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 儒门双剑现昆仑,为了心中千百恨(2 / 2)
白千殇点了点头,慕容白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明圣剑法应六十四卦而生,但有四大凶卦化为了‘败亡之剑’,但清绝确未教我。“
白千殇道:“我也不曾教妙音。或许冥冥之中,我们这一代的儒门都不希望弟子们再赔上性命吧。”
慕容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却说道:“这几日我等先别闯山门,我要你教我‘败亡四剑’。”
白千殇认真地答道:“看来此行确实凶多吉少,我教你便是了。”
天山中,太清真人这数月来都坐立不安,神都中的耳目在新帝登基后仿佛一夜间消失了,他自负武功绝顶,却也不敢贸然回到神都。要知道前段时间他还再为令狐德投诚、改换儒门而高兴。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慕容白等人漏网他也不在意,便将令狐德扣下,准备将那场血案改为儒门内斗。谁知老皇帝突然暴毙,新皇帝上来反而让道门承担全部责任。
在太清真人的印象中,雍治非常的和顺,尽管他小心思也不少,但也是他愿意扶持的对象。他实在想不到雍治能如此雷厉风行的对自己宗门下狠手。宗教、江湖都赢不过朝廷,只有宗门控制了皇权才有可能彻底兴盛。如今道门已经失去了皇权支持,昨天的儒门可能就是今天的道门。
此时慕容白和白千殇并不知道,天山已经聚集了中原所有的主宰和统领。如果他们早几日上山必定生机全无。但太清真人深谋远虑,将门下弟子聚集后,分别派往西域及北疆另外两位“三清”门下。
“真人!主宰、统领们都已经奔赴他处,我等何时动身?”一名道童在门外禀道。
青烟袅娜,在房中打坐的太清已经将一切看得通透,平静吩咐道:“我在等人,如果雍治小儿够狠,必定重兵压境杀我。今日我便想看看他还有何谋划。你们回峨眉去吧,新帝上位之初,必定不会大开杀戒!”
道童哪儿里懂得话中道理,只是一再相劝,太清却不再说话了。道童无奈离开,前脚刚走,后脚门却突然打开了一道缝,两道白色身影窜进屋内。
“两位年轻人好俊的轻功!”太清真人看着两人,却并不意外。
慕容白不搭理太清,却对白千殇调侃道:“我说道门防备怎么如此松懈,没想到是请君入瓮。”
白千殇冷道:“慕容白,你便让将死之人多说几句!”
慕容白偏了偏头,举剑指着蒲团上穿着华丽道袍的老道,说道:“太清老道,有几个问题问你,只要你回答的清楚,无论谁胜谁败也是了无遗憾了。”
太清真人鹤发童颜,头发犹如白雪,面容却似不过花甲之年。他看着慕容白,说道:“你就是慕容白?果然一表人才。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你便可以动手了。
慕容白爽快道:“好!”
他还未问,太清真人却淡淡说道:“第一,商清绝、赵清月已死;第二,我与令狐德便是灭贵教的主谋;第三个问题,贫道死之后你便会知道。”
慕容白听得“死讯”,手不由控制的发抖,他用力握紧手中的剑,冷道:“老道还未动手,却用上了手段,厉害!”
太清真人却笑道:“即便剑架在贫道脖子上了,我也是如此说,只是怕你不信。商清绝、赵清月与你的关系,令狐德早交代的一清二楚,我自然知道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第二个问题也是顺理成章。至于第三个问题你必定会说‘此话当真’之类的。”
白千殇冷笑道:“老道好心计,难怪能如此兴风作浪。”
太清真人却道:“不不不,贫道还是差了当今圣上一头,没想到竟然不用大军来索要我的人头,反而要儒门残兵来打头阵,当真才是好心计。”
慕容白正色道:“老儿住口,莫不是想凭三寸之舌劝我等罢手。”
太清摆摆手,笑道:“非也非也,此战我已有死志,但我会尽力杀掉你们其中一个。道门的罪孽贫道一肩挑起,此后,儒门即便中兴也就不过帝皇傀儡罢了,大不了我师弟们再等待一个圣子便是了。令狐德出卖得了儒门,难不成出卖不了紫鸢。”
白千殇本就疑心令狐德,只是没有证据,听得太清如此说他心中已信了八分。这老道如此心术实在可怕,如今他与慕容白气势已经落在下风,如果真的斗起来必定难以全身而退。而且回到神都,不论杀不杀令狐德,也是儒门传承尽毁。
此战后一系列的变数,白千殇不敢再想下去,慕容白却收剑道:“白千殇,退!”
白千殇怒道:“此时怎么能言退!”
太清真人却大笑道:“哈哈哈,你们退去便是有辱皇命,教廷大仇不报便是辱没宗门,如此我反倒捡了便宜了。”
慕容白道:“你的命我不取,自然有其他人来取。慕容白不愿成为别人手中刀,更不愿同门在成为别人的棋子。你不死,我与白千殇归隐,儒门尚有一线生机。我等若杀了你,儒门也难以中兴。不如放了你,让皇帝为你多操操心。”
太清真人突然板起脸,冷道:“商清绝、赵清月之仇你也不报了?”
慕容白冷道:“清绝一生心系儒门安危,我必不能辜负他。白千殇,快走!”
白千殇万万没想到慕容白如此绝情,大感意外,此时太清却猛然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