗门中,此两类元少的人数还真不少。
然而,正在入场的武道府那三名少年面色不善,举止轻浮,明显缺乏教养,各宗门宗主看得直皱眉头。
即便是皇族少年,也是良莠不齐,在这点上众人不便苛求什么,可南宫家族为何偏偏请来清一色的粗野货色?
瞥见观众席上的时轴,各宗主心中顿时了然。
皇家武道府派谁来南宫少年竞斗馆,此事自然绕不开时轴的干涉。
物以类聚嘛,经时轴挑选的少年,岂是善茬?
二楼正中间那个包厢内,包括两名女性在内,三位北海客人和两名来自相府的陪同人员已经就座,正承受着无数双疑惑目光的反复“质询”。
入场后,火旭从低座区一眼钓出风飖,冲她挥挥手,便想走到竞斗台下的选手席就座,忽然察觉到两双异样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抬起头,目光直扫过去。
是铁山、木森,二人坐在低座区,一边耳语,一边用眼神肆意发泄他们对火旭的鄙夷。
火旭心中古井无波。他自然明白南宫家族置换竞斗对手实属无奈,绝非仅为不碍北海客人观瞻那么简单。
与铁山那样天赋平平的货色相比,三名锦袍少年才是绝好的踏脚石,踩下一人,足以震撼全场!
深吸一口气,火旭径直走向竞斗台下的选手席。
他觉得,不远处的那方竞斗台,便是他的初始舞台。
他不想证明什么,只想宣示,为注定多舛而又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启航鸣笛。
“我们要更衣!”
两名皇族少年元士羞于与火旭比邻而坐,愤然起身,嘴上扬言要更衣,撇下陪着笑脸的主持人,大摇大摆的走向后台。
二人是新晋元士,在他们眼中,想挑战他们,挑战者一般而言得是超龄九级元少,至少也该是个即将超龄的八级元少,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