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人心不古(2 / 2)
“还有,戈日浒已勾结了突厥和樾王,联合谋反。他们的计划我不清楚,但好像与联姻有关!”
“什么?!”戈日勒回过身来,只见戈日飙惨淡地笑着:“弟弟,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罢,夺过疾风的刀,划过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很快他就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气管中发出艰难呼吸的声音,很快,就没了动静。
戈日勒转过身去,紧闭双眼,生生忍住万箭穿心般的心痛。
“王上,您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疾风担忧地提醒。
戈日勒这时才注意到腰间衣裳已被血濡湿了一大片。“无妨。”他大步走出茶楼,跨上马时,面色已经如常,看不出一丝哀恸。
裴州好彩乡后山林中
郭迩看着地主那冥顽不化的样子就来气,一个飞腿扫过去正中地主头部,没想到他直接晕了过去。郭迩见他如此不抗打,就更加郁闷,从山涧提来一桶凉水直接迎头泼去,地主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说!”郭迩再也没了耐性。“你再不说,我就就地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筋!”
地主头发蓬乱,乌青红肿的眼睛挤弄着,本想与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周旋几番,说不定能够逃出生天,不曾想她凶神恶煞,又好像知道自己的底细,脑子一转,换了种计谋,张口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大河村的地主,但那些被凿空了脑髓的尸体,都是村长干的,跟我没关系。”
郭迩冷笑着捡起一根干藤条,沾了水,狠狠抽打在地,声音响彻整个洞穴,水滴从藤条上飞溅而起,冰凉的水滴拍在地主的脸上,不知是凉还是惊吓,他浑身一个激灵。
“少在这花言巧语,村长俱已交代,那白纸黑字还放在西塘县衙门。况且你若是被诬陷,那当日又为何仓皇逃窜?”
村长看着郭迩的眼睛,牙齿打颤,心中飞速地盘算着,肥厚的下巴微微颤动着,很快有了主意:“我那是一时害怕,我怕官老爷收了贿赂,那我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郭迩气的牙根痒痒,不愿再听他巧言令色,干脆举起藤条,照着他的前胸狠狠抽打上去,地主的灰袄子顿时裂开一个长口子,里头的絮子飞了满天。
“全大河村的民众,都能证明那外出跑活的活计是你介绍的,就算你一口咬定你对劳工场的阴谋毫不知情,那浮尸案也是你的连襟村长一人所为,那你强占幼女,怂恿冥婚,割下刘寡妇的舌头,也是铁板钉钉的滔天罪行!”
地主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郭迩,他的喉头上下吞咽,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此刻他才真正地慌了神儿,但还是贼心不死,狡诈地争辩:“强占幼女?你有什么证据?”
“冬草,冬草的邻里街坊,家人,俱可做证。至于刘寡妇,我相信她现在巴不得亲手宰了你。”郭迩低下身子,狠狠掐住地主的下巴,他的骨头被掐得嘎吱作响:“待我把你送了官,你新罪叠旧罪,看你还如何狡辩。”
地主浑身瘫软下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迷茫地愣着,不一会儿,又狡诈地堆笑,扬起眉毛:“既然你要把我送官,那劳工场的事儿,你就一个字都别想从我嘴里套出来。”
郭迩怒极反笑,她将紫金刀出了鞘,心中厌恶万分,真不想让他肮脏的血玷污了自己的宝刀,但今天若不让这狗贼见见血,想必他是不会老实的。她忍住厌恶,一步一步走近地主,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耗着,我每天都割下你的一块肉来,我的刀法很好,总能避开要害,我让你在这山洞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看如何?”
地主看着她,没有想到看似娇弱美丽的姑娘手段竟如此狠毒,汗从面颊淌下,但还是不信她会敢滥用私刑,硬着头皮说道:“我可是良民,你敢动私刑?”
郭迩怒极反笑,不再和他废话,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半寸长的口子刹那间涌出汩汩鲜血,地主疼得嘶嚎不止。这下他浑身都没了力气,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年轻女子,想必心机也没有多么深沉,三言两语糊弄了去便能逃跑,结果没想到竟然下手如此狠绝,这才服了软:“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郭迩厌恶地啐了一口,收起了紫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