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八：谜（2 / 2）
“你站在此地做什么？”忧涟影问到。
“没事。”殃秋阙回身，“有何线索？”
“对方目标明确，就是天鸿穹武，至于其身份，吾前往了破武门，详情如此”
听得对方娓娓道来，殃秋阙面色不改，只是目光顺势移向峰下，锁定一人；待讲述完毕，方才开口：“真是有趣，吾虽已有准备，但仍未想到当年还是被小看了。”
“嗯。”忧涟影点头应到，转念察觉异常，“嗯？为何是被小看？”
“相信我们就快接近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殃秋阙目光不移，淡淡回到。
“随便你吧。”忧涟影顺其方向，注意到下方陌生面孔，“那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你也敢让他肆意行动。”
“若非如此，又要如何相视呢。”
“掌事，辅令。”有修士前来报告，“儒门中人求见。”
“终于来了，快请。”
随之，修士前去带上来人。
“二位有此雅兴观景，不知吾是否来晚了。”疏患之调侃到。
“见笑了。”殃秋阙欠身一礼，“此番本为殃秋阙之事，却要劳烦文承志恒奔波。”
“这不是你一方的责任，无需介怀，如今可确定一切皆是人为，吾在调查途中遭遇一兽相异人，此人杀性非常，吾与啸浮生同对方正面冲突，在其落败后，跟随找到藏身之地，发现那里存在着大量人类血肉。”
“大量血肉？”殃秋阙眼一横，“难怪各处皆无遇难者遗体。”
“虽不知那些血肉如何聚集，那名异人却可通过吞食这些血肉恢复自身，而其背后更有一名白衣人，此人以一招破吾护体真元，若非使用了某种奇兵，那其修为将远超吾等想象，你们要有准备。”
“若是如此，你怎会这般轻易脱身？”忧涟影不解到。
“正是，那白衣人似乎并未执着于吾，或许是有其他计划。”
“其他计划？”忧涟影眉宇一紧，目光赫然扫向峰下，“难道”
“额啊！”
倏然一声哀嚎，两道身影飞入营内，却是驻守修士尸身落地，随之漫天杀气如浪潮翻涌，层层压迫，梦魇再临！
“果然来了。”忧涟影就欲动身，却遭怀古明鉴横臂阻拦，“做什么？”
“静观即可。”殃秋阙淡然回到。
“看来怀古明鉴已有计划，那吾便不必久留了。”疏患之道，“在来此之前，吾发现好友观星斗莫名离开接仙台，吾需寻其解惑，若他前来此地，也请二位代为转告，请。”
疏患之离去后，殃秋阙方再度开口：“自那件事后他便再未离开过接仙台，如今离去，是为何事呢？”
“喂，现在你还有闲情关心他人，虽然吾了解你，但眼下形式，你确定不用理会吗？”
“放心，若他还想继续留在此地，就一定会出手。”
此时峰下，戡兽一身前所未有的杀念，化成无形狂气，修士甫近身便遭撕碎，其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倏然，一道迅捷飞身而出，强势一掌攻下，戡兽抬爪迎上，轰然冲击，震退一步。对方旋身落地，背对而立，周身气势掠动黑发，一回眼：“你在寻找什么，求生，复仇，还是找死！”
“杀！”
戡兽挪步一瞬，疾驰而来，祸心奴面前已是血光照眼，回身怒掌，惊爆四野，两人掌中角力，互不相让。
“不差，这样的你才有应战的资格。”
却迎来对方反呛：“不差，这样的你，才有死亡的价值。”
陡升的修为，全新的意识，戡兽归来已非同以往，展露更加完善的神智，更加凶残的杀性。
“有勇气。”
祸心奴真元暴起，掌风凝拳，重击对方掌心，再回掌凝势，直攻心门，对方却形同虚幻，在眼前闪烁不定，身如鬼魅，几度飘荡，携刀气绞杀而来；祸心奴眼一沉，双掌速动，连破杀招，攻伐间隙急拿对方手腕，抬膝怒顶，过肩甩下，戡兽惨遭扑地。
随之抬掌劈下，戡兽却化身数道，分散而去，自四方袭来，祸心奴应对自如，一招一式，逐一化解；却见戡兽蹲身半跪，奋力一拳，怒锤大地，邪元如溃堤洪浪，直奔祸心奴。
随之，祸心奴身一动，眉一沉，二指横出，凌冽一剑，劈散来招；而戡兽紧随其后，破招瞬间，利爪抓来，祸心奴为避咽喉要害，连连后退，直至接近民众所在，已不敢再退，赫然驻足，强踢一脚，又横扫而出，戡兽攻势一变，快得猝不及防，一招创伤，祸心奴已落下风。
“公子！”
“公子！”
见其受创，后方民众一时忧心，纷纷出声。
而在高处，两双锐眼依旧平淡。
“看起来，众人对他已经开始建立信任了。”忧涟影问到，“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将被夺走的信任，正在消失的敬仰。”
“吾不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这些人还有价值，暂无生命之危。”
“你总是在做这种危险的事。”
“因为能力不足，才会危险，因为认知短浅，才会不受待见，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吾了解。”忧涟影点头，说到，“不过你看，形式要开始逆转了。”
此时峰下，祸心奴且战且退，看似后继乏力，却已将战场拉开；就在戡兽威逼之时，祸心奴定身凌眼，撩袍侧身，一击鞭腿飞出，踢开戡兽；随之旋身舞裳，挥出一口锐锋，横剑抬眼之刻，面前一叶飘零，低吟一声：“常明无妄，开杀。”
一闪而来，祸心奴剑锋夺颅，戡兽下腰后仰，翻身同时踢向对方手腕，祸心奴剑首杵下，弹开攻击，戡兽顺势翻身，扫腿攻其下盘，将之掀翻；就在失衡瞬间，祸心奴迅速调整姿态，剑气扫出，戡兽躲避间隙已有空挡，祸心奴落地掠出，一剑破心。
只见血色喷溅，却是戡兽双臂横挡，已是血色淋淋，牢牢夹住对方剑刃；祸心奴脚下再动，强行推剑，连同戡兽不断后退，压至巨石前，已无退路，但自身也难进半分。
“这一剑，太软弱了！”
猩红的眼缓缓抬起，迸发恶鬼的视线，戡兽双臂拉动，击开剑锋，随之邪元缠绕，赫然一拳轰出，祸心奴回剑不及，已遭击退。
再观戡兽，此时交叉双臂，双爪扣入伤口，拔骨成兵，一双骨刀侵染血网，咆哮现世；双刀同舞，戡兽一改攻势，祸心奴手中挥动，剑影旋出，刀剑交击间，祸心奴深感对方修为，内心已然躁动，燃起胜负的战火，手中不禁快了几分。
最凶的刀，最快的剑，暴动的气流冲击四野，来回的步伐互不相让，祸心奴力劈一剑，回身纳招：“正邪一念，无谓！”
瞬时剑光跃动，尽纳手中，踏步，瞬出，极招扑来，戡兽挺身接招，只闻轰然一爆，戡兽撤步，祸心奴连招再斩，力量陡升，对方双刀架住，却难挡浩力，单膝跪地，余劲顺之冲击地面，岩土爆裂。
“现在，够硬了吗？”俯身问到，满眼傲意。
不为所动，戡兽眸中邪气闪烁，周身爆发，冲开祸心奴，随之双刀杵地，金发狂舞，凝实邪元已成火焰般覆盖，宛如一头乱世妖魔，四溢无形压迫；
“万鬼鸣！”
拖刀奔出，兽影呼啸，刀气，回旋，连绵不绝的攻势，密不透风，祸心奴剑锋急转，耳畔却不断回响莫名哭嚎，怒发剑气，戡兽刀光同出，惊爆八方，山河尽碎，烟尘未尽，刀剑再度争鸣。
但锋鸣之声却引发祸心奴反感，内心不解：“这是什么声音？”
鸣响传播，丝丝汇入一众平民耳中，渐感不适。
“这个声音，好难受。”
“你们听见没有，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不是说话，是哭声。”
逐渐攀升的异常，众人惧色再起，同时，安置伤者的帐内，患者痛苦又生。
察觉变故，峰上之人终有动作：“动手！”
忧涟影率先窜出，跃上高空，掌纳万千风云，如流星落下，坠入战场中央，轰然一震，打断双方，鸣响骤停，殃秋阙紧随其后，拂尘一扬，气势如虹！
寄语：秘密之所以为秘密，
就是在其破碎的那一刻，
让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