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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睿智，毫无感情，说话和办事的方法，和他认识的爱妻夏侯如雨完全不是一个人。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凤鸣过来要热水，也同时叫赵鸾过去帮忙。

赵鸾进到正房，赵鹄已经包扎完毕，甚至换了一身布衣。

大炕上的白布，也卷了起来，屋里有一股很浓的酒的味道。

如雨看看秦河，“把这个白布和里面的东西，拿去灶上烧了。”

如雨细心的把赵鹄抱住，拖到炕里面一点，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冬夜，屋里的炕是冷的，不盖被子，赵鹄是受不了的。

如雨的袖子也放了下来，她也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看着完全不像一个官家夫人。

她率先走去正房的八仙桌那里，“秦河，我们可以吃饭了。”

凤鸣很安静的守着赵鹄，没有跟过来，赵鸾跟着如雨坐下。

“鸾哥，你也听见凤鸣说了，赵鹄杀了康王，他得连夜出城。”

“晚上城门都关闭了，怎么出去？”

“我有夜间出城的令符。”如雨道，“我会送赵鹄到安全的地方，就会回来，可能一两日，也可能三五日。”

赵鸾急了，“那怎么可以？你不能离京，你让凤鸣和尹健羽送他不就好了？”他有点生气，几乎是嘶吼着说。

如雨看看赵鸾，“鸾哥，你看赵鹄杀康王，也是为了赵家的所有人，谋逆是诛九族的，他以身犯险救了全家，我们应该感恩。”

“我感恩什么？感恩他一直觊觎我老婆？”赵鸾怒道。

如雨冷下脸，“鸾哥，他没有觊觎什么，我和他也不可能。”

“那你还要跟他出城？你们两人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就住在赵府隔壁，你们一定私下经常见面，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你什么。我和赵鹄也并不是男女之情。没错，我是很重视他，那是因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你们的情义，他甘愿自己去刺杀康王，只为了你也是赵府的人，不能连累到你，对不对？”

赵鸾的脸色铁青。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从来没见过如雨如此焦急的看过自己，也没见过如雨如此紧张过自己。

他在大大的吃醋，或者说他被嫉妒冲昏了头。

如雨坐直了身子，看着赵鸾，她很厌烦赵鸾现在的模样。

“鸾哥，我再说一次，我和赵鹄清清白白，也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不可能，没有那种情义，为什么他愿意为你赴死？愿意为你刺杀康王？”赵鸾的眼睛都红了，他越想越气。

如雨咬着下嘴唇，她也动了气，“那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不可能。

无论你我，都不应该活着，也不应该过得衣食无忧。

那是因为，多年之前，我们的父亲，害死了赵鹄的母亲，从她母族夺取了打量的财富。

才有了后来的吏部侍郎夏侯松原，吉祥号赵吉常。

我们的血里面，有极其肮脏的一半。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和赵鹄发生任何感情，我是罪人，我的血管里有夏侯松原肮脏的血。”

赵鸾听着如雨一字一句的诉说，完全愣住了。“什么意思？”

如雨的眼睛看着远方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一定没见过，一个手足尽废，被刺耳割舌的人，磨破手肘，用鲜血写的冤屈。

你也没见过，那些白骨。

赵鹄的母亲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然后，又活活饿死的。

临终前，她用残肢，磨出来的血，在山崖上写下自己的冤屈和仇恨。”

如雨看了目瞪口呆的赵鸾一眼，“这种血海深仇，你觉得，我们会产生情愫吗？他没一刀杀了我，已经是很仁慈了。”