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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杨和赵鸾站在道边，赵鸾让庆阳领着小女孩在边上看金鱼。

“你女儿已经那么大了。”赵鸾客气的寒暄着。

几年不见，刘杨蓄了胡子，人也胖了一点，看着是个威严的公爵了，今天是微服出游，带刘小鱼出来看庙会。

刘杨淡淡笑着，“是，四岁了，时间真快，调皮得很，天天要追鸡撵狗，家中的小金鱼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

“象她小时候。”赵鸾冲口而出，才发现说错话了，他摸摸鼻子，“你可有她的消息？”

“我一个闲散驸马，哪里知道那些。你想知道，不如去想永康公主打听。”

刘杨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鸾。

当初，赵鸾忽然同如雨合离，他气得想找他算账。

只不过，他搬去了京畿不知道哪里，刘杨又不能擅自出京。

刘小鱼跑过来，“父亲，我要那只小金鱼，你快给我买，那个绣球头上的包是黑白的，我要去吓唬云阳弟弟。”

刘杨抱起刘小鱼，冲赵鸾点点头，“我带她去玩了。”便走了。

赵鸾有点疑惑，他听错了吗？云阳弟弟？他对庆阳笑笑，“你带着小鱼妹妹玩得怎么样？”

庆阳也的许久没有孩子同他玩，庄园里虽然也有管事和农户的孩子，但是，他大多都在自家院子里，没什么机会同他们玩。

“她话很多，一直看金鱼，说她有个表弟，三岁，胆子特别小，还说，她弟弟的名字同我的有点象，叫赵云阳。”

“赵云阳？”赵鸾失声问道，三岁，“她弟弟为什么和她不同姓？”

“好像她姑姑的儿子，说住在西山。”赵庆阳看着父亲，“父亲怎么了？”

赵鸾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那位粤国公只有两兄弟，小鱼哪儿来的姑姑。”

“父亲，我真的没听错。”赵庆阳有点发急。

“好，知道了。”赵鸾之后带着庆阳继续逛庙会。

他希望可以再次撞见刘杨，但是，事与愿违，他在庙会转了几圈，也没再看见刘杨。

赵鸾不想一直住在若竹家，便赵府外院看看。

想不到，宅子保养得很好，虽然有落叶灰尘，但是搬走的时候，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一般宅子的荒芜和杂乱。

赵鸾一言不发的往后院走，看见了院子中的大树，水井，鱼池是干的，正房的大门上，已经满是灰尘。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推开正房的门，里面的摆设全无，只有家具还在。

屋里很冷，桌子上都是灰尘。赵鸾望向书房，那个窗边的贵妃椅，阳光从窗户中照进来，好像如雨坐在窗前读书。他是怎么把如雨弄丢了的？

如果说不后悔，赵鸾是说不出的。

他当初负气写了合离书，但是，当他知道如雨不住县主府，可能不在京都的时候，他又那么难受。

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应该淡忘，但是赵鸾做不到。

白天他四平八稳的读书，做学问，到了晚上，则是翻来覆去的思念。

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不会写那个合离书，也不会放开如雨。

虽然，他知道，自己疑神疑鬼的，迟早要爆发，但是那样好歹可以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