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佛耶戈（2 / 2）

赵石双眼泛红地点了根烟，以此来调节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堪堪恢复正常，询问道：“所以呢？你说这些是要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何为复仇。”沈默言缓缓道：“杀掉对方是最蠢、最无聊的复仇方式，因为对方还未来得及感受痛苦就已经死去了，而你还要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他带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想向一个穷人复仇，只需要定期给予他一大笔金钱，然后在他习惯了骄奢无度的时候断掉金钱来源；想向一名运动员复仇，只需要在他比赛时的水中下些兴奋剂；想向赌徒复仇，只需要让他以为整个赌局尽在掌握胜利唾手可得，并在他加注到极限的时候获胜，赢得他的一切；想向骄傲的人复仇，只需要在其最得意的领域轻松战胜对方即可。”

说着他展开双臂笑道：“你看，明明世上有如此多可以让人陷入极致痛苦中的复仇手段，为何你偏偏只能想到‘杀’这种方式呢？”

疯子！

赵石心中发寒，面前这个青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默言用余光看了眼川上富江，随后继续道：“借用某人的一句话来说看一个人在绝望边缘奋力起舞的样子不正是复仇最好的下酒菜吗？”

说罢他来到赵石面前蹲下，然后低声道：“那你说，如果一个人苦心孤诣设计了二十余年的布局，到了最后时刻兴致勃勃地准备收获时才发现，自己的计划早已被人看穿并彻底破坏他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呢？”

赵石愣住了。

“或者说，如果稍微给他一点虚假的提示，让他以为一切尚可补救在他费尽心思试图让一切重新走上正规时再用事实告诉他，这个计划其实早就已经无法实现了”

川上富江默默无言，他在沈默言刚刚描述的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之前两年被关在酒吧的屋中时，她无时无刻不在痛苦

以至于现在以沈默言所有物的形式离开房间后，她竟然觉得很赚！？

马萨卡我被这个男人pua了？

在川上富江后知后觉的时候，赵石的双眼越来越明亮，第一次他有了盼头。

之前的杀戮鬼怪邪物说白了只是强行让自己的仇恨转移罢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杀掉那只恶灵。

而现在，他有机会让罪魁祸首重新感受到自己的痛苦！这让他如何不心动？

赵石猛然抓住沈默言的胳膊，急促道：“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答应成为你们的编外人士！”

沈默言伸手制止了苏子衿想要动手的动作，微笑道：“我的灵魂契约还没做好，请前辈跟她签订契约吧。”

沈默言指了指川上富江，后者也立即会意，挪动着膝盖蹭了过来。

想那么多干嘛？被pua了又怎样！那也总比一直被困在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屋要好！

我现在就是社长的狗啊呸，社长的所有物啊呸呸呸！猫狗双全侦探社的正式成员！

黑色羊皮纸再度出现，灵魂契约这东西只要做成一份就可以无限次数使用虽然这东西完全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但是神仙妖魔鬼怪邪物都存在的世界，要遵循个屁的物理学定律啊！

契约签订成功，沈默言看了一遍条目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对赵石道：“前辈，请附耳来，听我慢慢讲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