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没死(2 / 2)
“不用管,立刻回锦州。”
“是,大人!”侍卫听令,连忙调转车头。
“舅舅,怎么啦?”魏长生听到魏朝清说要回锦州,又注意到魏朝清脸色很沉,他凑过去,去瞧卷信。
扫视完卷信,他瞪大双目,“什么!姐姐又不见了?她又被人掳走了?”
他着急起来,“舅舅,你不是说派了大内高手保护姐姐的吗?姐姐怎么会又被人掳走了!难道你没派大内高手保护姐姐?”
“掳走她的人,比大内高手更厉害。”魏朝清声音沉着。
魏长生张张嘴,一时失语。魏朝清又吩咐一句,“快些,尽快赶回锦州!”
魏长生也探出脑袋,“快点快点!”他急得双目一红,泪珠直接掉下来。
马车车轮一路碾压着官道,轰隆隆的声音与骤然降下的雷鸣混于一体。
雷声轰鸣,乌云团聚,天色瞬间暗下来,要下暴雨了。沈秀望着窗外的浓浓乌云。下一瞬,暴雨倾盆而下。
沈秀原本就因为恐惧而紧张到全身紧绷,这暴雨一下来,轰隆噼里啪啦的声响加剧了她的恐惧。让她心神更加紧绷起来。
她吸气呼气,竭力让自己放松。别月摩珈还没杀掉她,她自个儿先精神崩溃了。
不要再想回被杀掉,会被折磨的事,不要再恐惧,不要再紧张。放松,放松,平静下来,冷静下来。
她在心里给自己唱歌,边唱边改歌词,“好运来祝我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要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走四海!”
她会有好运气的,好运会降临到她身上。她不会死,她会重新回到爹娘身边,她会穿越回现代,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唱完好运来,她又接着唱,接着改歌词,“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回去的。”
她与祖国不能分割,就算穿越到这里,她也一定会回到祖国的。
她渐渐放松下来,“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
炸雷轰地一下轰到耳边,她哆嗦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打坐的月摩珈。然后又哆嗦一下,她赶紧把升起来的恐惧压下去,“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恩……”
突然,她听到月摩珈冷冷的声音,“你在念什么咒语?”
她一惊,她在心里唱得入神,不小心将玛卡巴卡念出来了。
身上传来一阵吸力,她飞向月摩珈。他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念咒语,给我下的蛊毒邪术的咒语?”
“不是,我没有念什么咒语,我、”她实话实说,“你们抓错了人,我太害怕了,就、就哼哼歌,缓解一下心情。”
月摩珈并不信,冰凉的指腹桎梏在她脖间,“把你刚才念的咒语再念一遍。”
她吞咽喉咙,“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恩……”
他皱眉。随后道:“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
“解不了,因为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们应该尽快去抓真正对你们下蛊毒邪术的人。”想到什么,她咳了下。
“我虽然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但、但我有一些朋友。我有一个朋友是魏朝清,魏朝清你认识吗?东陵圣上都很敬重的人。还有二皇子司马朗,世子司马烨,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找我的。”
“他们都不好惹,你错抓了我,会得罪他们的。”
听了她的话,月摩珈露出睥睨的眼神,“几只蝼蚁而已。”
沈秀握紧拳头。月摩珈并不怕魏朝清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我再说一次,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他掐紧她,随时会拧断她的脖子。
那须罗见月摩珈似乎要拧断她的脖子,他无法自控地微微伸出手,想要阻止。
不能让主人杀了她。那须罗心里浮现出这句话。很快他便明白过来,是蛊毒邪术在作祟,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月摩珈若有所感,转头看那须罗,“你也中了蛊毒邪术?”
那须罗嗓音发哑,“应该是的,主人。”
月摩珈眸光更加森冷,他看着沈秀,“不可饶恕。”
说着不可饶恕,但他并未动手,并没有拧断沈秀的脖子。他看着她良久,松开她。
沈秀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一只通身蓝羽的西域蓝灵鸟从窗边飞进来。它浑身被暴雨湿打得湿透,停在月摩珈面前。
月摩珈取出它身上的信纸。它虽然浑身湿透,但信纸上没有一滴雨水。
看完信纸,月摩珈对那须罗说了一句话。那须罗回他。
他们两人用的土火罗语,不对,应该是楼兰语。吐火罗语是现代人给楼兰语取的名字,在古代,没有吐火罗语这一说法。她一直都在用错误的叫法。
隐约听到了三个字的声音,她耳朵微动。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的,她好像听到“谢扶光”这三个字。声调有一些不一样,但很像谢扶光这三个字。
可能并不是说的谢扶光,而是楼兰语里有和谢扶光这三个字一样的谐音话。
蓝灵鸟飞走,月摩珈离开屋子。房中只剩下沈秀与那须罗。
那须罗拿着蓝灵鸟带来的信纸,皱眉沉吟了三个字。好像又是谢扶光的谐音话。
她瞧过去。
那须罗与她对视上,他眉头一挑,“喂,汉女,你可知道谢扶光这人?”
沈秀惊然。她没听错。他说的就是谢扶光,原来方才他们说的就是谢扶光,不是楼兰语谐音话。是楼兰语的谢扶光叫法。
她问:“你说的是很有名的那个杀手,谢扶光?”
“是。你最近可有见过他?”
“他不是死了吗?就前一段时间在我们这里死的,我听别人说的。”
那须罗:“他没死。”
“什么?”她愕然,“他没死?他不是被人暗算死了?”
“暗算是假,他自己弄出来的,故意……”说到这里,他发现他没必要跟她多说这些,只问,“你最近没见过他?”
沈秀惶惶然,“没有,你们要找他?”
“对。”那须罗收起信纸。
谢扶光没死,他竟然没死!沈秀仿佛被窗外的雷劈了几道。
他没死,她之前白高兴了,白高兴了一场。她滞滞地弯着腰。
很快,她又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她得放松,得平静下来。她又在心里给自己唱歌,安抚自己的情绪。
察觉到唱歌都有些不管用了的时候,她尽力去想从前听过的那些笑话,让自己开心一些。
但想着想着,她不受控地又想到谢扶光。月摩珈和那须罗要找谢扶光。
他们找他做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若找到了他,她岂不是也要见到谢扶光,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话。
她拍拍头,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想笑话。
“以后写文章,不能自称笔者。因为现在写文章,很少有人手写了。”
“那应该叫什么?”
“用键盘写的,就应该叫键人喽。”
“那用手机写的呢,现在都用触摸式的智能手机写了。”
“那就叫触生。”
诸葛亮掐指一算,对风说:“风啊,你向西刮。”
风破口大骂:“你才像西瓜!”
沈秀差点笑出声。她自娱自乐地想了好些笑话,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