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蜡章(2 / 2)
“这么能吃?”苏世安当了三年的室友,多的不敢说,饭量方面还是知道的,薛宫早上带的钱不算少,他胃口好但就是不长身体。
“他说他也长身体。”薛宫学着老人说话时的模样,皱着眉头,撇着嘴巴说道。
颇有几分神韵,老人站在身旁都要自叹不如。
“哈哈哈。”苏世安看着薛宫蹩脚的扮演,捂着肚子笑得发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然后呢,我可不觉得你无缘无故就会去帮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巴不得离麻烦远一点。”
“我不是啊,我没有,怎么说我也是非常有爱心,乐于助人的人……”
一阵沉默之后,苏世安好奇问道:
“后来呢?”
薛宫上嘴唇抿着下嘴唇,卡了一下,略带情绪地说道:
“他在那里吃,我结了账就走了。”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苏世安意犹未尽问道:
“就这?”
“就这。”
不然你还以为会发生什么,薛宫意外的发现苏世安话有点多,刚才还没感觉到,但一提到那个老人的神态,他怀疑。
“苏世安这小子,不会也是冤大头吧。”薛宫心里想着,但又觉得不会这么巧。
随便吧,薅羊毛不要一直逮着自己薅就行。
“我怀疑你敷衍我。”苏世安将衣架上挂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衬衣穿在身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哼着曲。
想了想,薛宫从书包里拿出一封很有质感的信封,平淡说道:
“他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张教授。”
“果然,我就知道,还是那老小子,”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在心里问候着,同时还不忘回复道:“张教授都荣升……他最近不是刚任地理院院长吗?”
“不清楚,那边的人常常找不到人影,我怎么感觉老人与张教授之间认识,就是找不到本人所以才代为转交的。”薛宫摇了摇头。
天文院和地质院之间隔得算是比较远的,除了一些课程相通,平时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即使见面了,也没啥可聊的,他们总是喜欢拿些奇奇怪怪的收藏品,然后介绍个没完,最主要还是听得云里雾里,跟上课也没啥区别了。
“你就没有问一下名字什么的?”苏世安拿起说桌上的眼镜架在鼻子上,还是骚气的玫瑰金色。
其实这个眼镜没有度数,薛宫也戴过,感觉像是家里那种款式。
但结合,苏世安骚气的日常装扮,薛宫认为,他只是觉得戴着眼镜看起来比较好看。
应该不是某种带有特殊功能的眼镜,他也不确定,一切都是出于猜想,出于猜测,猜不对也很正常,万一都不是呢。
薛宫挠了挠头,本来正襟危坐的姿势,深呼一口气后变得松散,身体自然放松靠在椅子的坐背上。
“刚开始没想问,后来没赶上问。”
不知道为什么,薛宫压根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忘记询问老人的名字,要是苏世安不提醒,他这会儿也想不起来。
“信在哪呢?”苏世安停在薛宫跟前,然后摊开手,动作已经不能再明显。
一眼明白,薛宫也懒得问,直接把手里的信封抵了过去。
“给,可别拆开啊。”名义上,薛宫不喜欢乱动别人的东西,更别说帮别人送东西,他是尽量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能不给自己找麻烦就尽量不找,不然像几年前给别人添麻烦,自己还要遭受白眼,得不偿失。
苏世安抚摸着信封的质感,看到蜡章他已经确定了那个老人的身份,传言中曾从三元府走出去的游世仙。
上次碰到是两年前,当时被他拦住还冒出不小的笑话,一整队的人上去,汗毛都没碰到就被老人家揍得鼻青脸肿。
然后帮忙送信的时候,才知道南方深海处的阴生槽眼‘不安分’的消息,看来这次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上面的蜡印你见过吗?”薛宫见苏世安,拿着信封看了半天,以为他认识。
“没见过,说不定是那老人自己刻的。”
“这刻章来头应该不小,至少队长是这么说的,他似乎是知道。”苏世安沉思,然后将信封还给了薛宫,待在一起久了,他也有点像薛宫的性格,这明显看起来特别麻烦的事,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或许吧。”薛宫将信封谨慎小心地放进书包。
从苏世安手中接过去的瞬间,他感觉到有种温热的能量,从红色蜡章的地方不断的逸散出来,而这种能量没有消失,它不断维持着信封的“质量”。
老人的形象在他心中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ps:慢慢琢磨中,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