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兆(2 / 2)
黄昏,唐平正和唐母有说有笑的准备晚饭,手机铃声响了。
“嗯,好,我能接受,行,我明天过去。”
唐平挂在中介公司的房子找到买主了,价格完全在自己的心里预期,打算次日去春城办一下过户手续,算上房屋的增值,还完房贷,可以回款12万左右,这也是他回家摆烂的底气。
却不知,天不遂人愿,脱离了打工人的身份后,泼天财富将不请自来,这使他看尽世间荣华,阅尽人性多样。
当晚唐平又被楚冰洋约去喝酒,直至半夜一点才回家。
去春城的班车每天上午只有一次,途径瓦村的时间是八点三十,因为昨天睡的太晚,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二十。
唐平看了一眼钟表,腾地从床上蹦起来,快速穿好衣裳,大声喊道:“妈,我快赶不上车了,先走了。”
“吃一口饭再走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我去外面吃。”说着拿起身边的无事牌就向门外跑。
越是慌忙越容易出错,无事牌的挂绳搭在他的手腕上,因为走的太急,出门的时候牌子缠住了门把手,挂绳断了,同时也把手腕割出一道极深的口子。
唐平停下身来,倒吸一口凉气。
唐母闻声赶来,看到儿子的手腕不住流血,慌忙问:“怎么弄的,严不严重,快,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妈,皮外伤,给我扯段布条,我系上,一会儿就止血了。”
唐母见其还要走:“今天哪儿都别去了,伤好了再出门。”说着已经递过来一节白色布条。
唐平一把抢过布条,边包扎边说:“今天春城有个养殖方面的公开课,我去学习一下……”
还不待唐母劝说,唐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这孩子,都快三十了,还毛毛躁躁的。”唐母摇着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玉质无事牌,重新找了一个更粗的绳子系好。
少倾,一辆路虎车开进唐平家的院子,随着吕垒从车上下来,路虎车狠狠的摇晃了一下,绕是如此硬派的suv面对吕垒的蹂躏,也有显得力不从心。
“婶子,我平哥呢?”吕垒瓮声瓮气的说。
唐母走出门“他去春城了,没和你们说吗?”
“走了啊,哎,我突然有点事儿也要去春城,想着来和平哥一起呢。”
“走了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上他吧。”
“那行,回头我给平哥打电话,先走了婶子。”吕垒已经踩在车的踏板上,尊贵的路虎又发出一阵悲鸣。
“等一下,把这个给平儿带过去,他这护身符从不离身的。”唐母将重新系好挂绳的无事牌递给吕垒。
吕垒接过牌子,轻咦一声:“这牌子上咋还有血呢?”
“刚刚你平哥不小心割破了手腕,不碍事的。”
吕垒顺手擦掉牌子上的血迹,放进口袋里,和唐母告别之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