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寒夜送春(2 / 2)
耶律炁越来越听不懂了,若是帐内太热,便息了炭炉便是,怎么就羞煞成这样?但还是转身将炭炉挪得离她远了些,又将茶壶拿起,打算为她添些冰茶。
回身时,耶律炁吓得差点没把手中的茶壶扔了出去,只见和睦公主半露酥胸,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纱衣,那透亮纱丝下的肌肤清晰可见。
这一刻,他石化了。
李若仙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羞得面颊潮红,也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为了自己,尽管这份儿羞煞感快要将她吞噬了,她也一定要搏上一把。
她娇羞地向他招招手:“你过来。”
耶律炁的双脚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喉咙也好像卡了生铁,一句话都说不出。
李若仙愣住了,纱衣轻轻飘落在地上,耶律炁俯身不敢抬头,见纱衣飘落,心里顿时更加慌乱,便将头埋得更低。
“你为何如此?”李若仙不解地问。
耶律炁被她问懵了,心中腹诽道:这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是你大半夜跑到我的帐内又突然脱光好不好?他定了定心神,回答道:“下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你明明爱慕于我,为何不肯怜惜我?”李若仙试图双手捧起他的脸,耶律炁却纹丝不动。
此刻的他简直满脑子问号,自己什么时候爱慕她了?他回答道:“下臣不曾爱慕公主。”
李若仙闻言如受晴天霹雳,可如今她已寸丝不着,了无退路,她摇摇头,眼眶渐渐红了:“不,我不信,你若不爱慕我,为何特地前来信阳宫探病?你若不爱慕我,为何在我病时放飞蝎型风筝?”
耶律炁如今才明白,她彻头彻尾地误会了,他一边躬着身保持非礼勿视,一边解释道:“臣下做了蠢事,令公主误会,还请公主责罚!”
李若仙只觉得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便是受了侮辱的愤怒,可很快又变为了无助。她的眼泪填满了眼眶,穿过下睫毛低落在脸上:“可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突厥可汗已经五十有余,比我父亲还要大上十三四岁,我被皇帝禁足了十六年,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天地,也没有遇见过几个真正的男人。我不想,”她几乎开始抽泣,“我不想将第一次就与他共寝,耶律大人,”她抓住耶律炁的手,“你可以,怜惜我吗?”
耶律炁缓缓抬头,复杂地注视着她挂满泪水的脸庞。
深夜,耶律炁驱散了守卫的兵丁,李若仙忍着痛悄悄回到了仪辇之内。
关窍远远地望着,心中俱已了然。而李若仙毫不知情,嘴角带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